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你敢……你可知刚刚夕云院里……我家姨娘……”
“哼,别说你家姨娘还没扶正,就是扶正了,崔家人住的地方,也不是她能横插一脚的。”
荷花姑娘稳稳地站到林西跟前,手轻轻一松,山秀一个踉跄,连连后退几步,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林西崇拜地看着荷花姑娘健硕的背影,心下无限感叹。原来从天而降的不仅仅是英雄,也有可能是侠女。
双燕冷笑两声,走到林西,荷花中间,一手拉着一个,嘴角弯出一道嘲讽的弧度。
“山秀姑娘,俗话说得好,晴天留人情,雨天好借伞。我劝你嘴上还是把个门好。这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你到处嚷嚷,万一有个好歹……没脸的可不是你一个!”
山秀对上两个夫人的人,自然落荒而逃。逃之前。她不忘狠狠地盯了林西一眼。
林西很是大度地朝她展露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并高声道:“山秀姐姐,替我谢谢二小姐,等二小姐得空了,我给她谢恩去!”
言毕,林西学着男子的模样,朝双燕。荷花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言辞灼灼道:“多谢二位侠女救林西于水火之间。这份恩情,铭感在心,容林西徐徐报之。若日后仍有今日之情形,还望二位侠女不吝出手。”
荷花冷冷地看一林西一眼。甩了句:“怕什么?”转过脸便走。
双燕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嗔骂道:“能的你!好了,我也得走了……”
“双燕,双燕,不好了,不好了,夕云院出事了……”
荷花顿住了脚,复又折了回来。
双燕一把抓住林西的胳膊。神情突变。
林西眯着的眼睛陡然睁大。
……
诺大的夕云院厅堂里,转瞬间只余下廖廖几人。
高则诚凝视着朱姨娘,目光微缩:“说。你儿子被何人陷害!”
冷冷的目光似一道利箭,直射朱姨娘胸口。朱姨娘愕然抬头,胸口一痛,咬牙泣道:“老爷,是不是妾身说了,老爷就会替妾身。替二少爷作主?”
王氏含笑道:“朱姨娘说什么傻话,老爷素来喜爱二少爷。若二少爷真真是被冤枉的,老爷定会还二少爷一个清白,老爷,你说是不是?”
高则诚深深地看了王氏一眼,缓缓地点了点头。
朱姨娘脸色苍白,慢慢地直起身子,眼中的怒火已然升腾,只见她一步一步走到何姨娘跟前。
何姨娘抬眼望向朱姨娘,唇角微微发抖,似诧异到了极点。
玉手轻轻一抬,直直地指向眼前的人,朱姨娘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冷然响起。
“老爷,是她,一切都是她在背后操纵的!”
瞬间,厅堂里的气息完全凝滞,让人无法呼吸。
崔氏微不可察地吁出一口气,
……
据说这一日,夕云院厅堂的门,很久很久才打开。
高相爷脸色铁青地甩袖而去。
朱姨娘红肿着双眼,神色稍稍有些疲倦,却带着喜色,一路小跑地追了上去。
紧接着,王氏神情愉悦地跟了出来,顿足在院子里,抬头看了看天色,轻轻道了句:“要变天了!”
最后出来的是何姨娘。何姨娘半边的脸肿得老高,头发有些散乱,脂粉糊在脸上,一下子似老了十岁。
这一日,高府总管带着十来个身强力壮的护院,分别从二少爷,何姨娘的院里带走了几个人,为首的,正是何姨娘身边最为得用的容妈妈。随后老爷的翰墨院又发卖出去两个看院门的小厮。
不过短短半个时辰,何姨娘被禁足的消息传遍了高府上下。
……
崔氏疲倦地靠在锦垫上,今日这一仗,耗费了她极大的精力。男人暴怒的声音似又响起,苍白无血色的唇边露出一个阴恻恻的微笑。
这场戏,她等了许久。
这个何姨娘,她忍了许久。
到底是她胜了!
袄子空空地挂在崔氏的身上,越发显得崔氏瘦弱不堪。刘妈妈不忍再看,扶起崔氏,喂了几口参茶,低声道:“夫人,何姨娘那头,要不要……”
崔氏一把抓住刘妈妈的手,冷笑道:“不必,痛打落水狗,弄不好,反会被狗咬一口。”
崔氏的手很冷,好似没一丝温度,刘妈妈一惊,忙把手炉塞到崔氏手上。
“老爷如今知道了她的为人,只怕她以后日子不会好过。夫人即便不动手,朱姨娘那头也不会放过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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