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浪費一秒鐘,他們在爭分奪秒的奮鬥著,竭力想從醫院裡盡可能快的走出去。
我又帶著張婷婷去了附近的禪寺,裡面有很多女性癌症晚期患者,正披著黑色大褂努力向虛幻的佛陀祈求著來世,她們已然對生存感到絕望。
我從後面抱住張婷婷,問她:「晚上我們來做愛好不好?這樣會讓你開心起來。」
她說好。
晚上大家經過幾次短兵相接後,確認了戰鬥姿態。張婷婷一開始雖然因為羞恥心,不想讓我看到額頭的疤痕,而選擇了狗仔式,但是她同樣也是前置子宮,當我興奮時,一樣會讓她很痛。
我們用側背位歡悅的交媾著,她的皮膚真的很白,我的皮膚也同樣很白。股臂糾纏在一起,無比的和諧。
我發現了她最愛用的姿勢,那就是觀音坐蓮。只要是這個姿勢,她可以很快高潮。由此可見,張婷婷是個熱衷於掌控的妹子,我們之間的關係應該長不了。但我不管以後,現在美色當前,盡情享受才是正道。我和她盤股交疊在一起,如同肉蟲一般緩緩蠕動,我用手搓揉著她的雪臀,時不時用手指在臀瓣上畫著八字形,激起她的陣陣顫抖。
她說:「為什麼要和我表姐做愛?她比你要大好多的。」
五、父母雙親的助攻
至於張婷婷的問題,我沒有如實回答。
難道我要說,我只是想盡可能多嘗女色嗎?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但年輕時對女人真的不算很挑,只要有洞就行吧……
本狼也說過,我是遲射型,遲射到往往要自己非常有意願射精,且女方挑逗技能MAX外加下身緊致才能爽到。所以,我才那麼喜歡不停的狩獵妹子,這就仿佛去水果店挑西瓜,來來回回用手指叩擊瓜皮想找出好瓜的食客。
和妹子打炮,很多時候是不要錢的。但是,要維繫關係,那就不同了。逛街挑東西,吃飯買毓婷,這些都要花錢。
我的加班基本就沒怎麼停過,同事對我的意見開始變大,我也有些不爽,為啥有些妹子總是不遺餘力的壓榨男人的錢包?但我不想再隨意分手,然後去幡然悔悟:「哦,其實我還是蠻喜歡張婷婷的,不光是為了做愛。」
於是,就這麼撐著。這個情況意外得到了緩解。
有天下班,我發現老媽居然坐在我宿舍的床上,面帶笑容的等我回來。
當時我就淩亂了,「老媽!你是怎麼找到這來的?」
老媽在我房間裡轉悠了一圈,先是說這個房間沒光線,太陰暗,又說沒熱水,再加上暖氣也不是很好,到了冬天你怎麼辦?然後問我平時吃飯怎麼樣?有沒有物件?工作忙不忙?年底要不要回家?老爸很想我……
老媽非常的囉嗦,拉著我講了好久,我最後耐著性子讓她早點去找個酒店休息,明天坐飛機快點回去。老媽走的時候給我留了張銀行卡,說是我老爸給我的,父子之間沒有隔夜仇。就走了。
張婷婷在老媽走後不久,從樓上竄了下來,她應該早就到了,只是不敢進來。她問我:「那是不是你媽媽?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大美人。」
我說,「嗯。」
第二天下班的時候,我順便看了眼卡裡的錢,密碼一直是我生日。查了下餘額,我眉毛跳了一下,居然有五萬?老爸瘋了嗎?我記得他很小氣的。
想了想老媽的說法,確實也沒錯,現在這間宿舍是蠻差的,既然有五萬打底,那就挑個家電齊全,房間夠大的出租屋吧。
九十多平米,有家電熱水,這種出租房開價是700塊一個月,幸虧我帶了張婷婷來砍價,她雖然沒幫我把價砍下來,但至少沒讓我預付半年房費,這也不錯了。我們倆個都沒啥東西,就都搬了過來,晚上我在洗菜的時候,她從後面抱住了我,說我對她真好。
我心裡很感歎,還是有錢的好啊,幸福感都能如此輕易的達到。
有熱水澡洗,有電視看,甚至還有席夢思床墊可以睡,張婷婷經常隔三差五帶朋友來炫耀。其實這種生活等級,在南方基本是屬於勉強夠到屌絲等級的,但在我們這些打工仔眼裡已經是天堂了。
沒過多久,張婷婷問我,她能不能帶龍妹過來一起住。
我當時僵住了。雖然張婷婷和我住一起,但我們是分房間睡的,只不過晚上經常會打炮。一方面大家都要保持獨立性;另一方面有時候要加班,不想互相打擾。但龍妹要是住過來,我們之間的性愛怎麼辦?這好尷尬。
