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呢?”
“抱歉。”费子霖说:“今天的事我真的很抱歉,孩子我会全力去找,即便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我妈便问:“如果查出盛小姐那天的确有不明行程呢?”
“审。”
盛家立刻闹起来:“费子霖,你凭什么审我女儿!她可能是做出这种事的人吗!”
费子霖看过去:“我以前也不认为她会推倒虞雯。”
盛家立刻没人说话。
我妈继续问:“如果真是盛小姐做的呢?”
“杀。”
我们家人都略欣慰。
费子霖又看向我妈:“虽然已经注册,但怀信愿意立刻离婚,对妞妞负责。我保证不再干涉他们之间的任何事。”
我妈看向了我,问:“你同意吗?”
我看向费怀信,真的,他已经伤透了我的心。
“抱歉,费先生。”我说:“我希望我妈妈能把我儿子带回去,我留在这里一起找我女儿。孩子跟我姓,抚养权也归我,他没有探视权。”
我妈非常满意,看向费子霖:“既然已经弄丢了一个,我外孙还是由我们家带比较安全。至于结婚的确免了,他们俩不会再遇到比这次更大的事,这个男人有还不如没有。”
“真的很对不起。”费子霖说:“当时我们的确在跟盛家商量取消婚约,却突然得知妞妞做了引产手术。怀信几次跟我决裂,要求金盆洗手,甚至改变姓氏离开家族,都是为了跟妞妞在一起,因为你们家不接受黑道生意。他比谁都想留下孩子,知道她引产后非常伤心,一时间走入极端,非常恨她。真的很抱歉,全都是我的错。”
我妈问:“引产的消息是谁给的?”
“李虞。”
费子霖派人把李虞叫了过来。
李虞显然已经料到要收拾他,一进门就表情很惨地解释:“本来是把妞妞姐先安置在怀信哥的私宅,但我陪她产检时发现她心情不好,就撤了人让她可以出去逛逛。谁知她突然跑了,我找不到她。怀信哥就闹着不结婚,我怕他不结婚……就只好骗他说妞妞姐早就把孩子引产了,想让他先结婚再说……”
繁音跟费怀信一起站起来朝他走过去,李虞立刻露出了一副要哭的表情,费子霖和我妈又派人把他俩按住。
我也快气死了,刀口疼得更厉害。
繁音抱着我去了医院,医生给我打了止痛,感觉好些了。我缓过来才发现费怀信也在,而且还抱着我儿子。
我连忙要求:“让他把我儿子给我。”
繁音朝他伸手,费怀信恋恋不舍地把我儿子交给他。
我儿子才一个月,就苦命得折腾了这么多,小脸上满是疲惫,靠到我怀里时,立刻张开了眼睛,小嘴一张一合,可能是想喝奶了。
我想我妈可能是怕费子霖不全力找,才让他抱抱孙子感受一下。
我又不能喂奶,繁音出去拿奶瓶。费怀信却还在旁边杵着,我只好撵他:“我要喂奶。”
他不动,只说:“对不起。”
“出去。”
他望着我,没说话。
“出去。”我一眼都不想见到他:“如果不是因为女儿丢了,你根本不会知道你有孩子。出去。”
他总算出去了。
虽然这件事从道理上已经说通了,可这根本无法抹杀我因他而受过的伤。如果我没有这种强有力的家室,昨天搞不好就死在教堂里了。
他真的一次比一次会让人寒心。
我妈妈说的一点都没错,有他还不如没有。
我家人都来了,我也搂着我儿子,总算睡了连日来的第一个安稳觉,做梦梦到我的小毛头找回来了,醒来却只看到费怀信。
我儿子也不知所踪,我心里大乱,正要坐起身,又被他按住,说:“教母带他去喝奶。”
我放了心,重新闭上眼睛。
能感觉到他并没有走,许久,果然来握我的手。我连忙抽出去,烦躁得睁开眼:“谁让你呆在这?”
他还真的领到了旨:“教母。”
“我哥哥呢?”
他满脸耐心:“回去部署找孩子。”
“你走吧,”我说:“闲着没事也赶紧去找孩子。”
“教母担心你跟孩子的安全。”他咬了咬嘴唇,轻声说:“在教堂办婚礼是最初就安排好的,我怕你知道会不信我,特意把婚礼定在四旬期,以为你能明白它只是做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