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还是让后罩房的老太太出面吧。”
深深的看了一眼到了现在都不肯说实话的傻柱,刘海中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确实得老太太出面说道说道。
傻柱在院里没个长辈,现在出了事端,肯定得有个人出来收尾。
别人说话不顶用,老太太说话,傻柱总是要听的吧。”
“别!!1
傻柱伸手,内心反复斗争,想要自己到底要不要开口。
“两位大爷.这么一点小事,至于跟老太太说么。
她年纪大了,要是再给吓到了,那就不好了。”
“豁,你还知道会把老太太吓着?
吓着老太太之前,你就没有想过会不会吓到我们?
别的不说,你知道李茂为了你的事,付出了多少么?
光是通风报信的那位,李茂就给了人三尺的布票!这还没有算里面搭上去的人情。
看在街里街坊都在帮你想办法的份上,你就跟我说句实话。
你昨个晚上,到底干嘛去了1
刘海中弯了弯身子,把头凑到傻柱跟前,痛心疾首的说着。
“干嘛.也没干嘛就是昨天被张萌拉过去喝了点酒”
傻柱低下头,没有敢去看刘海中的眼睛。
“喝醉了?”
刘海中继续追问。
傻柱卡壳了一下,思索了一番之后,这才犹豫着回答:
“也不算喝醉吧.半醉半醉”
没敢直接抬头,傻柱干脆就在手里比划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
“半醉?”
刘海中还没有什么反应,阎埠贵却忍不住的惊呼起来。
双手一拍,脸上说不出的懊悔:
“坏事!这一下怕是真的要坏事了1
“老阎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阎埠贵着急慌忙的样子,刘海中却是有些不解。
“老刘你不知道傻柱这一下怕是真的动了那什么。”
对着刘海中说了这么一句话,阎埠贵又把目光转向了傻柱:
“傻柱,你老实交代,昨天陪你喝酒的那个人是谁1
“不是!!!我说咱们至于闹出来这么大的阵仗么?
我说李主任,你这工作都不干了?
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值当的么?”
一个小时后,说什么都不肯开口的傻柱,在后罩房之中,面临以聋老太太,李茂,刘海中,阎埠贵几人的询问团。
“值当?值当的很。
被怪我说话说的难听,我在给你一个机会,你是不是跟张萌办事了1
李茂没有一丝一毫给傻柱留面子的心思。
一开口,直接就把傻柱的老底给捅了出来。
“张萌?竟然是张萌?!!1
刘海中脚下一个踉跄,忍不住的朝后倒退了一步。
只有不明所以的聋老太太和阎埠贵,还被遮掩在云里雾里。
“张萌?听名字好像是一个姑娘?
我们家柱子出息了?会拱白菜了?1
跟其他人相反,听到李茂这话的聋老太太,眼中甚至带上了惊喜的意味。
“拱白菜?
谁是白菜?”
李茂撇了撇嘴,直接开口反问: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要是事情发生了,你现在就去厂里打报告,今天就扯证结婚。
要是没有发生,你就去跟许大茂说清楚。
别回头弄出了什么乱子,连累院里街坊的名声。
马上就过年了,你不想过个好年,街坊邻居可不想走亲戚的时候都抬不起头来?1
言辞迫切,语调铿锵。
话里话外都没有给傻柱什么回转的机会。
“不是!李茂你这是干嘛?
什么叫连累院里的名声.什么叫拱白菜!就张萌那样的,她也算是个白菜?1
当着几人的面,傻柱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样,恨不得直接跳起来。
“嗬,你以为我说的是张萌?
明明是傻柱你被人给撅了吧1
李茂这话一出,刘海中从刚才开始,就不断反复上下运动的嘴角,终于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傻柱啊傻柱,真够有你的!
上一次相亲说别人是猪八戒他二姨,到了今天,你竟然被这以为给撅了!
白菜?
你还没有听明白?
李茂说的是你被拱了1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通过刘海中的表情,阎埠贵果断的抓住了重点。
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女方吃亏。
既然反过来说傻柱吃亏,那肯定是因为对方有某些‘过人之处’。
当然,阎埠贵只想到了张萌可能比较‘壮’。
任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张萌竟然是那种一身腱子肉的好汉。
反倒是一旁的聋老太太,对此没有什么想法:
“好好好!柱子终于不算是一个人单着了。
阎埠贵!你赶紧到外面给我招呼个黄包车来,老太太我要去见一见这位张萌。
还有柱子!
