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兵绝大多数都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这个季节农闲不假却不等于没有赚钱机会,很多人一直在外面打工只有年底才会回来,也有的在附近抓点小钱。
想要让2124人形成战斗力不是一般的难,第一天训练就连100名基干民兵也只有四十三人到场,一群复员归来的老兵油子看向李铭的眼神带着怀疑和嗤笑。
李铭不以为意:“各位都是老兵,组织纪律我不多说各位比我懂,我的军事动作还是军训教官教的,据说我们这里有复员侦查兵,张龙、王立东出列!”
“到!”
很普通的两个人,普通的个头普通的长相普通的体格,不普通的就是两双眼睛。那是两双看破生死的眼睛,二十五六的年纪却像是有着半生的人生历练,仅凭眼睛就让人心生寒意。
有这样两个人李铭底气十足:“现在开始你们就是基干民兵连的教官,现场所有人都要服从你们的命令,张龙为连长王立东副连长,现在请出操!”
说完话李铭跑步归队,张龙、王立东没想到第一天集合玩儿这一出,不过二人绝对不是外表那么简单,转眼间达成默契。
张龙向前一步:“全体都有,全副武装越野五公里,向右转跑步走!”
四十一人一呆,前面李铭已经带头开跑,代理营长已经跑出去大家还有什么理由歇着?何况李铭小清新的模样,真心没让一群老兵看得起!
五公里越野对于老兵来说家常便饭,而眼前的学生干部有点弱呀!前面代理营长非常满意,档案上没有骗自己,张龙和王立东足以担任领头羊的重任!
寒风中不到两个排的民兵冲出秋分村,目标院坝!秋分村位置很特殊,是松花江和拉林河交汇处,换一种说法秋分村算是一个小小的半岛,两面被江河包围。
不过秋分村的地势很高,像是洼地中崛起的小高原,即便是98年大水肆虐的时候,江对岸成了泄洪区,这里也没有被洪水淹没,也正式因为地势太高才无法大面积种植水稻。
两列纵队出现在江面上,没有被雪覆盖的冰面比家里镜面还光滑,一不留神就要摔倒在地,幸好队伍里没有菜鸟。
说实话李铭没想到张龙两个把队伍带到江面上,幸亏从小在东北冰上疯玩长大,两年支教生涯更是被操练一身好功夫下盘扎实的多。
老兵们都等着看娃娃官笑话,没想到人家步伐稳定大气不喘,前面两个老兵相视一眼,突然踢飞一团雪撒在李铭前面。
冰面上撒雪比在镜面上泼洒润滑油还滑三分,猝不及防之下李铭一脚踏上去脚下一滑,另一个似乎脚下打滑,“呲溜!”大棉鞋撞在李铭的脚上!
“噗通!”没有任何悬念,李铭被那一脚踹侧滑出去十几米远,整个人成大字躺在冰面上。如果不是关键时刻躬身抬头,头部先着地搞不好有脑震荡的危险!
“哈哈哈!”
一群老兵哈哈大笑,终于见到学生官出糗让这群闲的闹心老家伙开怀大笑,正副连长仿佛没看见老兵的小动作,只是眼神中的戏谑被李铭捕捉到。
幸好李铭被山里那个老人操练过,否则这一下子足以把他摔够呛,骨折或者肌肉拉伤都有可能,深冬的冰面硬度十足!
代理民兵营长重新爬起来追上队伍跑在前列,似乎根本不知道刚刚老兵使坏的事,张龙和王立东相视一眼,小家伙很沉得住气么!
队伍从两江口绕一圈往回返,拉林河的堤坝坡度很大,偏偏上面一层寒风吹成板结的雪面,踏上去几乎站立不稳,旁边的老兵再度出脚!
就在老兵的脚撞上去的一刹那,李铭迈出去的脚突然一滑落回来踩在老兵鞋面上,而刚刚支撑的那只脚借力前踢身子往前一蹿,顿时蹿上堤坝顶端。
“多谢老兵助力,哎哎哎你怎么了!”
刚刚使坏的老兵被李铭踩上一脚,整个人变成滚地葫芦,从接近堤坝顶端一直滚到下面大坑里,这一跤摔得极其狼狈,那坑里积攒了半个冬天的雪。
大坑里雪深过腰,几乎把老兵油子埋没,只剩下头颈在外面,整个人几乎变成雪人:“我草尼玛!你敢踩老子,我特么整死你!”
老兵雪人疯了一样从坑里冲上来,抡起枪托砸向李铭,后者脚下一滑身形一矮,前出的脚再度踹在老兵鞋面上。
此刻李铭哪里像是民兵营长:“哎呦呦,可不敢动枪啊!我们是有组织的队伍,怎么可以,哎哎哎老兵你怎么又掉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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