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人老爷很生气,至少,他活了这么些年,不说所有人都要对他客客气气的吧,但还从没有人把他的大门给砸破过。而且,他的学生,那就是他的保护对象,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大字不识连律法都不懂的粗人来欺负了?
你说你是他爹?你说要讲孝道?我怎么看不出你哪儿像他爹了?
所以,陈浩然站在那里,笑容满面侃侃而谈,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哦,不是,是从个人道德谈到大华律法。
苏大富听得云里雾里,别说他了,就连脑容量正常的苏杏都听得直发蒙。但这并不妨碍她听出一个中心意思——打砸学塾这种教书育人的圣地,那就是要毁掉学子们的前程,就是要毁掉华国未来的栋梁之才,就是要祸国殃民,就是******反国家******。
这大帽子扣的,水平够高啊。苏杏心下啧啧称叹,她以为自己够能颠倒黑白的了,如今看来,她还是图样图森破。
“说得好!”梁大人忍不住一拍惊堂木,震醒了一群昏昏欲睡的听众,“不愧是才子,果然字字珠玑,这刁民确实是罪大恶极之徒。来人呀,把这刁民带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老天爷,这小子太能说了,他再不动作,这小子要絮叨到什么时候?
“大人果真仁慈。”陈浩然微笑行礼,“我大华国以仁治天下,大人英明,断案干脆利落,却也从仁字上出……”
他尚未说完,梁大人就打断他的话,向正在拖人的衙役补充道:“这刁民意图拐骗幼童,且打砸学塾,此等恶行不可姑息,除杖责外另判监禁半年。”
苏大富一路喊着“大人我愿望呐”,被拖出去了。
苏莲心里一颤,握住了身边弟弟的手,紧紧的握住,不知道是为了拉住他,还是为了克制住自己。
“姐……”苏果忍不住小声道,“二十板子……没事吧?”
毕竟,那是他们的爹啊。
结案陈词,签字画押,拜谢父母官……一系列流程下来,走出衙门时,已经是半下午了。
“放心,二十大板而已,皮肉伤罢了。”
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苏莲扭头看去,是那位先生开口说话,她赶紧低下头恭敬的向他福了一礼:“多谢先生今日出手相救。”她心里明白的很,如果不是这位陈先生,只怕今日之事又要闹个没完了,爹即使被赶走,也会再来骚扰不休。而现在,爹被关进大牢,虽说心里有些不忍,但想到接下来的日子里又会重归平静,她便有些庆幸。
“姑娘何出此言,在下不过是心疼自己学塾的大门而已。”陈浩然笑了笑,扭头对四树和苏果道,“别以为闹了一场就可以不上课,走走走,都跟我回去上课去。”
苏果和四树面面相觑,老老实实的跟在陈浩然身后不敢有半句废话。
看两个小皮猴子这么老实,苏莲忍不住笑了。
待到傍晚,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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