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灰尘血污,看不清面容,在那里半死不活的哼哼着:“是沈……家的少爷么?在下……在下……有事要讲……”
他话尚未说完,就被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麻烦你简洁明了的概述一下,最好可以浓缩成一句话,就算你要‘说来话长’,也尽量‘长话短说’,不然我怕你说不完就挂了。”唔,真是要挂的话,恐怕有点难吧。
闻言,邢苏苏眉头一动,怒道:“杏儿,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平日里不知轻重也就罢了,如今人家性命攸关,你怎么可以这般冷漠无情!”爷那么温柔体贴的人,平日里纵容这丫头也就罢了,可在这等事情上,定不会如这丫头这般冷漠狠毒的。
“好好好,我无情无耻无理取闹。”苏杏翻她一个白眼,喵的,真特么不想当蛐蛐儿啊。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争吵。”沈墨摆了摆手,目光放在了那个可以说是气息奄奄的年轻人身上,“这位小兄弟,我车队中有郎中,先让他为你疗伤吧,有什么话不妨过后再说。”
“不……只怕来不及……”年轻人声音愈加细微,喘息也渐渐低了下去,“我从前面大荒山过,无意……撞,撞见见山贼探子守路,听他们密谋……似是要埋伏你们……”
“所以,你就英勇无畏的单枪匹马去挑山贼了?不可能啊,我看你不像是那种二货。那么,就是说你是被他们发现了,所以他们为了避免泄漏风声,所以要宰了你?然后你福大命大竟然在山贼的追杀之下逃了出来,而且还逃到了这里给我们报信?”苏杏望天感慨,“还真是个毫无新意的故事啊。”
沈墨心里微微一动,含笑招手,让苏杏到自己身边来。
可苏杏很坚定的摇了摇头,老娘哪儿不去,这里就挺好。顺便,她推了把邢苏苏:“爷一个人站着孤单呢,你去陪爷站着。”
邢苏苏气得瞪了苏杏一眼,可看看身边的沈墨,她又微红了脸,轻声道:“爷,你别听杏儿那丫头胡说。”
车队管事皱眉,少爷的怪脾气上来就是这样,瞧见什么有趣的人儿便要买下来。买人也就罢了,横竖家里不缺那两个钱,可爷这次买的这个叫苏杏的丫头也太刁钻可恶了些,一路上就不见她消停一会儿。
“沈,沈少爷……那位姑娘说的确实……不错,前方正是有山贼……”几乎被遗忘了的年轻人似乎又蓄了力,拒绝了车队郎中伸过来的手,跌跌撞撞的上前几步,大口的喘着说,“所以,你们还是快点……快点……逃命去吧……”
苏杏拉长了脸:“按照一般套路来说,临死的人一般都会把最要紧的事儿说一半,然后‘噶’的一声倒地断气,这位小哥哥,你怎么就不按套路来呢?”唉,所以说,这位根本就不是临死的人吧。
邢苏苏偷偷觑了一眼沈墨,见他眉头紧皱,立刻呵斥道:“杏儿,你实在太胡闹了,人家好心来报信,你怎可……”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从那年轻人怀中蹿出,直指沈墨。
苏杏耸耸肩,所以说咯,这人离断气还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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