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汾疑惑道。
接着,转身又将另一具石棺的棺盖推开了。
再一看,也尽是耀眼的金银珠宝。
众人惊喜交加,似忘了正置身于古墓中。
半晌,鄯金保问道:“如何处置这些财宝?”
“悉数带走!”赵汾道。
“如此甚好!”鄯金保欢喜道。
“散给穷苦之人。”赵汾又道。
“哦!”军官有些失望。
面对这些意外之财,他岂能不动心?
若换作别人,他定会做主与兄弟们分了财宝,这可是他们当一辈子差也挣不来的!
可是,面对赵汾,他却惟有敬畏之心,安有夺财之意?
便只好道:“也罢!省得带着累赘!”
“就由周到操办吧!大人意下如何?”赵汾问道。
鄯金保不敢不从,便说道:“就依公子!”
商议定,赵汾便与鄯金保出墓去歇息。
周到自带几个门人家丁收拾起财宝,暂且不表。
且说前述那封密信,此时已被送至临安府。
深夜,秦桧府邸。
此时,秦桧正在烛火下看信,看的笑逐颜开。
边看边击掌道:“甚好!甚好!天助我也!”
半晌,便吩咐下人道:“快去请兵部侍郎曹大人来。”
下人应诺去请人。
你道此曹大人是何许人也?
此人原为一泼皮流氓,只因惯会溜须拍马,深得秦桧欢心,便连连提拨,混进了兵部。
他便是当朝兵部侍郎曹咏。
曹咏到后,先施礼叩问道:“不知太师深夜召唤学生,可是有要事交待?”
秦桧并不答言,先将密信展与他看。
曹咏便先看信,看完问道:“以太师之意便欲如何处置这厮?”
秦桧呷了口茶,反问道:“侍郎大人之意却又如何?”
曹咏见他如此问,心说一句“老狐狸”。
口中却道:“以学生之见,便由太师奏明圣上,请圣上下旨将他来个就地正法便了。”
秦桧摇了摇头,道:“下官却以为可来个先斩,再来个后奏!”
曹咏惊道:“学生愚钝,请太师明示!”
秦桧道:“只因请旨下诏之虚文缛节众多,恐夜长梦多,被赵鼎余党走漏了风声,放跑了赵汾,便是你我日后之患也!”
曹咏闻言心说:“便是你之患也,与我何干?”面上却仍恭敬有加。
只见秦桧又呷了口茶,继续道:“据探子报,赵汾这厮已练成绝世武功,寻常手段绝无胜算,今日老夫特请侍郎大人来,便是要商议个万全之策。”
曹咏见他如此说,便抱拳一揖道:“学生全听太师吩咐。”
秦桧“霍”一声站起,捻须道:“甚好!你速选几个智勇双全的高手,设法在路途之上……”
说着,秦桧用手往下一砍,比划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曹咏又一揖道:“学生能有今日,全倚仗太师栽培,就请太师放心,学生将亲自带人南下,定设法将这厮斩于途中!”
秦桧也双手抱拳道:“如此甚好!就有劳侍郎大人了!定要做的干净利落,不留后患,切记,要智取。”
曹咏笑道:“学生补任枢密使一事还要劳烦太师在圣上面前美言。”
秦桧亦笑道:“哈哈哈!枢密院补缺一事老夫自会奏请圣上,就请侍郎大人放心,事成之日便是侍郎大人高就之时也!”
二人哈哈大笑,以茶代酒,互致庆贺
商议已定,便相互告辞,细节不表。
再说押遣队伍。
众人在石屋中草草歇息了一夜,天明即下了山。
又走了一日,黄昏时分便行至一个临河的村庄,名曰宝庄村。
只因天色渐晚,众人便在一户姓李的老汉家借宿。
安顿好后,周到带人将一些散碎金银取来秤分给村里人,见人发给二两银子。
不敢大量分发,只因怕惹出麻烦。
却有一个叫张二牛的泼皮懒汉,二两银子到手,便迫不及待的于次日一早赶往顺昌城,到赌场上赌钱快活去了。
众赌徒几日不见张二牛来赌钱,今见张二牛出手大方,一下便拿出一贯钱来下注,往日都是几十文钱下注。
便有赌徒戏谑道:“张二牛,你发财啦?”
“哪里有发财命?不过今日命却好,村里来了一群阔主,见人便发二两银子。”张二牛随口答道。
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个赌徒闻言起疑,问道:“发钱的莫不是一队官军和一群遣犯?”
张二牛奇道:“嘿!你如何知晓?”
“猜的!”那赌徒随口答道。
只见那赌徒遂无心赌钱,只随便下了几注,便借口无钱离开了。
那赌徒出了赌场,便一溜烟往城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