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曜,你不就是这么想的吗?江平之这只老狐狸,为了翻身,无计不用,连这等不是亲生女的计谋都可以想出来。想想看,他无情无义,出告示逐纤柔,为自保,不惜毁人良缘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值得你相信。”
他不相信她,她也不相信他。
纤云不想怒,可是听到他热嘲冷讽的话,她无法不怒。纤云诡魅地怪笑着,看不出是喜是忧,但觉她的笑疑云密布,若晴若阴“皇甫曜,我就挑拨你们兄弟情了。那又如何?”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
“你敢!”
“我就敢了!”
皇甫曜看着柴运,他是真的动了心,倘若这真是江平之的诡计,他们兄弟兄离心,结局难以预料。他赌不起,赌不了的。“你离开洛阳——”
“我凭什么要离开洛阳?我偏要去洛阳王府。”
柴运一头雾水,不明白皇甫曜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婆妈,会与一个女人争吵。不过这纤云还真是狂妄,吃了皮肉之苦,依旧一副傲慢不让人的态度。两个一样的傲,一样的狂,谁也不让谁?
“离开洛阳!”
“我不离开!”纤云固执地大喊着,他不就是显摆嗓门大,她的嗓门也不小。
“只要你离开,我就答应你善待江纤柔。”
“真的?”
“真的!”
纤云诡计得逞地笑着,这种笑显得怪异而张扬,不待二人反应过来,道:“我要的就是这句话。洛阳王,你听见了吧?皇甫大将军说,只要我离开洛阳,他就善待纤柔。”
皇甫曜方知上当,她就是要故意激怒于他,用手指指着她的脸:“你”“我?我怎样?大将军熟读兵法,这叫兵不厌诈。”她甩过头去,不再看皇甫曜,这家伙怪,她就要比他更怪。
柴运见此,不由笑道:“皇甫曜,你也有上当的时候?哈哈,纤云,这家伙狡猾得像狐狸,你厉害!”翘着大姆指。
纤云抬手就去打柴运的大姆指,柴运躲闪一边:“你打不着!”
看纤云与柴运打闹嬉戏,皇甫曜的心里有一种莫名而怪异的冲动,很想冲上去把二人分开。不喜欢他们此刻无忧的打闹,更不喜欢柴运与她之间的亲近。
“天亮之后,你立刻离开,本将军不想再看到你。”皇甫曜道。
纤云淡淡地道:“回大将军话,奴婢也很厌恶大将军那张铁面罗刹的脸。”
她自来就口舌不饶人,与江平之如此,与江家兄弟如此。
不远处,传来了一声雄鸡报晓声,紧接着一声接一声的鸡鸣从远而近地传来。
纤云道:“五更了”
柴运道:“天要亮了!”
“是呀,要亮了。我终于要离开这里,终于不用再寄人篱下,终于可以回家了。”纤云忘记鞭痕上的痛楚,忘记了漫漫一夜所经历的事,移到门口,平静地凝望着东方的鱼肚白。
“纤云,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在柴逍坟前弹的那曲子——很好听。能不能”她折断了琴弦,曾说过终生不再弹琴。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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