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了,你放心好了,我会考虑的。”
“都有谁给你打招呼了?”伍小娟问。
苟老板边走边说:“有镇街道办的李主任,有市残联的江科长,还有周燕燕的一个表哥。我说过了,我会考虑的。”
“你考虑个屁,你们当老板的,只考虑钱不钱,利不利,赚不赚,亏不亏,唯利是图。我给你打个招呼,是把你当人看。周燕燕,她,你不留也得留。”伍小娟说完,愤愤地挂掉手机。
苟明才寻思着:张老板说三个女人,一个生性刚烈,一个软弱如水,还有一个是什么样?三个女人,到底会演出一场什么戏来?
真是,愈有钱,就愈想钱,愈想钱,就愈想找门路弄钱。乐福超市对面有个小超市,店老板是个女的,叫方文会。她看到超市门前的告示后,商量她的丈夫,说:“机会来了,超市老板苟明才和我是高中同学,我们去超市里包个摊位吧”。他的丈夫不是很乐意,摇着头,说:“家里都忙不过来,还跑到超市,你还嫌累得不够,是不是?你有完没完。”
“我就守在家里,从早到晚伺候你,你就高兴。”方文会生气了,她说。
“你伺候我什么了?”
“你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这是不是伺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方文会越想越气愤,越气愤越想说。
老伴不语,她才罢休。
这两天,方文会没有顾忌丈夫的赞成或反对,硬是要在超市里包个摊位,去超市交三万元押金。
在湖口老街的深处,有间古老的木板房,颜色已经脱旧,红里泛黑,房子的门半掩着,门上,倒贴了两个“福”字。伍小娟来到门口,侧身进去。只见周燕燕的丈夫半躺在床上,脸色难堪。伍小娟和他打了个招呼,便问:
“燕子呢?”
“刚出去了。这年头,连手机都买不起。你来,也不好和她联系。”他无精打采地说。
“没事,我等等.”她搬了个凳子,找了个地方坐下,问:“身体现在怎么样啊?”
“还能怎么样?父亲,母亲都是患这个病走的,我也快十年了,活不了多久。”
周燕燕丈夫患有脑瘫病,卧床不起已经很久了。她不忍心正眼看他,低着头,劝慰道:“没事的,没事的,会好的。”
“你们都是好人,你,秋环,以前超市的张老板都是好人,现在的苟老板也是好人。”
“姓苟的老板?他算什么好人?还没有上班,就要我们交5000块钱。你们到哪里偷钱来交。”伍小娟有些诧异。
“苟老板昨天到家里来了,提了一些东西看我,还······”
“你们别理他,黄鼠狼給鸡拜年——没安好心。”她气不打一处来,她站起来,正起身欲去,周燕燕回来了。“伍店长,你来了。”
“我是来问你,还去不去超市上班?”
“你看我,老公病成这个样子,去哪上班呢,以近就近,找个地方养家糊口呗。”周燕燕搬来一把椅子,坐在伍小娟的旁边,拉伍小娟坐。说:“我打农村来,嫁了这么一个病壳壳,不上班,家里怎么过啊。”
“到乐福超市上班,那五千块钱从哪偷来交呢?”伍小娟问。
“五千块钱······”丈夫正准备说什么,周燕燕给丈夫使了个眼色,他忙改口说“慢慢来想办法吧。”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还是去上班吧。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5000块钱,大家想想办法。”伍小娟站起来,说:“好了,明天去看看秋环吧.,看她是怎么想的”。
“我也不知道秋环怎么样?”周燕燕低声说。
“明天,我们不见不散。”伍小娟说着,离开周燕燕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