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身细皮嫩肉,是想要咱弟兄几个伺候你一回?”
他话里饱含戏虐之意,其他捕役听了,便都发出了嘲讽的哄笑。
而卫玠听了这般羞辱的话后,却不卑不亢道:“你等拘押于人,可有官府的公文?”
“嘿,今儿什么日子,这好汉一出出两。”一个捕役不答反笑道,“我说你这小郎,官府行事也是你配问的?再多言,就连你一并也给抓了。”说着,他朝着卫玠扬了扬手中的刑具。
卫玠却不惧他这威胁,上前一步道:“我看,谁敢!”
他这一喝,那拿着刑具的捕役便为之一顿。
之后,他又言道:“大周律有明文,地方衙役欲行拘押,需出示州县的公文。若私刑拘押,便属以权谋私、徇私枉法,违者将处以三年徒刑,公职尽没,你等就不惧吗?”
见他出口便是大周律法,这众捕役知道今儿是遇到了硬茬子。只是他们受了那夏屠夫的好处,又在这众百姓面前,他们不想就此丢了威风。那个捕头听完后,出言说道:“你这小郎,对律法倒也熟悉。不过此人方才已招认当街伤人,我等就算没有公文,抓了他也不是什么大错。”
“朝廷的律法是凭你一言就可改的吗?”卫玠问罢,又道:“那好,我也伤了人,你们一并将我也抓回去吧。”
说着,他就将双手伸了出来,摆出一副束手就擒的架势。
只是他如此这般,这些捕役反而不敢上前了。
“既然你们不敢抓我,那他……”卫玠说着,手指的柱子道,“你们也得一并放了。”
他这话一出,那几个提着刑具的捕役没了主意,纷纷看向了领头的捕头。
“刘头,要不算了?”一个捕役轻声劝道。
他不劝还好,一劝这领头的刘捕头便压不住心中的那口气。
“算了?那夏屠的银子,你给退了?”他这一声反斥,让方才劝说的捕役闭了嘴。之后,他望着眼前的卫玠,一狠心道:“这等刁民,不抓才是错,都抓了!”
他此话一出,这众捕役立时就有了主心骨,立时上前朝卫玠二人招呼起来。
见自己一句戏言,这些人就真敢如此胆大妄为,卫玠只得暗自苦笑。
随后不久,他与柱子便全都枷锁在身。
见卫玠也给牵连了,杨五叔心急如火,上前言道:“官人,动手的只有我家小儿,与这郎君无半点干系,您且放过他吧。”
见他低了头,那刘捕头更有了底气:“晚了,伤人的事是他亲口认的,我不抓他便是失职。你这老汉休再多言,要不今日连你也不放过。”
接着,刘捕头又对着左右喊道:“还不速速将他们带走。”
他这一声吩咐,随他一起来的那几个捕役便推搡着卫玠与柱子朝外走。
那枷锁十分的沉重,卫玠给压的本就行动不便,一推之下便是个踉跄。
在旁的雀儿见了,连忙上前扶了他一把,这才让他身形稳住了。
雀儿这个小娘,如今双眼红红的,她是既怕且忧。
卫玠见了,便劝道:“雀儿,没事的,你在这照看好五叔。”
雀儿毕竟涉世未深,而且又很信卫玠,听了这话,她便点了点头。
随后,那在他身后的捕役又推了他一把,口中喝道:“磨蹭什么,还不快走。”
卫玠无奈,便一步一步的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