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嘈杂喧嚣,欧阳曼宁置身其中,却又不知身在何处。茫然、恐惧中,不断的被人拉扯,羞辱,情急之下抓起桌上的酒瓶砸向对方,眼前顿时红艳艳的一片,不知是酒还是血,那片红不断的放大再放大,刺伤了她的眼……
猛然惊醒,揉揉发痛的额头。
自从两年前那场车祸之后,她就经常被这样的噩梦惊醒。每每从梦中醒来,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而且会伴随着轻微的头痛。
那次的车祸出的有点蹊跷。她是在西街被车撞的,但是,她无论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她去西街干什么,而且还是大晚上!
C市的西街,有名的酒吧街,鱼龙混杂。是欧阳老师明令禁止不能涉足的地方,被老爸约束习惯了的曼宁,从来没有过要去西街的念头。
她想她那天去西街一定事有很重要的事情,或是见很重要的人吧?
出院以后,她查了很多资料,得出结论,这种只不记得某一天或者某一个阶段的事情在医学上叫做是选择性失忆。是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导致病人主观意识不愿想起,脑记忆刻意回避的情况。
曼宁一直纠结,自己的脑记忆要回避什么?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再有就是,车祸之后,经常出现这个血色的梦是不是有特别的意义,跟她刻意回避的那段记忆是否有所关联?
想的头痛,曼宁便不再想,抓起手机看看时间,六点才过,而她显然睡意全无。翻身下床,打开窗帘,外面飘着零星的雪花。
今年的雪来的比往年早些。
头依然在痛,指尖在太阳穴处按了按,披了件外套准备出房间,却听到客厅里,继母王美新刻意压低了的声音,手停在了门把上。
本无意偷听,但她的听力一向灵敏,那些话还是陆陆续续飘进的她的耳朵里,依旧那个老话题,继母想让她搬走!把她的房间和隔壁打通了给她儿子做婚房。
在老爸发火的前一秒,曼宁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从屋里若无其事的出来,很好的阻止了老爸动怒,继母也见好就收,没再继续,催促着曼宁洗漱,自己进了厨房准备早餐。
喝了碗粥,曼宁以下雪路不好走为由早早的出了家门。
出地铁口的时候,雪大了些,细碎的雪花随着冷风一片片飘落,路边花坛的冬青上挂满了星星点点的白,人行道也铺满了一层,留下大小不一的串串脚印,撑开手里的花伞,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她踩着已有的脚印一路向前。
一辆墨绿色的宾利经过她的身边,有意识的将速度慢了下来,车里的肖二少从反光镜中饶有兴致看着伞下低头走路的女孩。
“小舅舅的眼光不错,这脸蛋、身材都正点。今天开始,小爷我要好好会会这位美人儿!”
“二少爷,夫人特意交待,让您别吃窝边草。”开车的虎子谨慎的提醒。
“呵,你胆儿肥,是吧?敢说小爷是兔子!”
话没说完,虎子的脑袋上已经挨了一串爆栗。
“爷,爷您是草原上的雄狮!”虎子呲牙咧嘴,赶紧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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