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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找你干嘛?”张进元倒是比刘灵芝还好奇,见他出来麻溜的凑上去寻问。
“县令大人鼓励我让我好好努力,争取考上秀才。”
“噫~果然又是那一套。”
徐渊:“嗯?”
“我上次参加县试的同窗也是案首,县令跟他说过类似的话。”大概就是例行公事,每年的案首都会被县令亲自勉励一番,万一这人考上进士,将来有了前途,兴许能看在同乡的份上赚个人情。
徐渊澎湃的心情顿时平静下来心中道:白激动一场,我这还巴巴的美呢!
从张家兄弟身上接过包裹:“没什么事我们先回客栈了,明日见。”
“好,明日见。”
*
这几日刘翠花经常看见徐才鬼鬼祟祟的出现在铺子附近,也不知道要干嘛。
下午老两口卖完猪肉收拾了摊子准备回去的时候,见他居然一路跟到了胡同口。
“看见那个遭大瘟的没,又来了!”刘翠花拿胳膊怼了怼前头的人。
刘老汉赶着牛车不以为然的说:“来就来呗,反正大郎也不在,来了能咋的。”
“你说这眼瞅着开春该种地了,他不在家里收拾地,天天往镇上跑,究竟有什么目的?别是起了坏心思吧!”
刘老汉警惕的回头看了一眼,见徐才双手揣在袖子里,狗狗搜搜的跟在后面东张西望。
“我杀了这么多年的猪,还能怕他?”
刘翠花也不怕徐才,别看他俩年纪大了,可都是胆子大的,不然也干不了屠户这个生意。
可话说回来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白天他们要去看铺子卖肉,家里只有刘小丫和张秀才两人,一个三四岁的奶娃娃,一个瘸腿的老秀才,万一徐才真想干点啥坏事,等刘翠花两口子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不行,回去得跟三叔说声,小心驶得万年船。”
晚上吃饭的时候,刘翠花提起徐才:“大郎那个亲爹这几日总在咱们附近转悠,估计憋着什么坏呢,白天若是有人敲门,除了我俩谁来也别开!”
张秀才点头:“好。”
结果头一天嘱咐完,第二天徐才真就来了!
连续踩了四五天的点,徐才终于摸到刘老汉的家门,趁着白天夫妻不在,想着把大郎叫出来叙叙旧,增进一下父子感情。
今天特地从家里拿了不少东西,五六个鸡蛋,昨天逮的两条鱼,还有一包白糖,这可是他能拿的出手的最好的东西了。
徐才站在门口,整理了下衣服敲了敲门问:“有人在吗?”
院内刘小丫正在追着小鸡跑,听见声音走过来:“你找谁呀?”
徐才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上次在牛车上看见的小丫头,这孩子许是大郎跟刘家姑娘生的?那不就是自己的孙女吗!
“孩子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刘小丫走到门口,透过门缝看见外面的人:“我叫刘小丫。”
“小丫啊我问你,你爹叫什么名字,你娘叫什么名字?”
刘小丫撅嘴:“我为啥要告诉你?”
“爷爷这有糖,你告诉爷爷,这糖就给你吃了!”
刘小丫含着手指有点心动,家里刘翠花管的严,怕她烂牙平日不怎么让她吃糖,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许吃几块。
“我爹爹叫徐渊,我娘叫刘灵芝。”
“果然!果然是大郎的孩子!小丫我是你爷爷啊!”徐才倒真有几分激动,没想到自己居然当了爷爷。
小丫奶声奶气的说:“你骗人,我爷爷才不是你呢,爷爷卖肉去啦。
徐才一听就气不打一出来,这本是自家的血脉,如今儿子倒插门进了刘家,连孙女也成了他家的了!
“爷爷没骗你,我是徐渊的爹,不就是你爷爷吗?”
“真的吗?”
“真的,不信叫你爹出来给爷爷开门,爷爷给你拿了鸡蛋和白糖!”
“爹爹和娘亲不在家。”
“不在?他们干嘛去了?”
三岁的孩子哪懂那些,摇头说不知道,流着口水要糖吃。
徐才眼珠一转阴恻恻的笑起来,心想家里没人更好,自己进去看看,万一能翻出点银子呢。“那你帮爷爷把门打开,不然爷爷怎么把糖拿进来呀?”
刘小丫踮起脚尖,伸手去够那门栓,奈何她人矮力气也小,够了半天才把门栓挪开一点点。
徐才在外面等的着急,生怕刘老汉他们突然回来,一个劲的催促她:“快点,再用点力!”
刘小丫够了一会胳膊都酸了,抱着胳膊摇摇头:“我打不开。”
“怎么这么笨,去搬个凳子过来!”
“哦。”小丫噔噔噔跑进偏房,从张秀才屋里搬了个小板凳出来,这回高度够了,伸手刚要去开门栓。
“小丫,你给谁开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