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嗯?”
“我上不来气了。”徐渊被他紧紧的抱着,憋的脸通红。
刘灵芝噗嗤一笑松开他,久别重逢让两人都很激动,特别是徐渊没想到他能折回来找自己。
两人对视了许久。
“哥你瘦了,还有……下巴上胡子长出来了。”
刘灵芝把面巾往上遮了遮,捏捏他脸颊:“你也瘦了,个子长高了一点。”
徐渊吸着鼻子道:“我还以为追不上你了呢。”
“怪我眼神不好,没注意到你。”
“没有啦,刚刚我在旁边的书店里,你哪会看得见。”
“走吧,先跟我去把镖车送过去,咱们回家。”
“好!回家!”徐渊紧紧的握着他哥的手,粗糙的手掌温热干燥,瞬间就让他安心下来。
镖车还在前面等着,刘灵芝拉着徐渊走过去跟老吕打了声招呼。
老吕笑眯眯的看着小两口:“你们有事先走,这点货到了县里我自己送过去就行。”
“那就麻烦吕大哥了。”刘灵芝把车上的包裹拿下来,跟老吕道了别,两人直奔客栈。
因为没到午时,今天的房钱还没续,等于只花了一天的房钱,给徐渊高兴半天。
刘灵芝见他小财迷样,从怀里掏出自己赚的银子递给他:“这是哥赚的钱,收好了。”
徐渊打开钱袋,里面好几锭十两的银子,倒出来一数居然有七十多两!
“怎么赚了这么多银子?!”
“这一趟镖的工钱是五十两,额外二十两是陈四海多给的赏钱。”
徐渊心疼的看着他:“这一路很辛苦吧?路上有没有遇见危险了?”
“还好,我还挺喜欢这个行当的。”刘灵芝确实喜欢这种走镖生活,虽然风餐露宿但一路见识了许多风土人情,眼界也开阔了。
两人拎着行李去了东市街,找了一辆去安平镇的牛车。
坐上返程的车,徐渊才确确实实的觉得是真的快到家了。
牛车走的缓慢,中午走明天早上才能到,一路上两人紧握着手有说不完的话。
徐渊给刘灵芝讲自己考试时发生的事,还提到了齐铭:“你走后,那小子可糟了一场大罪。”
“怎么了?”
“他结识的那几个才子哪里是什么好人,每日哄着他吃酒顽乐花了他的银子不说,还把他绑了去,差点错过院试。”
“活该,看他平日里那招摇劲儿,不绑他绑谁?”
徐渊忍不住笑:“幸好他家小厮听了我的话报了官,有惊无险把齐铭救了出来,也没耽误院试。就是名次没考好,考了个倒数第二,想来他家里有钱又有当官的叔叔,应该也不愁没地方念书。”
刘灵芝点点头,对齐铭的兴趣不大,他更关心大郎这阵子怎么样,有没有受欺负。
“你离开的这些日子,张家兄弟对我多有帮衬,分开时我买了些笔墨送给张进元,花了不到一两银子。”
“应该的。”
“不说我了,你这一路上有没有遇上什么事?”徐渊支着下巴,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
刘灵芝捡着没那么吓人的给徐渊说了说:“前几日还好,第四天的时候下了场大雨,道路泥泞我们被迫停下修整。结果那一带不太平,有个山寨经常下山打劫。”
“啊!那你们碰上了吗?”
“没有,许是看我们人多势众,这寨子里的人没敢轻易出手,第二日我们便离开了。”
徐渊拍拍胸口:“那还好。”
“后面遇上几股流匪,见了顺风镖局的旗子跑的比兔子还快,二十号我们就到了陇西关市……”
两人说说笑笑天色已经晚了,赶车的师傅点了灯,徐渊靠在刘灵芝的肩膀上打起盹来。
五月初天气已经暖和起来,晚风习习吹得人心旷神怡,路两旁是蛐蛐的叫声,偶尔还能看见萤火虫来回飞舞。
刘灵芝突然想起自己在关市听到的一首小曲,曲子的旋律简单听过一遍便记住了。忍不住轻声哼唱出来:“哎哟小情郎你莫愁,此生只为你挽红袖,三巡酒过月上枝头,我心悠悠……”①
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随风散去。
*
第二日一早,天色微微亮,牛车终于抵达了安平镇,两人结了车钱,背着行李几乎是飞奔着往家跑。
这个点刘翠花和刘老汉已经收拾完准备出摊了,老两口赶着牛车刚出胡同就听见有人在喊。
“爹!娘!”
“叔,婶子!”
刘翠花闻声猛地回过头,见自家两个孩子正朝自己跑过来,恍惚了一下急忙拉住刘老汉:“快停车,幺儿和大郎回来了!”
牛车停下来,老太太腿脚麻利的下了车,徐渊和刘灵芝直接扑了过来,差点把人扑倒。
“我的儿们啊,可算是回来了!”刘翠花眼角泛出泪花,紧紧抱住两人舍不得放手。
刘老汉干脆调转车头往回走,儿子回来了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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