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友,她有喜欢的人,她跟唐上礼学长才是金童玉女。以后不要这么乱说了,免得被人误会。”
拿破仑突然扬起嘴角,露出男孩的顽劣笑容,凝视了他一会儿,说:“突然觉得,带巫马真天去找苏丰涯说不定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何满尊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当两个女孩同时站在你面前,你能真正清楚谁才适合做你的新娘。”
“说得好像我真的有选择权一样,她们又不是货架上的罐头,轮得到我挑挑拣拣。”何满尊低下头,“她们俩我一个都配不上。”
“你真像一颗鲜嫩多汁的大果子。”
“这是什么比喻……”
拿破仑转身,替巫马真天挑选发卡,以及今天的衣服。昨天买的裙子竟然没有在激战中弄脏损坏,不幸中的万幸,今天正巧可以穿着它们出门。
“穿好你的衣服,准备出发了。”拿破仑将挑好的裙子交给巫马真天,她心满意足地走进房间去换衣服,“对了满尊哥哥,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你不好奇你的身体变成什么样了吗?”
这是何满尊一直在逃避的事情。
戴上面具之后,他仿佛掌握了力量的权柄,甚至将仿佛怪兽电影里跑出来战马给宰了。他不确定现在是否还拥有这份力量,应该是没了,至少那种感觉消失了。和力量一块儿消失的还有仿佛从胸口炸出来的委屈、愤怒和悲凉。
“试试看。”拿破仑说。
“诶?怎么试?”何满尊说完,巫马真天正巧从房间出来。
她穿上了昨天买的仙女裙,褶皱的设计从领口一路蔓延至裙摆,簇拥着她修长的脖子。裙子外套上羊毛大衣,门襟上镶着荆棘刺绣。
拿破仑像个老派绅士一样牵起她的手,带她来到何满尊面前:“让今天的约会特别一点吧。”
何满尊本能地感觉到要糟:“不要。”
然而拿破仑根本就没给他选择的机会,转身推开客厅通往阳台的门,清冷的风汹涌地灌进来,把窗帘拉扯得像一面旗帜。
“满尊哥哥,抱着真天出来吧。”
“抱?”
巫马真天张开双手,认真地点点头。
何满尊:“作为女孩你不能矜持一点嘛……”
“对女孩要公主抱哦。”拿破仑不放心地提了一句。
除了昨天,何满尊从没抱过女孩,双颊飞上两片红霞。但巫马真天认真地盯着他,跟刚才吃荷包蛋时的表情一样认真。他知道自己躲不了。
巫马真天比想象中更轻,何满尊抱起她,走到阳台上,远处的湖泊和落叶过冬的树蔓延而来。
“跳下去。”拿破仑说。
“诶?”何满尊没听懂。
“满尊哥哥这都不懂啊,恋爱需要的就是惊喜和激情,而且正好试试看你的身体强度。”拿破仑抓住何满尊的后领,把他轻而易举的提起来,像扔棒球一样将他扔出阳台,欢快地大喊,“来咯,尖叫约会!”
风在何满尊耳边啸叫,巨大的失重感从胸腔往上升,他觉得自己快死了。而且在死之前他什么都看不到,因为整个脑袋都被巫马真天的裙摆给罩住了。
但这个过程只持续了短短一瞬间,他就再一次脚踏实地。
巨大的震动完全被双腿吸收了。从三楼坠落下来,他不但没摔骨折,连一点麻痹感都没有,好像只是在正常走路。
他惊慌地撤下罩在脸上的裙摆,恢复视觉后,第一时间闯入他眼帘的是巫马真天的脸,她竟然在笑。
她平时很乖很有礼貌,但很少有笑容,就连买衣服的时候也看不出多雀跃,明明那么贵的衣服。
但这会,她笑了。
“我们再来一次!”巫马真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