刘智:“……”
刘智吓得人已软了,陛下这一句句诛心之词,已让他如芒在背,构陷者……反坐,罪加一等。
朱元璋斜视刘智一眼。
可群臣此时个个脸色紧绷,还有人露出沮丧之色。
朱元璋却不打算就此罢休,于是接着道:“从前他无心学业,荒废年华,可你看现在,自打跟着邓千秋学习之后,便一日千里,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谁能想到,这才半个月,他已非吴下阿蒙了。那么……你觉得邓卿家与你相比,如何?”
这也是滔天大罪埃
刘智此时脸色已是惨然,他下手已经够黑了,但是没想到,邓千秋这几个家伙,比他还黑,可以说是处处都打在了他的七寸上。
何况天下谁人不知,陛下最厌恶的人,就是吃了他朱家大米,还敢混日子的人。
天上真能这样掉馅饼?
“臣之所言,千真万确,臣没有半句虚言,陛下命有司一查便知。邓千秋……他不堪为人师,打着授业的旗号,干出这丧尽天良之事。他掉进钱眼里,满身铜臭,这样的人……如何能教导皇子们?”
那朱棣一脸无语,还没轮到他呢,他也有很多道理可讲的埃
他忙错愕地看向邓千秋。
刘智已经开始气的发抖了,他下意识的,开始将眼睛瞟向群臣的方向,此时他希望有人能来给他解围。
朱元璋:“……”
却见刘基,无事人一般,似是毫无察觉。
其实朱元璋不在乎刘智是什么,此人是读书人,而恰好朱元璋求贤若渴,似乎此人很有一些才学,安置在大本堂也不错。
可现在,朱棡左一口伪君子,右一句秦桧,似乎一下子将这秦桧与刘智竟连接在了一起,只要朱棡说一句刘智,朱元璋立即便想起那秦桧的丑恶嘴脸,令人生厌。
朱棡已是满面红光,忙道:“哪里的话,儿臣这才到哪儿啊,主要还是恩师教授的好,恩师实在太懂教书育人了。他的每一句话都蕴含着许多的道理,让他来教儿臣,儿臣都觉得屈才了。恩师便是教父皇,那也绰绰有余。”
朱元璋见邓千秋开始躲闪,而那朱棡,更是脸色惨然,此时心里似乎也料到这刘智所言非虚了。
邓千秋忙是以手覆面,无颜面对朱棡。
只听朱棡道:“刘智就喜欢讲大道理,每到讲大道理的时候,总是滔滔不绝。可难道嘴上挂着苍生社稷,动辄就是君子德行的人,难道就一定是忧国忧民的君子吗?他可能是君子,也可能是秦桧。正因如此,观察一个人平时的行为,看他平日里做了什么事,才可真正地识人,因为人的嘴巴可能会骗人,但是他的行为是骗不了人的。”
于是朱元璋脸色更加凝重起来,这一点,倒是让朱元璋始料不及。倘若真如此,论起来,确实有假公济私的嫌疑。
朱元璋则是看向了那刘智,似笑非笑地道:“刘卿家,伱看……朕的这几个皇子,如何?”
朱元璋沉声道:“你东张西望做什么?”
刘智心里不禁失望,看来……御史中丞刘伯温,也不愿搭救他了。
刘智只好硬着头皮道:“他能督促殿下们功课,确实令臣意向不到……” “只是督促功课这样简单吗?”朱元璋不由得愤怒起来,冷冷地看着他:“当初你在大本堂,也教授诸子读书,莫非你是说,你吃着朕的俸禄,受了朕的恩典,却没有好好督促诸子的功课,以至于他们不堪造化?”
一旁听着的朱棡,要窒息了。
刘智开始求救似的,抬头起来,又看向群臣们。
到了这一步,已是横竖都是死的地步,他太清楚陛下的手腕了。
朱元璋目光又落回到朱棡身上,满意地道:“好,好,这才是真正的才学,既懂经史,又能举一反三。棡儿,你有出息啦。”
此言一出,可谓是石破天惊。
朱元璋却是突的板起了脸,冷声道:“朕让你回话。”
这一番话,足够要命了。
刘智心如死灰,满心的绝望。说实话……当着陛下和百官的面,他实在没什么说辞了,只好道:“晋王殿下聪明伶俐,教人惊讶。”
朱元璋倒吸一口凉气,惊得说不出话来。
现在又听朱棡提及到他的名字,刘智禁不住在心里又一哆嗦。
朱元璋道:“什么叫也不是一无是处?”
…
终于写完了,太累了,去睡,明天继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