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处丢银子玩。”
“那你打算怎么着,我自赎自身行不?”
“我买你时是十两银子,但那十两银子若是拿去放贷,这半个月过去,你觉得应该是多少?”
“唔……如果用最低的利钱来算,应该是十二两,可以你那歹毒心肠来算,肯定是最贵的那一档……那么,二十五两?”
问题是,苏杏别说二十五两了,她连五两也掏不出来啊。而等她攒出二十五两后,天知道是不是已经涨价到二百五十两了。总而言之,只要不是有人突然抽风了拿银票抽她玩,估计她这辈子都还不清这笔巨债了。
她把手上的点心渣子舔干净,无奈的看向沈墨:“你为毛会有这种癖好呢?我以为你买下我俩的主要目的是想要大被同眠一床三好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喵的,喜欢看人撕逼这是什么病,古代医疗有没有精神科?
对于苏杏口中那层出不穷的荤话,沈墨几乎已经习惯了,相较于苏杏的无奈,他的无奈看起来更合理一点:“我其实更加好奇,你不过一年幼少女,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这般无赖粗俗?”
“无师自通,自学成才。”苏杏耸耸肩,目光再次落到了桌上的点心碟子上,“所以,你就是非要看我跟她斗个死去活来呗?”这种没什么好处的事儿,她没兴趣啊,她还要殚精竭虑的去研究如何摆脱沈墨呢。
当然,最干净利落的办法就是找到一个好心人(冤大头),然后请这位好心人无私的帮(赞)助自己一下,趁沈墨那笔雪花债还没滚成山之前还个干净,将那张卖身契烧个干干净净。可是,这样的好心人不好找啊。
果然是只能等到进了那个撞个人都有可能是太师的儿子首富的孙子的京城再去碰运气了么。先进京,然后想办法逃离沈墨,之后找到一个肯帮她的人还上这笔银子,将她的卖身契拿回来。到那时,她才可以真正的松一口气。
这个好心人,首先要有钱,否则,他是绝对还不上那笔一天比一天庞大的债务的。第二要心智正常,免得她刚出狼窝又进虎口。第三要有分量,否则,你拿钱去买,人家肯不肯卖也是个事儿啊。最最重要的是,这个人他得有那份心啊,不然的话,纵使你说得天花乱坠,可人家没打算做善事,那又有个屁用。
这么个好心人,不好找啊。
每天例行的思考过三次脱身计划后,苏杏长叹,望着前方绵延悠远的路,要死不活的说:“路漫漫其修远兮,老娘将上下左右前后内外而求索。”
“你还小,算不得‘老娘’。”对于苏杏口中时常会说出的惊人之语,沈墨已经慢慢习惯了。正是习惯了,他才会发现自己这十两银子似乎花得太值得。至少,一个普通的卖唱丫头并不能几句随口而出的话便带给人莫大的启发。
“现在不是,将来总会是的,我提前习惯一下。”苏杏的语气仍旧要死不活,顺便冲旁边板着脸的邢苏苏扯了扯嘴角,“邢姐姐啊,你比我大好几岁呢,你肯定比我先变成老娘对不对?”怨念啊,为了配合某个人的恶趣味,她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去向这朵修行不足的白莲花挑衅了。
正幽怨着,车子忽然一震,慢慢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