我還沒有禽獸到,在前女友耳邊打炮。但我還是同意了,畢竟我虧欠了龍妹。
晚上,龍妹拖著行李來了,她完全不再恨我了,當然也完全不再喜歡我,只是把我當成表姐的男朋友,我心裡一陣陣的泛著酸味。我感覺自己好賤。
龍妹肯搬過來的理由很瘮人,就在她宿舍旁邊,有個下班的男老師被人搶劫割喉。原來是人命案,難怪前幾天有員警來回盤問我們這些拿暫住證的外地人。
龍妹和張婷婷睡客房,我睡主臥,打炮的時候張婷婷完全放不開,聲音都不敢發出,讓我非常的不爽,可我偏偏說不出什麼,鬱悶。
時間很快入冬了。
這天晚上,大約是淩晨兩點,我聽到門外有輕微的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馬上抄起床下的撬棒,慢慢挪到門口,然後直接把門踹開,上去就是幾下,還好,是個單幹的小偷,沒有幫手,先聲奪人把他嚇傻了。看他年紀還輕,我沒有報警,給了他三百塊錢讓他自己去看醫生,放他走了。
龍妹和張婷婷也被嚇慘了,晚上居然和我睡一起。神展開,我的人生再次神展開。
本狼有些迷信,估計也是和人生曲折經歷有關。很多人不信鬼神,那純粹是因為他們碰到的破事爛事不夠多。
六、龍妹再次進入我的生活
妹子們很聰明,張婷婷睡中間,我和龍妹睡兩邊,雖然打炮是不可能了,但我的幸福感爆棚。
聽著兩位先後和我有肉體關係的妹子,在我耳邊發出深沉的呼吸聲,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我想我本質是不算個貪花好色的淫魔,只是因為寂寞,想要多一個人來陪陪我,都怪國家的獨生子女政策,我內心竭力推卸著責任。
我根本睡不著,腦子裡構思著各種戰術,比如先拉著張婷婷在床上做愛,刺激一下龍妹,然後趁她發情拉過來玩3P,又或者……再比如……也許可以這樣……可是我很清楚,龍妹是個敢愛敢恨做事情堅決的妹子,我只要敢這樣做,一定會適得其反的。
沒過幾天,員警叔叔來宣傳防盜,說是家裡別放大宗現金財物,最近有群盜竊流竄犯溜達到這附近,開鎖撬門和玩一樣,你們自求多福吧,萬一被偷了,要指望員警幫你們找回失竊物,可能性基本為零。
警官你說笑了,我們哪來什麼大宗現金財物?
但治安確實在變差,周圍連續發生了不少爆竊案,有的人只是沒了幾隻臘鴨,有的人卻把積攢的辛苦錢全丟光了。也許是小偷幹的,又或者就是身邊的工友幹的,臨近年關,誰都說不準。
有天晚上,我被龍妹輕輕搖醒,平時張婷婷加班的時候,我們還是分開睡的。龍妹在我耳邊輕輕的說,好像有人在撬門。我聽了一下,是風沙吹過的聲音。我告訴她不怕,萬一真是賊,我也對付的了。龍妹問我,她表姐的味道怎麼樣?
我明白了。
她心裡還是有我的,或者是我的床上功夫。
我幾下扯掉她的內褲,龍妹的小屄很熱也很濕,直接插了進去,雞巴進去一半以後因為潤滑不足,略微停留了一下,然後直沒入根。
龍妹因為個子矮,她和她表姐張婷婷一樣,用觀音坐蓮在我身上蹦躂了起來。我用手托住她的屁股,配合她的節奏,幫她省力,幾分鐘不到,她大腿上出汗了,突然停止了運動,我感覺龍妹的陰道迅速收縮了幾下,她高潮了。
龍妹和張婷婷高潮的樣子非常相似,來臨的時候都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過後會笑著摟住我的脖頸,催我繼續。
女上男下,男上女下,姿勢換了幾遍。龍妹第六次高潮時,她用指甲使勁掐著我的胳膊,發出了如同哭泣般的呻吟,我全力抽chā著,她的子宮頸被我巧妙的蹭過,激起她小屄陣陣顫抖。彼此做愛多了,各種的禁忌和敏感點都心知肚明。
一小時後,龍妹無力的躺在我懷裡,我的右手緩慢搓揉著她的臀瓣,感覺心情愉快極了。你還是離不開我吧?我承認自己年輕時有些自大和自戀。
她和我說了好多話,絕大多數都是我難以回答的問題。為什麼要傷害她?為什麼要去追她表姐?為什麼連她遠房表姐也不放過?和她做愛到底有沒有快感?為什麼始終不射出來?和她表姐做愛的時候我有沒有快感?知不知道她的心很疼?知不知道她重新回來付出了多大的勇氣?知不知道她今晚過來臉皮有多燙?知不知道別人以後會怎麼說她?待會怎麼面對張婷婷?
