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的面前表现出来。
“说说吐谷浑马是怎么回事。”
吐谷浑马民间很少,一般都是军马,吴帆徽不过是弱冠少年,骤然有了一匹吐谷浑马,也的确是让人奇怪的,而且这匹吐谷浑马现如今就在贺氏家族。
“谦珏当时在学堂读书,趁着学堂放假三日的时候回马鞍山村,路遇一队人马,看似商队,那领头之人是一位老人,也是书生摸样,谦珏与其交谈,足足有半天时间,耽误了回家之行程,那领头之人谈得兴起,说是耽误了谦珏回家的时间,赠送一匹吐谷浑马,还说他日与谦珏相见之时,谦珏给与他的回报远非一匹吐谷浑马,谦珏拒不接受,那领头之人大笑离去,留下了吐谷浑马。”
“后来谦珏带着吐谷浑马回到米脂县城,县城内贺氏家族管家找到了谦珏,以三十两白银和一个宅子,买下了谦珏的吐谷浑马。”
吴帆徽叙述的过程之中,神色平静,甚至流露出来一丝的惊骇,显然是觉得一匹吐谷浑马太过于贵重。
马懋才一直盯着吴帆徽。
吴帆徽这个遭遇,有些过于的奇特,但马懋才选择相信,因为在短短的交谈之中,他已经察觉到这个少年不一般,米脂县知县卢为标发现其是人才,信函之中予以了褒奖,贺氏家族拼命要算计这个少年,显然也是感受到其不一般的能力,至于说那个商队领头之人,不管是读书人还是其他什么身份,肯定是欣赏其能力的,宝剑赠英雄的事宜,还是存在的。
马懋才内心的疑虑完全消失。
相反,对于那个贺氏家族,他内心有了更不好的看法。
“吴帆徽,看样子是有人诬陷你,不知道你认为该如何惩治这些诬陷之人。”
知府大人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吴帆徽也是松了一口气,他的手心已经出汗,要知道这吐谷浑马,是最不好解释的事情了。
“谦珏暂时没有想这些事情,府试在即,谦珏想到的全部都是府试的事情。”
“本官就问问你,你认为该如何的处置。”
“当然是严惩,若是无心之过,当予以训斥,若是有意为之,则是用心险恶,不可饶恕,应依照《大明律》处罚。”
马懋才禁不住微微的点头,自始至终,吴帆徽的回答都是从容不迫,其提供的证据清清楚楚,不管是谁,断这样的案子,都是轻而易举的。
喜欢有才之人,这是各级官员的通病,马懋才也不例外,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好了,吴帆徽,好好去准备府试,这是你的考引。”
吴帆徽接过考引之后,对着知府大人鞠躬行礼。
“大人,谦珏这里还有一封信,是恩师专门写的,告知学生到府衙之后,要呈送给知府大人。”
马懋才接过了信函,禁不止开口询问了。
“既然怀揣卢大人的信函,为什么刚才不拿出来。”
“卢大人是学生的恩师,知府大人责问谦珏,谦珏自当力证清白,不敢连累恩师,现在解释清楚一切的事宜,也应该将恩师的信函呈上了。”
马懋才的手轻微抖动了一下,这几句话留给他的印象绝非一般。
仔细看了看吴帆徽,马懋才挥挥手,端起了茶杯。
离开府衙,天色已经暗下来,吴帆徽来不及高兴,朝着客栈的方向飞奔,他的脸上看不出高兴还是忧愁,快点回到客栈去吃饭,成为他的第一要务,此刻他感觉到自己能够吞下一头牛。
足足吃了三个煎饼,两碗小米粥,吴帆徽才大大的吐出一口气,吃饱的滋味真的是美妙。
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开始回想在府衙厢房的一切,毫无疑问,他得到了知府大人的信任,而且留下了好感,为了这一次的见面,吴帆徽不知道想过多久,从米脂县城出发的时候,就在不断的筹谋,应该说发挥还是很好的。
不过吴帆徽的脸色还是有些阴沉的,那就是知府大人说到的吴宝贵等人的事宜,不用猜测,这件事情一定是王振贵和吴庆雄两人做的,贺氏家族虽然神通广大,但不可能知道吴宝贵等人的事宜,清楚这里面缘由的,也就是王振贵和吴庆雄了。
其实吴庆雄还是他吴帆徽的长辈,吴氏家族散落在马鞍山村有不少人,想不到在利益的面前,吴庆雄居然卖主求荣。
吴帆徽的嘴里轻轻念叨,他不会放过王振贵和吴庆雄,至于说这对付的办法,很简单,吴宝贵等人的证词,足以要了两人的命,他吴帆徽不仅要两人的命,还要两家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