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斑。
见月浅宁不停地打量自己,施南梦不禁脱口问道:“莫非在下长得过于有碍观瞻,让月姑娘看着心烦?”
说着,施南梦还摸了摸自己的脸。
月浅宁莞尔一笑,说道:“施公子多虑了,小女子不过是对公子的能力十分钦佩罢了。一时好奇,还望公子不要怪罪才是。”
施南梦闻言一笑,不再说话。
三人乘着莺儿过来时的马车,又行了约莫一日左右功夫,这才到了施府。
“一路舟车劳顿,月姑娘定然劳累不堪。莺儿,快些带月姑娘回房休息。明日再请个大夫来,为月姑娘诊脉。”
施南梦吩咐着莺儿,眉头之间好似有了一丝恼怒之色。
月浅宁随着莺儿回到自己的房中,竟然发现房间中的布置和摆设丝毫未变,还和自己当初住进来时一模一样。
看来,自己走后,这间屋子一定是被人日日打扫,勤勤收捡的。
“月姑娘,您劳累了一日,是否要用些吃食,再沐浴休憩?”莺儿乖巧地问道。虽然自己也同样奔波辛苦了一日,但还是顾着主子的。
月浅宁此刻倒是没什么胃口,舟行劳顿,马车颠簸,她浑身就像散了架一般,哪儿还有心思吃东西。
“不碍事,莺儿你也累了一日,帮我备一桶洗澡水,便快些去歇息吧。”月浅宁在凳子上坐了下来,神色有些疲倦。
“月姑娘,莺儿已经吩咐厨房的丫鬟去备下了。奴婢给您捏捏肩吧,放松放松筋骨,如何?”莺儿倒是个懂事的,知道月浅宁定然身子骨不舒坦。
月浅宁莞尔一笑,算是应下了。
沐浴的时候,月浅宁没有让莺儿伺候自己。她脖子上的剑伤,平日里用水粉遮掩了,又快是入冬十分,衣裳大都是带领子的,自然不易被人发现。只是后腰处的伤口,月浅宁不想被谁看见,所以也便没有让莺儿伺候着。
后腰伤口还没完全愈合,月浅宁用纱布缠了好几圈,方才入水清洗。
入水那一刻,月浅宁浑身都放松了下来。像是整个人都进入了一个仙境般,舒适不已。月浅宁闭上了眼睛,安心地享受着这一刻。
这些日子来紧绷的神经,在此时总算可以得到放松了。月浅宁不由自主地又开始将脑海中那一团乱绪开始慢慢地捋清。
谁知,月浅宁突然听见——窗迥处有一丝极为细小的响声!
月浅宁立刻从浴桶中站起身子,披上了外袍。但走到窗边一看,却见四周并无声响。但月浅宁的耳力向来很好,方才又是极为放松的时刻,断断不会出错。
想来,是那人轻功极好。
一旦被发现,想必不会再轻易窥探月浅宁了。月浅宁也就穿好里衣,去床上睡了。但愿能一夜好眠,不再生出那天那般的事端。
好在施府现如今加强了戒备,月浅宁和施南梦回来的消息也没有被传出去。月浅宁虽心中疑惑,但也没有到夜不能寐的地步。
只是梦中睡得并不安稳,月浅宁总是梦到从现代穿越过来时的种种场面——被人欺凌侮辱的,或是讥讽嘲笑的……一幕一幕接踵而来,月浅宁感觉自己像是跌入了深渊一般,却无论如何也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