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是笑,可苏大富就是哆嗦了,这位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身,不对,应该说,不是普通富贵人家出身啊。就说那身衣裳吧,他前不久有幸瞧见过知府大人家的公子,那位穿的就是这个啊。
也就是说,眼前这位爷的出身就算比知府大人的公子差,那钱也不会比知府大人家少。
老天爷,惹毛了这位爷,那不就是惹毛了财神爷吗?
所以,他不动声色的偷戳了闺女一指头。
“啊——!”
尖锐的叫声顿时引来了门外的小二:“怎么,里头怎么了?”
苏杏看看被自己叫声吓了一跳的亲爹,笑道:“没事,我爹打我呢。”
苏大富真想喊冤,他就是戳了那丫头一指头而已啊,看看已经张开了嘴准备继续叫唤的闺女,他狠狠一咬牙把手缩了回去。
还真是有趣的父女啊。沈墨轻抿了一口茶,摆摆手道:“莫要胡闹了,说吧,你都会唱些什么。”
还不等苏大富阻拦,苏杏就脱口而出:“那要看死的是什么人了。”
她笑弯了眼睛,因为她发现眼前这位帅哥对她很感兴趣。为什么会感兴趣呢?不用想也知道,一个闲的蛋疼的公子哥儿,瞧见一个奇葩极品卖唱女,闲着没事叫过去逗上一逗,解解闷取了乐子罢了。
所以,只要她能将自己的奇葩之处善加利用,就有八成把握从这个随便甩甩袖子都能散发金光的公子哥儿手里混到银子。就算没混到银子,至少能混个脸熟,结个善缘,出来混,没几个贵人罩着总是不太安稳的。当然咯,既然人家看上的是她的奇葩之处,那她如果规规矩矩的跟个正经卖唱女似的,那还有什么戏。
苏大富这会儿急的跳脚啊,这个死丫头放着肥羊不好好哄,难道还要被人赶出去不成?可当着肥羊的面儿,他也不敢真就跳脚啊。
那股子难受劲,连沈墨都不由得替他难受。
“死的人不同,唱的曲儿也不同么?”沈墨笑吟吟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很想知道她能给自己什么回答。
“那是当然咯,人家娘死了,我给人唱哭爹的段子,那不是找打么?”既然问了,那就有戏,苏杏一挺胸口,滔滔不绝的说起来,“死老婆有死老婆的唱法,死孩子有死孩子的唱法,死朋友的爱听知音难遇,死爹娘的爱听儿孙孝顺,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嘛,你不唱对了,唱准了,把人哄高兴了,人家哪能心甘情愿的给你掏钱?”
起初,沈墨只当这少女是玩笑话,可听到最后,他却不由得挑起了眉。没想到,这少女看似年幼胡闹,却颇有几分见识呢。还是说,是教的好?想到这点,他不禁将目光转向了一直站在旁边的汉子身上。
苏大富这会儿冷汗已经顺着额头往下滑了,尤其是看到那位爷面无表情的看向自己的时候,他两腿一软,差点趴倒在地上。吞了口口水,他赶紧上前赔笑,结结巴巴的说:“公子爷,我这闺女从小没教好,胡说八道惯了的,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你放心,喜庆的曲儿她都会唱,刚才那话,她……她……她是胡闹呢。”
沈墨轻轻摇了摇头,这样的男人怕是教不出这样的女儿呢。
见沈墨摇头,苏大富更急了,连忙一拽苏杏的胳膊,低声呵斥:“还不赶紧给人家赔礼道歉?”
苏杏回他一对白眼,挺着脖子道:“我实话实说,又没有冒犯他,为何要赔礼道歉?”喵喵的,但愿她压对了,这位帅哥并不是那种人面兽心喜怒无常的美型鬼畜。
这次,不等苏大富插嘴解释,沈墨就开口道:“这却是实话,你这孩子耿直的很呢。”若是他没看错的话,方才这少女眼中似乎闪过了一抹狡黠之色,倒是有趣的很。看了眼已经快要用目光凌迟了苏杏的苏大富,他顿觉无趣,摆摆手道:“你出去候着吧,留你女儿在此唱曲即可。”
听闻肥羊并没有发飙的意思,竟然还留下闺女卖唱,苏大富大喜,赶忙低声叮嘱苏杏好好伺候这位公子爷,决不能胡闹惹出麻烦来,就忙不迭的出去了。
看苏大富小心翼翼的把门关紧,苏杏翻了个白眼,喵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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