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如此辉煌。所以,我也相信襄樊将来也会有这么一天。”
“看来聂兄对家乡的感情很是深厚啊!”
“三哥也是一样……”
“我可不是。我是生广州,长在北京,少年时就去了英国,一呆就是十年,回国后广州、北京两边跑,弄得现在自己都不知道究竟算是哪里人了。”
“看来三哥的人生充满了传奇啊,有机会一定要聆听一下。”
“传奇谈不上,就是有些折腾。对了,还没恭喜二位呢。看来是得恭喜两次了。”
“三哥,为什么要恭喜两次呢?”
“这第一个恭喜,是要祝两位新婚,这件事莺莺倒是和我提起过;这第二个恭喜么……怕是要祝两位早生贵子了!”
“三哥真是好眼力,让弟弟不得不佩服啊!”
“看来我这眼神儿还挺好使,没看走眼闹出笑话。”
“所以说,三哥这‘海上花’经营的有生有色是必然的。”
“聂兄盛赞了!对了,现在湖北的娱乐场所大概是个什么情况呢?”
“怎么?三哥对湖北市场也感兴趣。”
“谈不上!纯属闲聊,我只是比较关心整体的娱乐环境而已。相信你也听说了,这两年广州这个行业的竞争相当激烈,‘海上花’也是在夹缝中求生存。这条沿江马路,原本娱乐业态很单一,去年的时候,一下子冒出了许多香港人开的酒吧,带走了很多年轻客户。这还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新生代的歌手不好找了,也不容易留,新兴的唱片市场把这些歌手都吸走了,有些也就一张专辑的命,折腾一圈再回来,人气上打了许多折扣,弄得老板们都不敢再在这些歌手身上花费力气了。我们算是幸运的,有莺莺这样的歌手不离不弃,才算得以生存。”
“那也是三哥对莺莺太好了,让她没有心思再去找其他人了。莺莺我很了解,性格很好,也不是那种朝秦暮楚的人。”
“这个我倒是有同感,所以我的‘大成唱片’才会决定与莺莺签约,她将成为我们唱片公司的第一位签约歌手,首张专辑也会在年底推出。”
“这倒是个好消息,没听莺莺提起过。”
三哥的一席话令钱碧尘和聂青风都感觉到意外,他们把目光同时投向陆春莺,陆春莺能感觉到两位朋友的质问与开心。
“我……我是想着再过些日子……”
陆春莺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才能化解这种尴尬,正好被三哥看出了她的心思。
“这不能怪莺莺,这也是我们几个合伙人最新的决定,连她都还不知道呢。”
钱碧尘没想到眼前的这位三哥这么会照顾陆春莺的情绪,想着他会是孩子的父亲,从内心里替陆春莺开心。
“三哥,莺莺有你这样的老板,我们作为朋友的,从内心里替她高兴。莺莺她一个人来广州打拼,挺不容易的,说实话,有时候我挺替她担心的,但是一见到你,我就觉得自己的那种担心多余了。”
“碧尘,瞎说什么啊!”
陆春莺没想到钱碧尘会讲出这番话,赶紧打断,生怕再讲出一些没有深浅的话来。陆春莺心里明白,钱碧尘从一开始见到自己就猜到了怀孕的事情,只是没想到,钱碧尘会把这件事和三哥联系在一起,这让她觉得既好笑又可气。
“莺莺是个很独立的人,就算没遇到我们,相信她的情况也会和现在一样。”
“还是得三哥欣赏她,不然再有才华的人也无处施展啊!三哥,我们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吧。碧尘,你和莺莺也好好聊聊吧,咱们明天就要去珠海了,下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怎么?聂兄明天就要离开广州了吗?”
“是的!我妻子已经怀孕四个月了,结婚的时候正好是春节,大家为了遵循旧传统就没有出来旅行。她是做老师的,平时也没时间,也就只有暑假可以到处走走。”
“我听莺莺说过,钱小姐不是在歌舞剧院做舞台剧吗?”