我第一次發現,妹子的想法是如此的複雜。難怪古人不讓女子干政,不然光草擬聖旨就可以累死一堆太監。
正在龍妹糾結的時候,窗外傳來一陣喧鬧吵雜,電子廠的女工下中班了。龍妹尖叫著逃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發現內褲沒拿,又飛快沖回來找,最後又警告了我一次:「別告訴我表姐!」
我聞了聞房間裡的味道,屄味和屌味都很濃重。
張婷婷回來後就拉著我和龍妹去吃宵夜,龍妹假裝很困,張婷婷說:「一起去吧,反正你也睡不著。」
一行三人殺到金三峽火鍋。張婷婷點了不少葷腥,說是讓我補補。
我知道,我贏了。
七、我真的贏了嗎?
從張婷婷默許我和龍妹以後,我有過這輩子感覺最快樂的時光。
我們一起上班,一起吃早飯,一起騎著自行車穿流在喧鬧的街道,也一起為生活費絞盡腦汁。在性愛上的強勢,讓我如同手藝精湛的廚師一般,能完全應付兩桌饑餓的食客。雖然始終沒有踏出三人行的一步,但也算是二女輪侍一夫了。劉姐沒過多久來找我們,她想去上海,趁著還有幾年容貌,去碰碰最後的機會,但她缺錢。接著很快,她們三人從我生活中消失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已然記不清了,只剩下了破碎的片段。我不恨劉姐,她用我無法理解的方法,說動了龍妹張婷婷和她陪我一起來了兩次,就兩次。然後……錢、錢、錢、錢、錢。劉姐要錢的理由都是假的,我知道。我老爸給我應急的銀行卡裡被我取出了一萬五,我送給了劉姐,她說以後還我,我說:「這件事來世再說吧。」
她笑笑,沒辯解。
兩年後,劉姐打給我電話,說她要收山了,回老家開個足療店,當當老闆娘什麼的。之前在上海酒吧做了一年多的媽咪,可惜辛苦錢都拿去玩紮金花,輸光了,能不能再借她點?
我說:「十萬夠不夠?」現在我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打工仔了。
劉姐沉默了一下,說:「還是一萬五吧,以後我會還的。對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說:「生日快樂。對了,我一直都喜歡你的,現在也是,其實你是個好女人。」
然後我們掛斷了電話,再也沒有過聯繫。
張婷婷那時候要跟劉姐一起去上海,她說:「你別擔心,我不是去賣身。只是聽說在上海做足療,比在電子廠上班能多掙三四倍的錢。」
我沒開口。
男人掙的每分錢都不容易,怎麼會輕易大手大腳花在你身上?你比我大,應該是明白的,你也知道我明白的,何必說這些場面話。
我跟了三小時的車,轉到太原送她們倆上飛機。張婷婷笑著對我說:「別再讓喜歡你、愛你的女孩傷心難過了,不然你會後悔的。」
我告訴她,我後悔自己那麼貪心。她搖搖頭,和我說了很多。她傳授給我一個驚豔的新名詞:換位思考。這是她在電子廠聽管事整天掛在嘴邊的時髦語。
以下是張婷婷對我的啟迪:
「嘉明哥哥,如果你是我,我是你,你找的男朋友英俊瀟灑,但是從來不能從自己身上得到滿足,於是你讓步了,和自己的表妹分享了他,但他還是不知道停手,又想把做過婊子的女人也帶回家。你再讓了一步,但他又想到了更加下賤的玩法。沒有一點點的理解,沒有一點點的妥協,把你自己心頭滴血的讓步當做是理所當然,把你當成比婊子都不如的女人,你還會喜歡他嗎?你還會有一點點和他走下去的動力嗎?」
張婷婷雖然是個沒什麼學歷的妹子,但這話我記在心裡多年,雖然偶爾也會犯錯,但每次都是她的話讓我反省。
龍妹沒有跟著去,她說錢賺的差不多了,要回去嫁人了,一臉幸福的樣子。我知道那人肯定不是我。
她走的時候沒和我打招呼。
再和我聯繫上,已經快過了十年,聽她說,原來張婷婷在認識我的時候,已經有了五歲的女兒,劉姐也有個十幾歲的兒子,她們其實早就結婚了,不然家裡也不放心她們出來打工。
但,這絲毫不能沖淡我的愧疚。
我不是個吃一塹長一智的人,但又陸陸續續吃了幾次塹後,我終於認可了張婷婷的話。
別侮辱喜歡你的妹子,床上脫光衣服以後就是人人平等,得饒人處且饒人,少逼一步其實也是在給自己留一步退路。
我後來還是在獵豔,但再也沒有當年的冷酷無情,人生最後的收穫,終歸還是回憶。不是嗎?
有時候和妹子打炮時,我會在腦海裡回憶龍妹、張婷婷、劉姐,不是和她們4P的畫面,而是在一起的第一次性愛。雖然這麼多年過去,她們的臉已經在我心裡模糊了,但那份情還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