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过去,唯有清阳脸色不变,越是在这个时候,他的身上越是有一种沉静之气。他明明站在旁边,却像是一座山,任他狂风暴雨,自巍然不动。
那虚空之中的一群人自高往下看,自有一股凛然之势,只听当先一人说道:“无量天尊,贫道天松,清阳道友,这位姑娘与贫道有缘,不知道友可愿割爱?”
那人年纪看上去只是中年,一手持拂尘,一缕黑须飘于胸前,脚下一团祥云,整个人看上去仙风道骨,在他身后的十数位人倒像是成了衬托他的人一样。
他这话分明是对清阳说的,可却像是直接对着风凌说一样。
清阳看着着他,只见他的身上有着一层灵光护着,根本就看不出半点东西来。于修行人来说有许多要主动弃之斩断,然而有些东西却又要奋力的争夺。如弟子,清阳收弟子讲究个随缘,然而缘至之时有人欲架刀横夺,那便是犯忌之事,只见清阳眼皮一抬,说道:“不知道友有哪般神通能让贫道割爱?”
“观天地之劫数,断人生死命术,这算不算本事?”
“哦,既然有此等本事,却不避劫,反往劫中闯,真是勇敢。”清阳淡淡的说了一句,便看也不看他,而是转身朝风凌说道:“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还不等你风凌回答,那高空中之中的那位修士便又说道:“姑娘,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他这话一出,风凌便有一种冲动在心涌生,特别的想要说愿意,清阳问她之时,她根本不会有这种无法自主的感觉,愿意两个在他的耳中、心中回荡着,她一切的思绪都似被这两个字占据了。
她并不知道那个人正在对她施法,无论她开口说什么,最终都会是愿意两个字,除非她能够抵抗得了这个法术。
清阳当然知道那个修士的小手段,但是他并没有阻止,而是静静的看着风凌,等她的回答,只见风凌面色憋的通红,就在这时,她突然朝着天空之中的那位修士大喊一声:“闭嘴,吵死了。”
她这声一出,那位中年修士眼中顿时露出诧异之色,不由朝清阳看去,在他看来,这一定是清阳不动声色之间破了自己的法,要不然的话风凌这样一个不通修行的人如何抵挡得了自己的‘回音之术’。
不过,他的涵养倒也极好,并不见脸上有什么气怒的样子。
他却不知道,这样的小术怎么可能控制得了她,她手中的剑是清阳见过的最为可怕的剑,她常年与这剑不相离,凡是此类魅心惑神类的法术于她来说都是没用的。
风凌喝完那位修士之后便朝清阳说道:“我在人间之时就说过我只修剑道,不修那些乱七八糟的法术,你能教得了我吗?”
她说话从来都是这种直来直去,就像剑光一样,一般的人根本就无法招架承受,融阳心中觉得她太过无礼,这种弟子不收也罢,即使是木阳也有些皱眉,木阳他虽然有傲气,但是却是那种内敛的傲,大多时候不理会人。
而风凌则是如出鞘的剑,言语锋利。
“万流归宗,大道归一,我自然能够授得了你剑道。”清阳淡淡的说道。他的双眼开合之间透着的那种大气与自信让风凌深信不已,仿佛他的双眼已经蕴含了这个世界。
这时那天空之中的修士又说道:“大道无穷,缕缕不同,这样的话,姑娘又怎么能相信呢。”
他这话语之中又蕴含了另一种法术,名叫堕念术,能够让人不自觉的改变心中所想,哪知他话才落,便听得风凌大声道:“你是谁?”
她大声的质问让那位修士脸色一沉,只听他说道:“贫道天松。”他之前出来时便已经报了自己的名号。
“没听过。”风凌酷酷的回答道。并不等天松说什么,便朝清阳说道:“弟子风凌石拜见师父。”
她知道如果自己拜入天衍道派就是石字辈,竟是连道名都想好了。而且她拜师竟也是直挺挺的,根本就没有跪,在其他的人看来,这哪里是修行人收徒,这根本就像是在过家家的儿戏一样。
天松看到风凌直接拜清阳为师,跟本就不理会自己,从头到尾他都像是一个小丑一样的在这里表演,即使是他的涵养再好,也不禁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然而,还不等他有什么表示,便听清阳说道:“修行之人有人修的是容川纳海之胸怀,亦有修的是与天争命之锐勇。凌石吾徒你欲修何道?”
风凌石想也不想便说道:“师父,我要修那与天争命之锐勇。”
随着风凌石的话落,清阳的眼中仿佛有精光闪出,只见他伸手一指天空之中天松道人,说道:“此人于你拜师之时施惑心之术阻你拜师,这便是你求道之路上天魔,宜仗剑斩之。”
清阳一直表现淡淡然的样子,然后这一刻开口便要风凌石去杀一位真修,这几乎是件荒谬之事。
在场之人人色变,只是各个脸色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