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怎样呢?”竹田俊嘀咕道,“只有十四岁,也只能送去少年感化院……可是这样的人,真的能被‘感化’吗?”
看报纸上一并登出来的事件回顾,这人根本是在以自己所做的恶事为乐。
“我在想,他该不会被捕了以后还很得意吧?”叶昭说。
竹田俊不禁打了个寒颤。
一个对自己犯下的罪行洋洋自得,还特意写信向社会挑战的少年犯。
时间流逝,人们会忘记受害者。而作为犯罪者的他,却以“酒鬼蔷薇圣斗”的名义,今后不断的在类似事件中被提起。
这样的家伙,会不会对这件事觉得很兴奋?
“什么‘酒鬼蔷薇圣斗’,取这么华丽的名字给自己……”叶昭冷笑一声,“摆明了对自己做的事沾沾自喜。像是这样的家伙,就该偏不如他所愿才对。”
“没错,”竹田俊回道,“所以首先,媒体在报道这事件的时候,就不该用‘酒鬼蔷薇圣斗事件’,而是要用‘狗屎败类人间渣滓事件’来做代称。”
这话逗笑了叶昭。
但他立刻敛起笑容,放下报纸,看向竹田俊,“不过,这想法倒是挺不错的。‘酒鬼蔷薇圣斗’,这家伙大概费了不少劲儿才想出这名字来吧?既然这样,就偏偏要无视他。”
可说归说,报道权不属于他们,少年A结局如何,他们也说了不算。
不仅如此,今后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律师或者社会人士站出来,试图发掘少年A的内心,找寻他内心脆弱的地方,并且对他表示同情。
甚至,还会有同龄人试图去理解他的内心,对他的所作所为产生共鸣,说不定还会有人将他视作偶像……
“要是有所谓的天罚就好了啊。”竹田俊苦笑了一下。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其中隐含的,其实也就是没有办法了。
“那不行。”叶昭说,“寄希望给天罚,这种话太可怜了。”
少年A的名气不可谓不大,可是,即使知道有少年A的存在,他也还是没有能力阻止事件发生。
假如见证了有意义的好事,那感觉固然不错,但是,成为了这种事的见证者,就难免让人既感到愤慨,又有些苦闷了。
可反过来说,只要人心中的“恶”存在,即使没有这个少年A,也会有另外的少年A出现。
少年A,说不定就是所谓的心魔。
六月二十九日,少年A被捕的新闻传遍全国。
七月一日,在外漂泊流离了一个世纪的香江终于回到了故乡。
七月二日,亚洲金融风暴来袭。
和刚进七月发生的这两件大事放到一起,少年A的事就不算是大事了。
只不过,后面两件事,对普通民众来说,未免有些遥远,所以普通人的目光,还是集中在媒体对少年A的报道上面,即使有两件大事冲击,这件事的热度还是不减。
但叶昭的目光,却已在事件的冲击下移到了最后一件事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