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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也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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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冷的那只在我手里我这呢:“那时候什么都没有。”

    “有一个神父和一个伴郎的。”我说:“还有结婚戒指。”

    他眯起了眼睛,手掌移到我的脖颈处,抱住了我的头。我也抱住他,他的手便绕到了我的背后,越抱越紧,我也用尽全力,恨不得把对方揉进怀里。

    我们很默契地没有出声,就这样在黑暗里努力地抱着。我不知抱了多久,只感觉窗外越来越漆黑,然后越来越亮。直到能看清屋子里的物件时,我才忽然惊觉我的手臂已经麻了。

    他在这时开了口:“妞妞。”

    “嗯?”

    “下辈子还嫁给我,好不好?”

    “如果你是女人呢?”

    “也嫁给我。”

    “如果我是男人呢?”

    “也嫁给我。”

    “如果……”

    “不管是什么。”他打断我:“只要有下辈子,都跟我在一起。”

    “好啊。”我说:“如果你变成一条狗,我就也变成一条狗。”

    他没说话。

    “你是家养的,我就跟着你家的邻居。你是野狗,我就跟你一起漂泊。”

    他开始颤抖。

    “如果你变成屎壳郎,我就也变成屎壳郎。”我说:“咱俩一起推粪球,储存粮食,建设家园。”

    他抖得更厉害。

    我拍拍他的背:“别哭呀,感动也不能哭。”

    他松了手,原来他在笑啊。

    “为什么笑啊?”

    “这个比喻……”他笑得停不下来,用双手使劲揉我的脸。

    我瞪他:“你应该觉得感动的。”

    他笑着点头:“我很感动。”他又抱住了我,“老婆,我太感动了。”

    我吻了吻他:“那就这么决定了,屎壳郎先生。”

    他没吭声,吻了过来。

    出去时天已经基本亮了,宾客们也开始吃早餐并且休息。我们连忙去帮忙安排大家,我妈妈瞪了我一眼,但她肯定知道我俩跑去干什么,也没有生气。

    吃过早餐,我和费怀信也回房间去。一进门就被他推到了床上,哎呦,就知道他想撕这件婚纱很久了。

    然而这件的质量太好了,他没能撕开,只能撕开我的丝袜。我也没脱他的衣服,只解开了他的皮带。这感觉好正经又好不正经,他进来时,我已经快被鱼骨勒得窒息了。

    这之后我俩终于耗尽了最后的体力。我趴在床上让费怀信帮我解婚纱绑带,他依旧那么不熟练,而且一点都不专心,一边解一边摸来摸去。

    我趴在床上望着窗外冉冉升起的太阳,渐渐开始犯困,忍不住说:“老公?”

    “嗯。”

    “我困了……”

    他倾身过来,吻了吻我的额头,柔声说:“晚安,宝贝。”

    这天我做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梦。

    梦到我和费怀信一起醒来,那时天色已经傍晚。

    我们洗了澡,洗澡时还顺便在浴缸里愉快地翻滚了一会儿。

    然后我们领着毛毛和毛头一起去度蜜月。

    去了欧洲所有的国家,因为时间还够,也去了北极,看到了极光。

    之后我们回来,继续工作。

    费怀信的工作越来越顺利,收购、投资了许多公司。

    李家也清扫了那一代,所以费子霖和我表姨带着怀萦搬回去了。

    那时小丫头已经满地跑了,费子霖和我表姨的精神也越来越好。

    我爸爸的身体依然很弱,但一直没有什么病痛。

    我在五年之后接管了我妈妈的公司,那时我已经有条不紊地操作着,时间很充裕。

    到毛毛和毛头戴上博士帽毕业时,我和费怀信的钱已经彻底分不出你我。

    怀萦长大了,成为了一位出色的女政治家。

    毛毛喜欢做慈善,毛头则喜欢做商人。

    这样又过了很多年,三个小孩子都和很出色的对象结婚生子,在全世界不同的地方,成为了他们自己行业的“棋手”。

    我的Loki也已经不在了,但它的子孙后代也遍布了许多地方。

    我和费怀信在退休之后,经常一起旅行,走遍了世界各地。

    他的手臂渐渐有了温度,但始终不太好用。

    我们拍了很多照片,家里有整整一间屋子都是相册。

    孩子们经常带着孙辈来看我们,都是很可爱的孩子,聪明漂亮又顽皮。

    我们走不动时,就一起呆在家里看相册,给孙子孙女讲我们年轻时的故事。

    有一天,天气很好。

    我和费怀信一起到花园里去晒太阳。

    他的手指已经干枯,我的皮肤也起了成片的老年斑。

    他的耳朵背了,我的眼睛也看不清了。

    那天的阳光很暖,他的手也很暖。

    他在地上的玫瑰田里掰了一朵火红的玫瑰,插到了我的鬓角。

    朦朦胧胧的,我看到他满脸的皱纹都笑得飞扬。

    那天,我俩一起躺在摇椅上。

    他搂着我的肩膀,我抱着他的腰。

    我没有感觉到疼痛,只觉得自己变得很轻。

    然后,进入了一个很温暖、很狭窄,且到处都是水的地方。

    忽然有人在外面抚摸我的头顶,传来熟悉却稚嫩的声音:“伯母,小妹妹什么时候才出生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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