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娘回来,把我做的钱袋给娘亲!”
门外徐渊刚从陈英府上回来,在门口抖了抖雪进屋道:“婉儿又有什么好东西给你娘亲留着呢?”
“爹,你看我缝的钱袋好不好看!”小丫头献宝似的把小钱袋递给徐渊。
徐渊接来翻看了一下夸奖道:“缝的不错,怎么不给爹也做一个?”
“等这个做好就给爹做!”小丫受到夸奖,积极性更高了。
刘翠花从炕上拿鸡毛掸子给徐渊扫了扫肩膀上的雪:“外面这雪下的可够大的。”
“咱们这还好点,听说老家那边下的更大,兴许今年又要闹雪灾。”
今天在陈英府上听他们聊了一会,冀州有四五个县已经提前上报了灾情,户部少不了又要拨款救灾。
刘翠花有些担忧:“希望老家的人没事,过几日我打算买点东西让镖局送回去,顺便打听打听你大伯母身体怎么样了。”
“行,你们买好东西我去安排。”
*
“这雪下的真大!”刘灵芝赶着马车脸颊被风吹的通红。
“可不是,去年快腊月了才下的雪,今年这么早就下起来了。”说话的人叫皮老闷,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这人在京都走了近二十年的镖,走南闯北就没有他没去过的地方,被镖局里的人戏称为活地图。
这次两人一起去关阳送货,原本路上要花费二十多日的功夫,结果中途皮老闷认识一条小路,两人抄近路走省下了一两日的时间,只不过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时中间出了点小插曲。
小路偏僻周围都是荒山,又赶上冬季天冷,那些饿了的野兽纷纷下山觅食。
两人驾车回来的时候,突然遇上狼群,这些狼许是饿极了,居然追着他们的马车奔跑。马儿受了惊,差点把车掀翻。
刘灵芝见情况不对,连忙抽出刀跳下了车。
狼群凶狠,而且配合默契,四面包抄把刘灵芝围住,头狼一声令下,群起而攻之!
也亏的刘灵芝武艺高强,连斩了六七只狼才把狼群逼退,只是胳膊不小心让狼咬了一口,差点撕下一块皮肉。
这可把皮老闷吓得不轻,也就是跟刘龄之一起出来,换个人没准都得交代在这!
简单的包扎上两人继续赶路。
刘灵芝挥着鞭子:“快点走今晚兴许能赶在关城门前进去。”
“嘿嘿,这么着急回家可是想娘子了?”
刘龄之也不害臊,大方的点点头道:“想,想得紧。”
“你们年轻人就是好啊,几天不见就想的慌。不像我们老夫老妻,几个月不见都不挂念。”
“嫂子人不错,给你做了新棉鞋,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挺好。”
皮老闷低头看看自己脚上的鞋,心里稍稍暖和了点,叹了口气道:“咱们老爷们出门赚钱可不就是为了家里的老婆孩子。只要她们过好了,吃再多的苦也值得。”
“嗯。”
皮老闷:“对了,你家几个孩子?”
“一个女儿,六岁了。”
“趁着年轻身体好赶紧再要几个,家里人多了才热闹。我家六个娃娃,每次我回家他们围过来喊爹的时候,身上一点不累了!”
刘龄之想到家中的徐渊,咽了口口水点点头,手里的鞭子抽的更勤了,恨不得立马飞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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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卡着关城门的半刻钟入了城,去镖局交接完,刘龄之片刻都不想耽搁飞奔着跑回了家。
吃完晚饭徐渊自己在小屋温习功课,房门突然被敲响。
徐渊以为是刘翠花,头也没抬的说:“进来吧。”等了半天不见人开口说话,一抬头就看见满身风雪的刘灵芝站在身边。
徐渊腾的站起来,直接扑到他身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哎哟……”这一扑刚好撞他胳膊上的伤口,疼的刘灵芝龇牙咧嘴。
“怎么了?!”徐渊吓得连忙往后退开。
“没事。”刘灵芝勾住他的腰把头埋在脖颈里嗅了嗅:“可算回来了,好想你。”
徐渊急的够呛:“快让我看看!”
“嘘,小点声,爹娘还不知道我受伤了。”刘灵芝把徐渊放开,从胸口摸出一瓶伤药递给他。脱了棉袄和里面的亵衣,露出被狼撕咬过的伤口。
徐渊看着撕裂的伤口,倒吸一口凉气:“这怎么弄的?!”
刘灵芝轻描淡写的把路上遇见狼群的事说了说:“没事,一时没注意让那牲口得了便宜。”
徐渊心疼坏了,一边给他吹气一边上药。
刘灵芝支着下巴傻笑,看着他吹气的小嘴,忍不住血往下涌。
“你还笑,胳膊不疼啊?”
刘灵芝随手拿纱布缠住伤口,一把抱起徐渊吹灭了蜡烛:“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