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楼道:“等下,等下我摆酒向你请罪。”
“这还……”
“老板!老板!”
两人正站在大道边扯蛋,杨秋才说了两个字,便听见远处传来两声熟悉的叫唤声,转头循声望去,便见王天霖一路飞奔着朝他跑了过来。
这家伙,杨秋微微皱眉,不是正准备做电影的后期吗?
“老板!老板!”王天霖满头大汗地跑到杨秋面前,停下来喘着粗气道:“老板,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杨秋心里咯噔一下,与他和王天霖有关的事……难道电影底片出问题了?
“怎么了?”杨秋急问道。
“刚刚、刚刚收到的消息,严大哥他……”王天霖脸色灰然,有些颤抖地道:“严大哥,他去世了。”
能被他们两人叫严大哥的,便只有肝癌晚期的严桦了。
1951年4月19日,经过病魔大半年的折磨后,严桦终撇下妻子以及四个儿子,还有一个刚刚出世没多久的女儿,离开了人世。
这个时间离他三十三岁的生日,只差了两个礼拜。
电影同仁纷纷惊异不已,哀叹电影界失去了一位人才。
两日后,便在九龙殡仪馆举行了严桦的追悼会。
由于严桦和虹薇在电影圈关系颇好,不少电影界人士来参加了追悼会。
等杨秋、刘靓华、李汉祥和王天霖一席黑衫地赶到礼堂时,此处已有不少相熟的电影圈人士,不过人人神情肃穆。
先不急交谈,三人献上花圈挽联,便进到礼堂里,对着严桦的遗照鞠起了躬。
旁边的虹薇以及四子一身孝服,至于小女儿因为刚出生没多久,便不在这里。
由着严桦的大儿子皓年,在一旁木着脸磕头回礼。
“虹姐,节哀!”杨秋行完礼,走到虹薇旁小声说了一句。
虹薇吸了一下鼻子,红着眼低声道了一句:“谢谢。”
“咳咳——”
旁边的小鸿年突然一阵轻咳,杨秋看了小家伙脸色有些发白,忧道:“鸿年怎么了?”
“有些小感冒。”小鸿年倒是和杨秋相熟,自顾自地答道。
“虹姐,怎么不让鸿年去休息休息,这身体……”
“我不去,不去。”小鸿年忽然抱住虹薇,红着眼哭道:“呜,我吃过药的,我要在这里陪妈妈。”
“鸿年,呜——”
“……”
看着两母子抱着头哭了起来,杨秋也实在不好多说什么,心里暗叹了一口气,便抬首转身走出了礼堂。
‘影界正需才,论时论年何可死。’
驻足在礼堂门口,杨秋看着面前的一副挽联,这幅由著名词作家李俊青先生的挽联,很是表达了演艺界人士,对严桦突然逝去的一股惋惜。
至于李俊青怎么著名,只要知道被杨秋刚刚抢去的《世上只有妈妈好》,便是这位的填词。
这是后话,此处不再多提。
“哥,虹姐真可怜,以后他们一家六口,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哦?!”李汉祥黝黑的那张脸,此时也有些黯然起来。
几人之中就属他和严桦与虹薇的关系最好,此时此刻却也是他们几人之中最伤心。
“唉——,还能怎么办。”杨秋抬头看了看四周,叹道:“这以后,我们能帮衬的,就尽量帮衬一下吧。”
“好。”李汉祥郑重地点了点头。
“密斯特杨,你也来了。”
旁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杨秋转头一看,便见着李瑛正站在他旁边看着他,杨秋点了点头,问道:“李导,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大早就来了,我和严桦是旧识,还想着尽早来帮点忙,没想到大家都忙活齐了。”李瑛摇了摇头,无奈叹道。
这个家伙虽然有些贪财好色,但对起朋友来,却还算是没话说。
杨秋也只得说道:“还是李导有心了,我们……”
“鸿年!鸿年!你怎么了?”
礼堂里忽然传来一阵惊呼,杨秋听着是虹薇的声音心里一惊,跟着众人往礼堂里走去,自是还没走几步,便被一大群人拦在了外围。
隔着一堆人头,杨秋隐隐地看见小鸿年紧闭着双眼,呼吸急促地卧躺在虹薇怀里。
情况,看着不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