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过去。
“原来是进口的啊,这水挺贵的吧?怪不得这么好喝!”余振川和王素芬相视了一眼,后者接着说道:“这水我们尝个味道就行了,以后尽量不要再去麻烦你那朋友了。要知道,在这世上,欠债都可以还,但唯有欠下的人情却最难尝还!”
“我省得!”
余泽海点了点头,说道:“对了,老爸老妈,这水有排毒的效果,第一次喝了以后,出现肚子疼是正常的反应,只需去厕所蹲上几分钟,然后出来再美美的冲个澡就好了。”
这可是余泽海昨晚的亲身体会,当身体里的杂质被排出来后的感觉,简直不要太酸爽!
“这么神奇……”
不等把话说完,王素芬突然脸色一变,猛地捂上肚子,接着便听到一阵咕咕的响声,于是连忙说道:“不行了,这个水还真是有效,我要去趟厕所!”
“我也要去!”
余振川也猛地站了起来,然后猫着腰朝厕所跑去。
看着两人的背影,余泽海在身后扯起嗓子喊道:“别紧张,痛痛快快地拉完肚子,然后在舒舒服服的冲个澡就好。老爸老妈,我去田里转转啊!”
“去吧去吧!”
杂物间。
余泽海将一把锄头,一把镐头和一把柴刀丢进了塔内空间,随后就走出了院门。
村子里的砖瓦房很少,几乎都是石头垒、黄土夯起来的房子,当然了,其中也夹杂着稍许纯木质结构的老公房。在国家惠民政策还没有完全贯彻落实之前,其
实像余家坳村这样的自然村落,在整个华夏大地上还有很多。
这些年来,随着国家政策的开放和拉动,越来越多的农村青壮年都去城里打工赚钱了。但是话说回来,在外面打工赚钱讨生活的都不容易,一年到头能够带回家的钱,实在少得可怜。
钱这玩意儿,大家平时都在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但若是人活着却没有钱则寸步难行,这就是现实!
余家坳村居住的范围跨度很大,甚至在清水河的另一边还有着数户人家。破破烂烂的房屋勉强遮挡风雨,瓦房倒还罢了,若是屋檐上扇得是石板房子,碰到一些恶劣天气,户外下大雨,屋内下小雨都是常事。
“汪汪!汪汪汪……”
就在这时,一阵犬吠打断了余泽海的思绪。
“死二皮,眼瞎了啊!连幺叔都不认识了?再敢捣乱回家把你关进笼子里,不给吃,不给喝!”
听到这句奶声奶气的威胁声,余泽海不由得笑了笑,开口说道:“原来是小米丫头啊,这是你家养的狗吗?名字叫‘二皮’?”
“幺叔好!”
小米抬腿踢了二皮一脚,连忙说道:“是的,这是我家的大黄狗,听说还是爸爸从猎户爷爷那里抱回来的呢。它叫二皮,是我给起得名字,幺叔觉得好听吗?”
余泽海蹲下身来,轻轻的刮了一下小丫头的鼻子,微笑着说道:“不错!二皮这个名字的确不错!我们的小米丫头可真有学问呢!”
于是乎,接下来的时间里,在余泽海的身边自然而然的就多了一个小丫头还有一条大黄狗。
米米是余泽海在村中的远房堂兄余泽顺的女儿。余泽顺今年三十四岁,初中未毕业,只有一把子力气,这些年一直都在外打工。而米米的妈妈,却在生下她的九个月后悄然离去,这些年来,小丫头一直都是跟着她的爷爷奶奶生活。
余泽海并不想去指责那种弃夫抛子的女人,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每个人都有权利去选择和追求高品质的生活。眼下的余家坳村生活条件的确是艰辛了点,但是谁又能够肯定就没有明天呢?
其实,像余泽顺媳妇这样的案例,仅仅在盘龙镇这一亩三分地上,据余泽海了解都不在少数。
农村人本来就对法律的认知比较浅薄。两个人结婚了,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觉得不合适往往就会选择不辞而别,然后重新找到下一个他/她,你情我愿睡到一起就算完事。
在他们的世界里,无所谓结婚证,无所谓离婚,更不会在乎那些城里人才会计较的形式主义,或许在他们眼里,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住一起,并睡到一起了就算是“合法”的夫妻了。
把小丫头抱在怀里,余泽海的心中不由得一阵心酸,这丫头很瘦,很轻,头发还有些枯黄,一张苍白的小脸,只一看就知道属于明显的营养不良。小丫头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不时的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小脸上更是出现了好看的小酒窝,两只小手更是不安分的在余泽海头发上揉着。
“唉……”
余泽海的心底不禁发出了一声长叹,回到村里后,越是了解到最真实的情况,才越是觉得自己肩膀上的责任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