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种一夜之间什么都毁了的感觉,因为他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开始就变成了残废。所以我特别想去杀了盛萌萌。
我也真的这么干了,因为为了方便软禁她,她跟我在同一个医院。
我拿着录音笔,拎着费怀信送我的那把手枪,悄悄地来到了盛萌萌的病房。
她正在病床上睡觉——她也好意思睡觉?
我把手枪上膛,想着一次解决还是先让她受点罪。
正纠结着,床上的盛萌萌突然醒了,尖叫了一声,等我回神,已经被人拉回了病房。
是费子霖。
他好久才说话:“冷静点了吗?”
我摇了摇头。
“孩子还在她手里。”他说:“你不能冲动。”
“……”
“这件事是怀信答应你的事,虽然你已经忘了,但他毕竟有承诺在先。”他说:“怪他在履行之前没有问你。”
“如果他问我,我肯定会说不用的。”我还很自责:“我不应该忘了的……我怎么会忘了呢?我……”
“冷静一点,不要再想它了。”他说:“如果可以,希望你能调整好情绪,对他好一点。”
我觉得,费怀信之所以会坚持做这件事,一方面是他答应过我,另一方面是我这段时间的确对他不好。
有时候我会怪他,强迫自己理性之后,又会挑他的其他问题。他总让我想毛头找到之后的事,但我总忍不住后悔之前的事。
没错,我特别后悔,尤其是知道是盛萌萌偷走孩子后,我和我妈妈的想法其实差不多。觉得是他们费家胡搞乱搞,也觉得费怀信没有摘清……反正什么都想怪他。
这件事让我夜不能寐,而两天了,费怀信都没有醒来。
他没有醒来让我很焦虑,但李太太醒了。
医生说费怀信只是正常的休息,没有生命危险。李太太醒了到底是一件好事,我在她醒来第二天去看的她,这时她的状态已经比第一天好了许多。
最近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大家只告诉她有孙子的事,也不敢告诉她毛头和费怀信的状况。她果然很高兴,问我跟费怀信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我暂时没想过,李先生骗了她说费子霖家里刚刚办了跟盛萌萌的婚礼,短期内不适合再办,她当时没说什么,但等李先生有事出去,病房里只剩我跟孩子,便问:“妞妞,你是不是不愿意跟怀信结婚?”
“愿意啊。”但毛头还没找到,我们怎可能办喜事?
“我看孩子也跟你不亲。”她真是眼光毒辣:“你跟怀信有矛盾吗?”
“没有的。”我解释说:“我跟怀信都在忙工作。”
她便没说话。
“您别多想,养好身体要紧。”她昏迷了这么久才醒,如果她再有三长两短,那就彻底完了。
“那你就告诉我,怀信去了哪里?鲤鱼怎么也没有来?萌萌呢?”
“怀信这几天有点忙,萌萌病了。”我解释道:“李虞我也不知道。”
真的,他妈醒了,李虞怎么没来!
我去问李先生,他表现得很难以启齿:“鲤鱼被我撵出家门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正在找他。”
“为什么撵他出家门?”
李先生半天才说画:“这事先别告诉我太太……我还有一个女儿。”
“嗯,我知道。”感觉像是桃色新闻。
“是领养的。”他先强调这个更显诡异:“比鲤鱼大五岁,也已经结婚了。但今年年初,鲤鱼杀了他姐夫,把她姐姐拐了。”
“那你女儿现在在哪?”这也太劲爆了!
“跟鲤鱼一起走了。”他苦恼道:“我正在找。他俩现在躲着我。”
儿子跟女儿一起私奔了,这事的确暂时不能说。但仔细一想,这事有点让人唏嘘,如果李虞跟费怀信换一下,估计早就皆大欢喜。
我跟李虞的姐姐有点印象,她叫李暖暖,总是陪着李太太,是个特别温柔的姐姐。
费子霖没有去看李太太,我从李太太那回来时,毛头已经哭得不行,只得交给费子霖请他哄着。他很快就哄住了,正问我情况,护士出来告诉我们费怀信醒了。
我们连忙去看他,他还虚弱,但已经能说点话,也说他不困。
费子霖跟他聊了几句,他们父子俩聊天就像无间道,就坐在旁边也听不大懂,大意就是费怀信跟他说生意上的事都有安排。
后来因为毛毛要睡觉,费子霖便抱着他去睡觉了,这才轮到我问费怀信:“你断胳膊怎么不告诉我?”
他眨着眼睛问:“我告诉过你吧。”
“没有。我不记得就是没有。”
他歪了歪嘴角:“抱歉。”
我鼻子一酸,决定转移话题:“李太太醒了。”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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