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之。以上“侨姓、吴姓、郡姓、虏姓”合称“四姓”,“举秀才,州主簿,郡功曹,非四姓不选”。
数百年间,无论朝代更迭,时局动荡,乃至战争混乱,高门大姓的世家大族,却能代代保持荣华富贵,持续占据国家最高的政治地位。
隋朝废止中正官,开创科举制,进而建进士科,力图从世家大族手中完全夺回选官人事权。唐太宗李世民、唐高宗李治、则天大圣皇帝武瞾、唐玄宗李隆基等数代英主持续完善科举制,大量增加科举入仕名额,提拔寒门士人身居高位,参决政事。
唐太宗李世民除了提拔重用了房玄龄等关东寒士,还编修《氏族志》,下令改以唐朝此时的官位高下,分为九等。重新确定士族门第,贬低崔卢王谢等山东和侨姓旧族,抬高关陇集团依托的关中士族和代北虏族,又将诸多建唐功臣和寒门大臣的门第也抬高进士族之列,最后确定天下士族二百九十三姓,一千六百五十一家。
唐末黄巢起义和五代兵乱,沉重打击了大地主庄田制经济,瓦解了士族赖以生存的经济根基。
到了宋朝,科举士大夫官僚在朝堂一家独大,士族和门阀终于成为彻底历史名词,取而代之的,宗族日益受到重视,随着家谱政治功能的消退,家谱逐渐从官府、从世家大族走向了普通百姓。范仲淹为加强本族内的互相扶助而在苏州立“义庄”,欧阳修、苏洵亲自参与编撰族谱,司马光着《司马氏书仪》立家族规范。
在官方政策的调整、鼓励之下,明清时期宗族发展势头猛烈,宗族组织在长江流域及其以南地区普遍出现,宗族祠堂遍天下,家谱的规模越修越大,出现了“会千万人于一家,统千百世于一人”的统谱,一部统谱往往汇集了十几个省上百个支派的世系,蔚为壮观。这种风气一直延续到近代,其中1950年纂修的《吴氏大统宗谱》,奉太伯为一世祖,列入者竟达503支,计40册,令人叹为观止。
所谓“三代为门,五代为阀,十代成世家”,世家落魄而成寒门,然,无数氏族,数千年之间,起起伏伏,风云变幻,或为世族、士族、势族、世家、巨室,或为寒门、为平民,或名声鼎沸着于国史,或蛰伏远居深山僻野,却能延绵不绝,繁衍至今。所以,“世家”除了特定历史阶段的特指之外,也包括那些世代相传不绝、有着辉煌历史的大家族。
鉴于家族谱系的不确定性和隐秘性,目前,中国到底有多少传承了千年的世家,没有人会给出准确的统计数字,近些年常说的“隐世世家”到底存不存在,即使人口统计,也难以给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答案,但是,这并不影响“千年世家”的确存在的实证。
很多人都知道的千年不衰的世家,有“南张北孔”,即:孔子及其嫡传子孙的曲阜孔家,至今已历八十代;创立道教教派的张道陵天师世家,至今已历六十四代,依然存在于龙虎山。
此外,知名度最高的是吴越钱氏家族,也就是“百家姓”中“赵钱孙李”的“钱”具体所指,起自吴越王钱镠,家风严正,历经千年,薪火相传,在近现代更是出了钱学森、钱三强、钱伟长等“一诺奖、二外交家、三科学家、四国学大师、五全国政协副主席、十八两院院士”,人才辈出,鼎盛当代。
华夏千年以上的村落无以计数,作为国家基本单元组成的家、家族、宗族,薪火相传数千年、曾煊赫一时的,不在少数。
后世近些年来,随着家族经济文化的繁荣,“世家”重新崛起已经是正在进行时。
世家能存在上万年不灭,那都是有他们存在的生存方式的,绝对不会因为一个王朝,一个君王的举措就让自己的一家子就此落寞下去的。
可儒家有句话说得好,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是皇权背景下不能违背的君常臣纲。
可你要是真的登基之后就要置人于死地,那这些世家会怎么做呢?
一是直接就地造反,直接将这个想要打压他们的王朝直接给掀翻,但大唐的事例明晃晃地摆在史书上。
唐高祖李渊那也是世家出身,出身于北周时期的陇西贵族,袭封唐国公爵位。
当时,隋末最尊贵的世家大族有五支,分别是:陇西李氏、赵郡李氏、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
李渊可以在世家之中脱颖而出,成为登上九五至尊的宝座,自然是因为其他世家与他做了交易,这些从后面李世民上位之后,如此与五姓七望周旋,那真的是一脸的辛酸泪啊。
更不要说真的要是实施造反之后,这些千年世家的名声就会直接被败坏呢,世家,世家,能延续上千年,那自然是相当重视名声的,要是真的为了这么点事就直接造反,那后世的那些百姓们都不知道怎么指着他们的脊梁骨骂了。
所以,造反这条出路,这些世家是不会轻易选择的,只有在真的活不下去的时候,这些人才会选择绝处逢生。
而对于这些世家来说,对抗这个太子,那真的是办法多的是,直接从其他的皇子皇孙之中挑选一个傀儡出来扶持,岂不是更容易?
只要他们支持的人登基,他们最少落个从龙之功。甚至,皇子没出息点儿,他们反客为主,挟天子以令诸侯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在这些实权人的煽风点火之下,心里有一丝丝野心的绝对会上当,为了那个宝位,绝对不会估计什么兄弟亲情。
于是就产生了数不胜数的兄弟相残,左右博弈,几子夺嫡,相互算计的事迹。
而这就是历朝历代初代太子经常死于兄弟之手的根本原因。
虽然各朝各代情况各不相同,情况不能一概而论。
但是,归根结底逃不过两个共同的因素:皇位对皇子的诱惑,权利对朝臣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