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一声轻叹,兴奋的神情都萎靡不少。
朱雄英的心里有些复杂,这东西确实是好,但是现在并不是时候。
“哥哥,哥哥,你快来看,我跟二哥读的对不对啊?”
两人都气氛刚有点尴尬,亲弟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朱雄英心里给弟弟竖起一个大拇指,这救场来的实在是太是时候了。
“嗯嗯,你们两人读来我听听。”
周渝民看着逃走的皇长孙殿下,眼神中浮现着丝丝复杂。
这时候他们两人是师生关系,他头顶的是太子太傅,皇长孙教习的官职,但出了这个宫门,他们两人就是君臣,是天生的对立面。
刚刚朱雄英的阻止他也想明白了,不就是那么回事嘛,真是可笑,什么时候,文官清流成为了一个势力的代名词。
文人气节,却不为国家兴亡而奋斗,反而是故步自封,固执地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拒绝着一切可能改变这个平衡的可能。
周渝民想想自己的一生,好像自己也是这个集团的受益者,并没有什么立场可以斥责这些人。
两位皇孙生涩的拼读声还在耳边,周渝民却深刻地意识到了现在的大明,或者说现在的文官清流一派,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走在了历史发展的对立面。
浑身一震,周渝民额头冷汗滴落,对立面!
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个词语,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任何时候,任何势力,只有顺应天意才能生存,这要是跟天意相悖,那就只有被淘汰的下场。
难道,这天意已经来了?
猛然转头,周渝民死死盯着认真教导弟弟的朱雄英。
皇长孙殿下?很有可能,皇长孙殿下的思想跟其他皇孙很是不一样,要是没有他,自己也不会想到这个关键点,难道...长孙殿下是故意的?
周渝民的地位在文官中很不一样,因为他是太子太傅,也就是未来皇上的老师,在天下读书人心中,他就是读书人的领头人,比国子监的学正在读书人心里更有名望。
要是以后变法有这人的支持,爷爷的行动一定会顺利很多。
朱雄英瞥一眼目光呆滞的周先生:
周先生也是一个聪明人,自己都表现到这个地步了,这人应该想明白了,就是不知道他怎么打算。
这是一场博弈,一场未来站队的博弈。
朱元璋已经等不及了,衍圣公也已经在山东出发,等到衍圣公一到,爷爷一定会开诚布公地跟衍圣公进行说明。
衍圣公也没有拒绝的理由,这件事本就不是儒家的问题,反而衍圣公应该感谢朝廷。
现在朱雄英担心的问题就是,文官集团会不会背水一战,不对,他们是一定会反扑的,就是不知道这次是哪位亲王会按捺不住。
明面上,大明百万雄师都掌握在皇帝手里,可事实上,皇上真正可以掌握的完整兵权,就只有应天府里的禁卫军、锦衣卫以及皇家卫队,其他的军权已经交给了各路将军手里。
要是这些文官以大位诱惑这些手握军权的实权者,朱雄英还真不敢确信没有人会心动,这就像宋朝的成立,宋太祖因为知道自己是怎样登基的,在成立宋朝之后,直接就是重文轻武,杯酒释兵权。
为什么,这一切不就是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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