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也不看?”
床的历史很悠久了,被撞得咯吱咯吱响。
林天辩解说:“我那是学习,学习姿势。”他身体被撞的跟着床猛烈晃动,声音也发颤。
傅星河俯下身亲吻他的嘴角,胯下不停,低声问:“喜欢我粗暴还是温柔?”
“都喜欢……”林天搂住他的脖子,“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今天粗暴点吧,这床会晃,晃得我好舒服,你干的也好舒服。”
床晃得像一条船,像外面水道上停留的贡渡拉,林天被撞哭了,晃的头脑发晕,身体却很亢奋。
他调了闹铃,北京时间的12点响,闹铃响的时候,林天抱紧他,“我们这也算是从去年干到今年了,真好。”
傅星河亲吻他的脖子,将他翻过身来,压在他的背上进去。
背上的重量如此真实,林天脑袋埋在枕头上,声音细碎地刺激着伏在他后背的男人。
林天以前会用各式各样的话语来刺激他,但是现在自从傅星河说过他几回后,林天就不这样了。
“虽然你那么叫的时候也挺爽的,但是不用也没关系。”
“别人说,这个叫情趣,”林天无力地辩解了一句,看看傅医生没有表情的脸,一秒变怂,“好嘛好嘛,不那样了……”
北京时间的零点,已经是威尼斯的清晨了,傅星河也没清理,插在里面睡的,因为林天说他想要粗暴点的,就放纵了一晚上,林天的手机在响,抓过来看了一眼,是各种各样的短信,一些客户的,大刚的,祝他新年快乐。
林天也没回短信,傅星河动了一下,嗤地一下滑出来,林天不高兴了,回过身去,给他弄硬了,又坐上去。
一月三号,傅星河去开研讨会了,林天也跟着去了。听说附近有个露天场的演唱会,林天大晚上的,载着傅医生去了太空针塔。这是西雅图的著名景点,这会儿已经关门了,林天倒是进去的挺容易的,黑漆漆的整座塔,接近两百米高。
坐着电梯到了顶层,一个人也没有的观景台。
下面一片寂寥又罗曼蒂克的灯海,演唱会的声音也能听见一点,林天喜欢那个乐队,趴在观景台的栏杆上,向下眺望着,和傅医生说话。
一场研讨会,开了一整个星期。
回去时,踏在沪市的土地上,林天心就安了。
奔波了两个国家,三个城市,结果还是觉得傅医生家里最好。
林天去了公司,亲自招待了他从索罗斯那里挖过来的人才罗威廉,带着他去看了青海湾的施工地,“我们的资金是到位的,不过也只能暂时修海底生态系统公园,长桥和方舟都得押后。”
中午林天招待罗威廉还有工程师一起去吃饭,吃完林天就让老吴把他送到医院去。
周遭全是病人,排队挂号的病人,坐在大厅的病人,哭泣的病人,高兴的病人,人间百态全都有。
广播里在叫一些人的名字,林天飞快地穿过这片嘈杂的区域,他看见有个病人突然吐了,吐在了一个女护士身上,然后那女孩儿忍着没叫,把病人扶了起来。
林天爬楼梯上了楼。
傅医生还在动手术,林天抱着饭盒在他办公室外面等了他一会儿,傅星河就出来了。
“哥,今天我没做饭,和工程师财务官吃饭去了,就给你打包的,他们家宫保鸡丁好好吃。”
“辛苦了。”傅星河接过去闻了一下,“你下次有工作忙就不用特地过来了,我点外卖。”
林天说不行,“工作再忙哪儿能忽略你,你才是最重要的。”
比起工作,他对傅医生的热爱确实是要多一些,傅星河进了休息室,打开饭盒开动,“林天,我妈回来了,她今晚要来看我。”
林天怔愣,“那……那我?”
“你跟我一起去,她忙,今年见了一次,下次见你或许就是明年了。”
“那,那她……会喜欢我吗?”林天不由自主抿着唇,很担心。
傅星河说:“她是个很强势的人,但是不会要求我跟着她的想法走,所以我说好,她不会有什么意见。”
林天噢了一声,“嗳好紧张啊……嗷好紧张…”
“她是天体物理学家,说话跟我们不太一样,你就像平时那样就好,她不会问你问题的,别担心。我们去闵老师那里吃晚饭。”
林天还是满脸忧愁,“好。”
天体物理学家——听着便是很高冷很高冷的人,林天想到了傅医生的奶奶,上回生病来看他的老太太。
老太太气度非凡,说的话有一种超脱的理智,明知道傅星河喜欢做外科医生,却说:“以后不能开刀了,却做生物学院士。”
要换成林天,他肯定会努力让傅医生的手恢复,医学奇迹那么多,为什么不能相信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