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曜见她要离去,忙道:“等等——在下备了一桌酒宴,邀姑娘同饮。”
“饮酒就不必了,纤云不善饮酒。”
皇甫曜似忆起了什么,沉吟片刻道:“在下的一位故人也不善饮酒,每次他一喝酒就浑身不舒服。”他怀疑,他更好奇,甚至期望纤云就是与他有着婚约的女子。
“如此说来,纤云不是第一个不能饮酒之人。”她说得轻描淡写。
如果皇甫曜想用这种方式将她困于身边也不无可能,虽然三妻四妾对于豪门男子如同家常之事,但纤云不会接受这样的命运。
“姑娘若不饮酒,在这里用些饭菜总还可以吧?”皇甫曜的语调竟有两分央求,甚至期望纤云留下。如果今儿当她第一次提及身世时,他有疑惑,但现在纤云当着柴运又说了一遍,他已经没有半点怀疑。
“恭敬不如从命,纤云遵命。”从自称婢妾到奴婢,又到此刻的名讳自称,彼此的感觉也在改变。
看是平和的三人,心上云雾缭绕,彼此相阻,也掩饰着彼此。纤云坐到凉亭的石桌前,小芬当起了侍婢,为皇甫曜与柴运各自满杯,又替纤云斟了杯七分茶。
“嗬——今儿好热闹呀!”**进入春雨阁,就看到凉亭里的几人,心中为之一动,加入到酒宴之中。看到纤云略感惊诧。
一盏酒后,三个男人脸上泛红,柴运已有几分醉意,看着对面坐的纤云道:“上次在柴逍坟前见你,我就知道你不简单。一直好奇,你怎会武功,原来你也是江湖中人”
皇甫曜满是疑色:“你说她去京城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我不知晓?”
“洛阳王醉了,他的话当不得真。”纤云不想再生事端,身世之事已经够意外了,她之所以在告诉皇甫曜之后又告诉柴运,就是想让皇甫曜明白:对他,她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皇甫曜的心中似打翻的五味罐,百味陈杂,他期望得到她不一样的眼神,在她的眼里捕捉不到丝毫的特别。她的平静、淡然和孤傲,让人可望而不可及。“他是醉了,来人,扶洛阳王去客房歇息,**你也醉得不轻,也下去歇着吧。”
**放下酒杯,看着皇甫曜道:“大哥,我的酒量你还不知,我没醉。”
“醉了——”皇甫曜肯定地瞪着他。
**算是明白了:他嫌自己碍事,要打他们离开。道:“小弟醉了,这就去客房歇息。”
他们都要走了,纤云自然不能呆着。起身道:“大将军早些歇息,纤云告退!”
“别走!”皇甫曜手臂一抬,抓住她的衣袖:“你不需惧我,本将军自幼就与人订下婚约,况且如今已有两房妾室,不会为难姑娘。”
“你有婚约了?”
上次曾听纤柔说过,他心中有自己思念的人,难道就是那个与他有婚约的女子。如果他正妻之位是留与那人,纤柔一生也只能为他妾室,有些为纤柔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