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身肌肉线条勾勒得淋漓尽致,像一副舒展的画卷。
徐渊看呆了。
刘灵芝打拳打的入神,没注意门口多了个人,待他打完一套拳身上的火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又拿起木桶在井边舀了半桶水,从头到脚浇了下去。
冰凉得水顺着头顶洒下,刘灵芝甩甩头发,把沾在身上的亵裤褪掉,从旁边拿了干净的布巾擦干身体,再换上已经准备好的衣服。
徐渊的目光顺着他得胸口一路向下……突然看见那里,脸腾的烧了起来,慌乱的跑进了屋里,心跳声像是打鼓一样在耳边轰鸣。
以前兄弟俩也一起洗过澡,徐渊从来没注意过他哥居然那么……伟岸。明明两人一样,他有的自己也有,不知为什么臊的脸通红。
不一会刘灵芝带着一身水汽悄悄进了屋。
徐渊闭着眼睛装睡,等身边的人躺下发出鼾声才悄悄睁开眼睛。
慢慢转过身,在黑暗里描摹刘灵芝的模样,他哥长的其实很俊,不是女儿家那种漂亮,而是男人那种粗犷的美。若不是这些年一直穿着女装,恐怕早有小娘子心慕他了。
徐渊一想到灵芝哥以后恢复了男儿身要娶妻生子,自己只能做个弟弟了,心里就酸涩的不行。
两人从小在一起长大,徐渊已经习惯了在他身边生活,不敢想以后他身边睡着别的女子会是什么模样。
可两人毕竟同为男子,怎么可能一辈子在一起呢?徐渊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没一会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和刘灵芝好像睡在泗水县的客栈里,两人紧紧抱在一起,耳边是架子床“咯吱咯吱”的声音。
徐渊觉得自己好像在半空中飞,被人捉住了手脚怎么也飞不高,身体不停的摇晃,既难过又快乐,耳边隐隐约约传来灵芝哥低沉喑哑的声音。
“大郎…大郎?”
徐渊睁开眼睛,见刘灵芝坐在自己身边:“今天怎么睡得这么熟,叫你都叫不醒。”
徐渊吓了一跳,脸颊燥热一张嘴发现自己声音哑的厉害:“大…大概是换地方不习惯吧。”
刘灵芝笑着揉揉他脑袋:“你要是困就再多睡一会,我去趟镖局。”
“不睡了。”徐渊掀开被子刚要起身,突然感觉亵裤湿滑……猛地又把被子盖好。
“我还是再躺会儿吧。”
“行,待会起来记得吃饭。”刘灵芝没多想,换上一套棕色的女装短打,熟练的把头发梳成妇人发髻,围上面罩戴好帷帽去了镖局。
等人走后徐渊才悄悄爬起来,换了一条干净的亵裤,穿好衣服拎着裤子去院子里洗干净。
虽然他没有刘灵芝年纪大,但因为读的书多,基本上也了解自己大概是什么情况,多半是昨晚那个梦闹的。
少年初识愁滋味啊~
从锅里端出饭菜,一个人吃完饭,徐渊心不在焉的刷了碗,去偏房见张秀才正带着小丫识字。
刘老汉和刘翠花一早就出了门,去街上寻摸着重新开个铺子,刘灵芝也去了镖局,家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三爷爷。”
“今个怎么起的这么晚?”
“大概昨晚没睡好。”
张秀才点点头:“对了,你不是说抄书吗,快去书坊借几本过来,我闲着也是闲着。”
“哎,我收拾一下这就去。”
从书坊拿书抄要交押金,徐渊从柜里拿了二两银子出了门,去了自己之前经常去的那家书铺。
一进门小厮居然还认得他:“徐公子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徐渊笑着点点头。
“今个还来看书吗?”
“不了,我想问下,咱们书铺可以抄书赚钱吗?”
伙计道:“可以啊,公子要抄哪种书?”
“都有什么书可以抄?”
“最普通的便是千字文,三字经,这种抄一本是十文钱,咱们店里提供纸墨。”
居然比县里便宜一半,大概府城书卖得也便宜,识字的人多,能抄书的人也相对较多些。
“还有四书五经,那个要求的字迹要高一些,抄一套二百文。”
徐渊暗自点点头,这倒是不错,家里有现成的四书五经就不用租了。
“其实现在咱们这最受欢迎的是画本,简直供不应求,抄一本是三十文,字迹要求的也不高,若是抄得快的,一日便能抄两三本呢。”
徐渊来了兴致,府学六月初才开学,眼下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也抄抄书赚点钱。
“这书可以带回去抄吗?”
“可以,得交书本纸张的押金,笔墨若是不用店里的还可以额外再给你补一些钱。”
“好,那麻烦您先给我拿一本千字文,两册画本。”
徐渊交了押金,又买了块普通的墨条,拿着书和一沓纸回了家。
张秀才早就摩拳擦掌等着大显身手,跟小丫吹牛:“太爷爷抄书赚钱给你买糖人买新衣服!”
刘小丫乖乖的点头:“好,买大个的。”
徐渊回来把纸分给了张秀才一半,自己则拿着另一半回了房间,这等杂书不能让老爷子看见,否则又该骂他不务正业了。
徐渊趴在炕上边抄边看,一册画本并不长,很快就抄完了,紧接着又抄起第二本。
抄着抄着发现不大对劲…这第二本怎么写的这么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