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马上就要到入学的第一次月考。
这次考试非常重要,今年新入学的丁班学子将会被按成绩重新分班。
甲班只有五个名额,取成绩最好的前五名,乙班有十个名额,剩下的则会分到丙班和丁班。
这四个班的授课夫子不同,学习的进度也不一样,进入甲班竞争会非常激烈,这里都是各个县里考出来的顶尖人才。而考进丁班的学子大多都是关系户,这里的人将面临着三次成绩不合格被劝退的风险。
丁字一号舍房这几天变得异常勤奋,里面的人各个挑灯夜读,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泡在书里。
白逸岚别看年纪不大,读书的一点不比别人少,而且非常刻苦,往往一读就是几个时辰废寝忘食,徐渊都佩服他的毅力。
其次便是陆之谦,大概被陈淮礼刺激到了,几乎是拼了命的读书学习,时时刻刻不敢懈怠。
徐渊和刘鹏见状也感觉到了压力,每日除了上课吃饭,其余的时间都用来读书,甚至上茅厕的时间都不忘背诵几句经义。
就在大家刻苦学习的时候,舍房突然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扣扣扣,探花郎在吗?”陈淮礼带着姚康、甄士明几个人敲响了房门。
陆之谦闻声瞬间变了脸色,怒吼道:“你们还有完没完?”
陈淮礼笑嘻嘻的走进来:“不过是想跟你交个朋友,用得着这么生气吗?”
“谁会想跟你们这群人渣做朋友!”
陈淮礼被骂了也不恼,径直走到陆之谦身边,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他:“上次给你的绘本看完了吗?”
前阵子陈淮礼掏弄了一本春宫图,拿过来给陆之谦说只要他把这本书临摹出来便不再招惹他。
陆之谦信以为真,忍着恶心和愤怒偷偷摸摸临摹了半个月,把书交给陈淮礼的时候,那群人捂着肚子差点没笑死,陆之谦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你们真是太恶心人了,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真为你们的爹娘感到惋惜,居然生了你们这样猪狗不如的畜牲!”
后面的甄士明脸色一变:“你他妈再骂一句!”
陆之谦丝毫不虚:“骂的就是你,阴沟里的老鼠,猪狗不如的畜牲!”
“啪!”甄士明一巴掌打的他脸歪过去。
屋里的其他人闻声连忙起身,刘鹏挡在陆之谦身前道:“你们莫要欺人太甚。”
“滚!有你什么事!”
白逸岚也凑过来说:“陆兄从未招惹过你们,何故一直欺负人?”
陈淮礼眯起眼睛:“欺负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欺负他了?”
徐渊见状偷偷溜出舍房,直接朝教谕休息的地方跑去。
刚好姜祎在这,看见徐渊过来颇为热情的询问:“徐渊来啦,有什么事吗?”
徐渊欲言又止:“姜夫子……你,你能不能去我们舍房看一看。”
“怎么了?”
“陈淮礼他在我们舍房……。”
姜祎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他最厌恶那群官二代,闻言怒气冲天的朝丁字舍房跑去。
屋里陆之谦被几个人推搡着,脸颊红肿了一片。刘鹏和白逸岚为了帮他,也被推搡了几下。
“你们在干什么?!”姜祎一声怒吼把几个人吓了一跳。
陈淮礼小声嘟囔:“这个瘟神怎么来了。”
“谁让你们随意去他人舍房的?!”
姚康死皮赖脸的说:“姜夫子,我们过来请教学问的。”
“别跟我扯淡!平日里一个个书都看不明白还请教学问?再敢过来欺负人我就禀报给山长,看能不能管了你们!”
陈淮礼他们虽然不怕姜祎却忌惮山长,若是往家里告一状少说也得挨顿唠叨。
“啧。”陈淮礼走到陆之谦身边,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过几日就要考试了,期待我们俩分到一个班。”
陆之谦气的面色涨红呼吸急促,这简直就是□□裸的威胁,而且还是当着夫子的面。
姜祎怒喝:“滚出去!”
陈淮礼一行人被赶走,姜祎担忧的看着陆之谦:“你怎么样了?”
陆之谦冷笑一声道:“多谢夫子,我没事,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还能跟畜牲一般计较。”
“好!莫要被他们影响学习,好好考试,争取考入甲班!”
*
越临近考试这几日,陆之谦越紧张,嘴上说着不怕他们,心里依旧担忧,生怕他们搞小动作影响自己的成绩。
七月初七早上,学子们正准备考试的时候,突然来了一群官兵将整个府学围住,命令所有学子全部出来排队站好不许随意走动。
“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
“怎么来了这么多官兵?”学子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丁字一号舍房的几个人站在一起。
陆之谦小声询问:“这是怎么了?”
徐渊和刘鹏摇摇头,年纪最小的白逸岚道:“准是学府里出了什么大事,竟然惊动了冀州府军。”
“冀州府军?”
白逸岚:“你看他们腰间佩戴的短刃,不是普通士兵能佩戴的。”
没过多久,一个身穿官袍的男子匆匆赶来,山长和一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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