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墙上跳了下来,接着一溜烟就跑远了。
临走之前,还冲着长孙冲这边咧嘴笑了笑。
“这家伙叫程处默,是程知节家的小子,平时最喜欢逃学……”
长孙冲在一旁介绍着,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古怪了起来。
“义兄,你为啥非要拜程将军做义父啊,是不是你爹对你不好啊……”
长孙冲一脸好奇。
“要是实在不行,你可以拜我爹为义父啊!这样咱们就能朝夕相处了!”
“啊……对对对,拜我爹也可以的!”房遗爱拿着点心,激动地差点噎住了。
为啥拜程咬金,当然是程咬金乃是大唐第一大腿了呗。
魏叔玉没好气地瞪了两人一眼。
不过他现在没工夫解释这个,而是看着程处默离开的方向,问道:
“你们这边,平时逃学的人很多吗?”
长孙冲点了点头。
虽说弘文馆的地位很高,教的东西却极为简单。
说到底来这边上学,实际上就是镀个金而已,将来多半还是要子承父业的。
因此吹牛闲聊,才是弘文馆学生的日常功课。
遇到不想听的课,便三不五时地跑出去。
弘文馆对这些,大多时候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他们这些人的家世背景摆在那里,学院也不想弄得面子上太过难看。
“义兄,你问这个做啥,难道你也不喜欢学习?”长孙冲一脸狂喜。
忽然有一种臭气相投,找到知己的感觉。
房遗爱在一旁兴奋地拍着大腿,觉得长孙冲这个“也”字用的极好。
看着眼前这对卧龙凤雏,魏叔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他故意装作理所当然的模样。
“学习?学个屁啊!”
“不过嘛……”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道:
“眼下倒有一个赚钱的好机会……”
“啥!”
听到这话,长孙冲与房遗爱眼神全都亮了起来。
他们两个虽说从小生活衣食无忧,但家教却是极严的。
穿衣用度都要遵守着极为严格的规矩。
换言之,他们虽然守着金山,实际上却是两个穷光蛋。
要不然,也不会干收保护费的勾当。
现如今,听到有发财的机会,怎能不激动呢!
“义兄,你快说,怎么个赚钱法啊!”两人催促道。
魏叔玉笑了笑,看着身后的围墙,问道:
“你们逃学要是被抓到的话,会有什么惩罚?”
“这……”长孙冲条件反射般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要是倒霉被抓住的话,除了打板子,还要通知家里大人的……”
我擦!
这不就是叫家长吗!
原来不管古代还是现代,学校都一个德性啊!
似乎勾起了不好的回忆,房遗爱唉声叹气道。
“主要是有时候出去玩疯了,赶不上学堂点卯。”
魏叔玉点了点头。
他不由想起在后世学校里,代人答道的情景。
那时的他,光是替人答到,写作业,水论文,每个月零花钱拿到手软。
若是在这里他们几个能替人答到,岂不是赚翻了。
魏叔玉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两人听完以后,一下子惊呆在了那里。
感觉自己的世界,仿佛被人打开了一扇窗户。
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要发大财了。
两人看着手里的糕点,一下子觉得不香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万一先生要是点名,该如何伪装呢?
魏叔玉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这个好办,兄长有所不知,咱先生是个老花眼,平日里只是点个名而已,大不了咱做几个假人,穿上衣服,坐在学生堆里,他应当看不出什么。”长孙冲信誓旦旦道。
“那万一要是回答问题呢?声音会不会有破绽?”魏叔玉不放心地问道。
闻言,长孙冲哈哈一笑,突然指向旁边。
“这个就更不用操心了,三弟他最会模仿别人说话,口里的活儿老好了!”
房遗爱听到表扬,不好意思地红着脸。
“口里的活儿?”
闻言,魏叔玉差点被嘴巴里的糕点给噎死了。
“好嘛,我看出来了,你们个个都身怀绝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