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幅真的有没有被拿走,他就不知道了。
“我记得我把画都放到库房了,不如咱们去看看?”木青提议道。
秦郁点了点头,二人一起来到了木家的库房里,在秦郁的注视下,木青从角落里面找出了一个大箱子。
“那幅真画还有临摹的画作全都在这儿了。”木青拍了拍箱子,说道。
秦郁打开箱子,映入眼帘的就是满满半箱子的画卷,秦郁随手拿起一幅画打开看了看,是仕女游春戏水图,放下手中的画轴,又随手打开了另一个,结果还是仕女游春戏水图。
“这些画……”秦郁放下手中的画轴,也没有再去看其他的,显而易见这半箱子应该都是同一幅画。刚刚虽然听木青说他临摹过这幅画,但秦郁也没有想过木青会画这么多。
看着箱子里面的十几二十幅仕女游春戏水图,秦郁眼神中带着一丝为难,这么多幅画里,究竟哪一幅才是他父亲所画的?
虽然年少时曾经见过父亲所画的戏水画,但把这么多幅相似的画摆在一起,秦郁一时间也无法分辨出哪一幅是真的。
“我当时想要学习画画,就找了这幅画临摹,再加上我后来不小心闯了个祸,所以就画了很多幅游春戏水图。这些画画多了也没有地方放,除了挂在外面的那幅之外,其他的都被我收在了这里了。”
木青不好意思的说道,见秦郁脸上神色不好,木青连忙开口说道:“不过那幅真迹我认得,你等我找一下。”
木青说着,将箱子里面的画抱了出来,只可惜他只抱起来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儿实在是没有地方了。
“子衿,剩下的你抱一下吧!”木青看了看箱子里面剩下的画,又看了看一旁的秦郁,笑着说道。
秦郁点了点头,将箱子里面剩下的几幅画,连同木青怀里抱不住的,一起抱在了怀里。
“拿到外面去看吧,这里面太窄了!”秦郁抱着画轴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说道。
“好。”木青欢快的跟在他的身后,两人抱着那些画,重新回到了大厅,然后将手上的画轴一幅幅的全都打开铺在了桌子上,椅子上。
宽阔的客厅,瞬间变得有些拥挤,十几二十幅相似的画卷连在一起,一时间倒有些壮阔。
秦郁目光扫过一幅幅相似的画卷,想要看看自己能不能分辨出来,但随后他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如果说一开始挂在大厅里面的,他还能看出有问题的话,那么这么多幅画摆在这里,他差点儿连自己记忆中游春戏水图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
将自己脑中各种戏水图的样子驱散开,秦郁这才恢复了几分精神,总算想起父亲所画的戏水图了。
“木青,你来看一看哪一幅是真的。”秦郁说着看向木青,根本不敢再去看那些画。
“这……”木青一开始神色还比较自然,可目光扫过一幅幅画后,木青眉头微皱,脸上有些困惑。
这些好像都是自己临摹的,好像没有真迹啊!
“怎么了?分辨不出来吗?”秦郁见他一直支支吾吾不说话,好像明白了什么,随手拿起一幅手边的画,看了两眼,然后又放了回去。
“如果实在分辨不出来的话,那我就将这些画先带回去,让他们查一查。虽然这些画很像,但纸张笔墨上总归是有些不同的。”秦郁说道。
“我没有找到真迹。”木青摇了摇头,“真迹好像不在这里。”
“你确定?”秦郁神色变得十分严肃,如果确定这些画都是假的的话,那真迹很有可能已经被人换走了。
“嗯,我刚刚没有想起来,看到这些画我才记起来,真迹不在这里。”木青尴尬的解释道,“我几年前闯祸了,一不小心将真迹给毁了,也是因为毁了真迹,所以才画了这么多画。
后来为了修补真迹,就将真迹放在了我房里,结果时间过得太久,当时又比较忙,就忘记这件事了。”
木青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自己书房,从画缸里面,找出了一幅带着标记的画卷。
随着画卷的打开,俨然是一幅仕女游春戏水图,只不过这幅画被墨汁污染了一片,仕女所在的草地湖泊都被墨汁染黑了。虽然看得出来有被清理过,但墨汁的痕迹还是比较明显。
“这样还能用吗?”木青脸上带着一丝愧疚。
“应该没问题,上面的轮廓还蛮清楚的。”秦郁观察了一下,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