“哦!那是去年的事情,是一台歌舞剧,我写的本子,不过,这种剧目在襄樊这样的城市里显得有些小众,艺术环境相对差了些,生命力也不会太强。”
“原来聂兄是位编剧。”
“编剧谈不上,只是碍于朋友的面子,勉强为之。再加上这个本子最终促成了我和钱碧尘的婚姻。”
“怎么?你们不是大学同学?不应该是大学时就相恋的吗?”
“这个……怕是一言难尽,有机会再讲给三哥听。”
“这很传奇,我很期待。对了,上次莺莺去武汉好像就是参加你们这台戏的比赛演出吧?”
“是的!湖北‘屈原文艺奖’,算是整个湖北文艺界最高的荣誉了吧,我们这台戏拿了个二等奖。”
“那很不错啊!我在英国的时候经常看舞台剧,香港的舞台剧也发展的不错,相信这种艺术形式很快就会在内地全面发展开。”
“我也有留意到,所以,当时上这台戏我才会有很强的意愿。我这个人平时懒散惯了,小地方的人吗,随遇而安,我一直觉得有一家‘有风’就够了,所以在事情上从来也没有主动想去做些改变,这台戏算是我第一次改变,也是我为了自己的爱情和婚姻的改变。”
“听起来聂兄是个情种,这样的改变很有意义,也很有纪念价值。”
“算是吧!”
“希望有一天我们之间能够有一次合作。我在英国学得是戏剧,后来又学了工商管理,回国后就想学以致用,这不,才创办了这家‘海上花’和‘大成唱片’。从目前来看,‘海上花’算是有些起色,这也是承蒙大伙儿的抬爱,倒是‘大成唱片’还没起步,前途尚未可知。”
“三哥有这样的见识,相信结果一定会很好。刚才你说现在新生代歌手不好找,这种情况在襄樊,甚至是在武汉还要突出。广州现在的娱乐业的确走在了前面,对内地也是一种冲击。不说别的,单说我的‘有风’,以前从来不缺歌手,特别是优秀的歌手,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在我那儿唱个半年,基本上就从襄樊消失了,不是单从‘有风’消失,我想,没准儿都奔广州来了,不然,我也不会让碧尘在‘有风’开嗓。”
“大环境使然,看来各地的情况都大相径庭。说实话,钱小姐的嗓音很有特色,如果出唱片的话相信销量也会不错的,聂兄就没想过让太太也来广州发展?”
“谢谢三哥的抬爱!碧尘比我还容易安于现状,别说以前单身没想过脱离教师职业,现在有了身孕就更加不会这么想了。用她的话说,命中注定是位老师。其实,上部戏结束后,不仅是借调的单位想正式调她过去,许多家省内的专业剧院都向她发出了邀请,人家倒好,统统拒掉了。”
“看来还是聂兄的魅力大啊!”
“哪是我的魅力大啊,是她太喜欢教师这个职业了,而且吧,她这个人很单纯,受不了娱乐业的这些复杂事儿。”
“看得出,钱小姐很享受目前的状态,聂兄怕也是如此吧。”
“的确!能娶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夫复何求!”
“聂兄,令人羡慕啊!”
“看三哥说的,你不会还是单身吧?”
“哦!那倒不是,我和太太,两个家庭是世交,我们俩打小一块儿长大,能走到一起没人会感觉到意外。这两年她的身体不太好,也不太喜欢广州的气候,所以就一直住在北京,很少来广州。”
“三哥也是个长情之人……”
聂青风没想到这位三哥是位已婚人士,他的心情一下低沉了许多。在他抬头看钱碧尘的时候,钱碧尘正好也在看自己,眼里满是失望。
“今天的话似乎有些多了,聂兄不要见怪,已经很少遇见像聂兄这样可以畅谈的人了,希望以后能再见面,如果在戏剧上有些合作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三哥,我也非常期待有这么一天!”
“相信一定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