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火纯青,看看也难胜过李世勋,遂不再恋战,买个破绽,跃出几丈外,双手抱拳朝李世道:“壮士好功夫,我去也,后会有期。”遂飘然越了房顶而去。
李世勋不再追那毛贼,转身回那曹婆婆住的厢房来,敲了半天门,那曹婆婆才抖瑟瑟的来开了门道:“你莫非强盗吧?”
李世勋笑道:“强盗被我杀跑了。”遂问那曹婆婆缘由,曹婆婆遂把儿子如何被杀,儿媳如何被拐骗,县令源雄又如何判案,一五一十的哭诉给李世勋。李世勋这才忽地想起了曹阿鼠,遂辞了曹婆婆,出了院子,朝瓦顶上几个轻纵,便到了曹阿鼠家。
这曹阿鼠却是个破落户,一间破屋里没个像样的地方,也不见鸡鸣狗叫,更无一个人影。却原来这曹阿鼠是光棍一条,这回却连他也不见了,黑胡胡的四下不见灯影。
李世勋叫了两声,不见有人应,便走进厢房,忽感横卧着一件东西,绊了他一脚,俯下身摸时,粘乎乎的一片湿润,李世勋抬脚踢了一下,却是一个人,寻了火苗来看,原来是曹阿鼠。
那李世勋心里骤然一惊,断定是刚才那蒙面人杀了曹阿鼠,遂想到那曹婆婆,便速跃身上房,几窜落了曹家大院,看四下也黑糊糊的灭了灯火。遂赶到那曹婆婆厢房,照见那曹婆婆也倒在了血泊中。
李世勋狠狠骂了自己一声:“真糊涂,中了那蒙面人调虎离山计了。”遂想这案子仍有一个证人,便飞一般掠出曹家,朝那县令衙府去。
却说那蒙面人杀了曹阿鼠和曹婆婆,飞身出了小巷,却直朝县衙来。入了县衙,那蒙面人脱了夜行服,摘掉那蒙面罩,露出了真面目来。原来这人正是五华山那头陀。
头陀见了那源雄,遂将遇上李世勋,并与之搏斗,又如何杀了曹阿鼠及曹婆婆之事说了。源雄道:“你速回五华山,把那贱人也结果了,免得留下后患。”头陀不敢久留,转身便回了五华山去。
就在头陀走了半个时辰,李世勋来到了县衙。他像只燕子般,飘飘掠过房顶,轻轻飘落县衙大院中。看四下无人,便躲到一座假山后面,却辨不清源雄去处。待了半个时辰,却见两个小厮,提着灯笼,送一位穿着官服的人从游廊朝这边走来。
看那两位小厮走近,李世勋纵身一跃,早落在游廊。与此同时,只瞬间工夫,便点了那两小厮哑穴,提着灯笼站着,不能动弹。那穿官服的人不待出声,也让李世勋那软刀架住脖子,不得动弹。
“你老实点,那源雄在何处?”那人早已抖作一团,吓得好一回才缓过气来说:“在——在——”手只指着东面亮灯的厢房,李世勋听了再问:“你是何人?那柳素娥何在?”
那人颤颤赫赫道:“小人是管家,那素娥与小人不相干,都是县令的主意,今夜已送了五华山刘总兵那里了。”
李世勋听了,心想这事再不能拖延,遂在那管家‘缺盘’穴上点了一下,看他呆若木人,遂微笑道:“先委屈一点,过两个时辰便好了。”说完又运了轻功,一跃出了衙门朝五华山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