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了她三十元,她走了。”田玉娥哭伤着脸,吞吞吐吐地说着,哭起来。
伍小娟走来,说:“这些烂白菜,我早上一开门,这菜农就来了,说是田经理的亲戚,我不是打发她走了吗?怎么还是来了?”
原来,那菜农没有走远,把担子放到树下,等着田玉娥上班。田玉娥走来,菜农叫住她说:“你要的球白菜,我挑来了。我就不进超市了,这两篮子白菜,算五十斤,你给三十元算了,让我早点回去。”
田玉娥让她把球白菜倒进菜篓里,给了三十元,老妇人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苟老板见状,摇了摇头,说:“大姐,我怎么说呢?你忒忠厚了,老实得滂桐油气。人家把你卖了,你还给人家数钱咧。”
田玉娥捂住脸向后门奔跑出去,躺在草坪上“呜呜”的大哭起来。秋环说了声:“苟老板,田姐是个脆弱的女人,经不起折腾。”然后走到玉娥身边,劝说道:“大姐,你是太质朴了,你把亲戚当亲戚,亲戚把你当亲戚了吗?凡事,得换位想想。没事,苟大哥没说你什么,你今后注意就是了。”
田玉娥依然哭泣。
秋环接着说:“我们应该拥有朴实的感情。亲戚之间互相照顾,无所非议,可不能让别人受到损害。我们这是超市,不是哪一个人的超市,是我们大家的超市,我们所做的,要对超市负责,要对员工负责,还要为顾客负责。”
“秋经理,你别说了。我错了。从今后,我再也不随便表态了,你走吧,我不会有事的,让我一个人待着。”田玉娥泣不成声地说。
伍店长对苟老板说:“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苟老板忙问:“什么不幸的消息?”
“秋环的老公要回来了”。
“这?这是什么不幸的消息”。
“你不是要请秋环上馆子吗?你破费的机会到了。”
“这个······没什么”。
秋环从街上回到超市,苟明才迎上去,说:“你老公什么时候回来,我开车去火车站接他。”
“不敢当,不敢当。”秋环搪塞道。
“没事,你是我的经理,接你老公义不容辞”。苟老板拍着胸脯说。
“还义不容辞呢,秋环老公喜欢吃醋,你知道吗?”伍小娟笑着道。
“你瞎说些什么,哪来的什么醋。”秋环冷冰冰地说。
“我们还没有添什么油加什么醋。”苟老板“嘿嘿一笑”,说。
“你们没有添什么油加什么醋,怕就怕旁人添油加醋”,伍小娟看了看苟老板,又看了看秋环说。苟老板面不变色,只是秋环的脸有些红晕。
“我老公不是那种人。好了,那就劳驾老板,下午6点,到东站”。秋环斩钉截铁地说。
秋环的老公在广州的一家公司打工,今天回家。说归说,笑归笑,老公大半年回来一次,怕惹起老公的不高兴,对伍小娟和周燕燕说,要她们一同去。伍小娟说:“你心里是不是有小乌龟?”
秋环说:“别往自己身上惹狐骚,少一事总比多一事好。”
“聪明、聪明”。伍小娟和周燕燕异口同声,说。
下午6点钟,苟老板把车开到超市门口,秋环、伍小娟、周燕燕她们下了班,在门口等着。苟老板见到她们三个,说:“秋环,你叫上她们两个干嘛?我会把你给吃了?”
“明知故问,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秋环翘着嘴巴,故作生气之态。伍小娟打断僵局,说:“我们想去,你不是想接他老公下馆子吗,快,开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