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招,你们南岭五英杰只怕要败于刘思成之手了?”
“姑娘所言正是。”陈珏接着说道:“自岭南一路北上而来,我们共下了十七封战书,每一战皆是我们南岭五英杰取胜,短短几年,我们的声名大噪,整个江湖中人无不钦佩敬仰,赞叹不已。此后的每一战,武林中人纷纷前来观战,是以看着我们继续书写着我们的辉煌时光……”
古秋道:“本以为此一战亦是必胜无疑,却没料到刘思成的‘燕返之剑’如此厉害,你们五人莫非败在了刘思成之手?”
“不错,”王斐道:“眼见将会在天下人面前丢人,昔日的常胜之名也将毁于一旦,我们兄弟五人心有不甘,事前虽未行商量,彼此却已经心照不宣,我们五人趁刘思成不备,暗中偷袭,将他刺死于剑下,远远在外观战的武林同道见我们再次取胜,只顾为我们欢呼雀跃,却不知道刘思成乃是死在了我们的阴谋之下……”
崔菲莎怒嗔道:“你们五个人虽名为‘南岭五英杰’,实则却是暗中使阴招的大坏人!”
王斐等五人无奈地笑了笑,有的也流下了悔恨的泪水,仿佛往日的那一幕,都是他们心底不可触碰的秘密,如今在古秋等人面前却又不得不一吐为快。
彭高峰哀叹道:“上苍有眼,我们的所作所为最终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当时只因贪图一时名利,却也使我们为之付出了一生的代价。”
崔菲莎又是听得稀里糊涂的,忙问道:“后来又怎么样了?你们怎么也会来到冰底寒潭呢?”
马苕理说道:“刘思成死了之后,我们继续我们的挑战之路,一路到了漠北,从未吃过败仗。忽然,一日我们接到岭南来的信报,说是英杰派遭人灭口,我们师父和师兄弟在内的一百余口人尽遭人杀害,待我们回到岭南时,英杰派已经一片死寂,到处鲜血未干,不见半点生气……”
古秋三人闻言,俱是一惊,柳相思问道:“是谁将你们英杰派灭口的?”
“是名剑山庄的人干的。”彭高峰说道:“在英杰派的大殿内遗落了一把‘劈尘剑’,此剑正是名剑山庄所藏的绝世好剑。”
提到‘劈尘剑’,柳相思与崔菲莎或许并不知其为何物,但醉心于剑道的古秋又怎么会不清楚,此剑正是昔日名剑山庄庄主千辛万苦得来的宝剑。
陈珏道:“英杰派遭此横难,我们‘南岭五英杰’又岂会袖手旁观,我们兄弟五人连夜便赶往长安,一路上未做半点停留,只欲早达长安,血洗名剑山庄。到了名剑山庄后,不由他们分说,挥剑而起,将山庄上下七十七口全部斩杀,不留一个活口……”
崔菲莎闻言,只觉浑身发冷,方才还觉得可怜的五位花甲老人,如今尽是杀人恶魔,只教这个涉世不深的小姑娘心底发憷,她娇嗔道:“你们好残忍!”
冯玉凯道:“将名剑山庄上下灭口之后,我们欲再回到岭南安顿英杰派中之事,在半途客栈休息之时,来了一个白衣儒雅之士,他自称单五爷,与我们简短座谈之后,我们才发现都中了他的毒……”
古秋等三人一听到那个名字,俱是一惊,三人脱口道:“又是单五爷!”
陈珏说道:“醒来之时,便已在这冰底寒潭之下,那个单五爷告诉我们,我们兄弟五人都一中了一种致命的毒药,他要我们必须听其所言,行其所安顿之事,每三个月给一次解药,若有不从,便会让我们毒发身亡,全身溃烂而死……”
王斐道:“此毒毒性极大,若不常年浸泡在这血药水中,不但功力会逐渐消失,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会迅速腐烂。”他顿了顿,哀叹道:“而且,他抓走了我们五个人的妻房儿女,以作要挟,若是不从,便要斩杀他们……”
古秋等人这才恍然他们为何自血水池中跃出,更是惊讶于单五爷的心狠手辣。
古秋道:“那么单五爷究竟让你们替他做什么事?”
彭高峰道:“他要我们此生都在此冰底寒潭守候这八颗人头不被侵犯,若有闪失,我们便会葬身于此!”
古秋又道:“这八颗人头到底又是谁的?单五爷为何要这么做?”
马苕理等人摇了摇头,道:“我们不知。”他道:“单五爷只是叮嘱我们小心看护好这八颗人头,不得有丝毫的闪失,更要切断一切欲进入冰底寒潭之人的后路,决不能让外界之人踏足冰底寒潭,侮辱圣女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