你赶紧去厂里扯证明信去。
要是被许大茂赶的提前了,你小子这媳妇怕是就要飞了。”
一听这话,傻柱的脸瞬间就刷白了起来。
想到被掂过来,掂过去的过程,傻柱心中悸动的同时,又感觉身上的疼痛越发的难耐。
很是不满的摆着摆手,说什么都不愿意去厂里开证明:
“我说老太太,您就别为难我了成不成!
我跟张萌跟张萌同志的事情,我们自己来处理成不成。”
见到傻柱还想逃避,李茂抬脚就踏在了傻柱的尾巴根上:
“柱子,别怪我说话难听,开证明信然后结婚,跟我让秦怀安把你抓到厂里,上报一个乱搞男女关系。
这两条路,你选哪一个?”
“哈?”
“不是,这个事是我跟张萌的事,就算有什么问题,那也应该是我们自己解决吧。
你们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凭什么管我的事。”
挨了一脚的傻柱,一边揉着自己的尾巴根,一边不满的嘟囔着。
“嘿,我说傻柱你怎么说话呢?
你自己干了荒唐事,现在要连累咱们街坊邻居了。给你选的机会你还不领情?
要我说,咱们干脆把傻柱送到保卫科算了。
看傻柱这死不悔改的模样,咱们这面子是丢定了,既然这样,咱们还不如把傻柱举报上去,好歹能落个大义灭亲的名头。”
看出来李茂不想在这件事里掺和,刘海中干脆就在这边来了一出捧哏。
不专业归不专业,但是效果好就行得通。
“对,把柱子送到保卫科1
聋老太太眼睛一转,也跟着凑起了热闹。
她可不管别人怎么想。
反正只要柱子能结婚,吓一下也就吓一下了。
“不是.!!!怎么老太太你也这样?”
傻柱这一下彻底傻了眼。就算说破大天去,他都想到不反水的那个竟然是聋老太太。
有着聋老太太的拍板钉钉,傻柱的个人意愿根本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当天晚上,扯了证了张萌就欢天喜地的扛着两箱嫁妆进了四合院。
何雨水看着张萌,自己都不知道改用什么表情来面对。
说不好吧。
她哥结婚了。
说好吧.结婚的对象有些彪悍。
晚饭还没有过,张萌拎着一包红布裹着的喜糖还有红壳鸡蛋,欢天喜地的来到了后院。
“咚咚咚~”
明明是敲门,可这力道却把屋门给震的duang,Duang响。
别的不说,就冲门上面抖落下来的灰尘,就知道这力道有多大。
“谁谁氨
屋内,亮着灯写作业的许月玲,声音颤抖的问着。
“我,张萌,这里是许大茂家吧。”
门口的张萌停下敲门的动作,乐呵呵的开口。
“哎,你找我哥有什么事?他还没回来,要不然你留下姓名,我等他回来在让我哥去找你。”
许月玲的声音颤抖。
这话稍微翻译一下,就是有种你留下名号,我等我哥回来,再让他帮我找场子!
张萌没有听出来这话的意思,满心欢喜的她,还以为这姑娘是单纯的害羞。
“哦,许大茂同志还没有回来啊,既然这样,那我就.”
张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一身疲惫之色的许大茂从月亮门那边窜了过来:
“张萌!!!你还要干嘛!!1
许大茂三步并两步的窜到自己门口,小鸡护小米一样,扒拉着自己的门。
随着时间的推移,病情这事,许大茂实际上已经看开了些。
功能不缺,不影响他胡天胡地。
家里还有一个妹妹,等许月玲以后结婚了,过继一个男孩过来,一样有他们老许家一半的血。
而这个想法成功实现的前提,那就要跟许月玲搞好关系。
见着张萌堵在自家门口,还以为张萌要找他算账的许大茂,那可不能让许月玲被张萌欺负。
“呦,许大茂你回来啦?刚好,我正跟你屋里的姑娘说你呢。
给,我跟柱子扯证了,酒席回头再办,这是我家的喜糖跟红鸡蛋,你先收好了。”
看着手里的喜糖和红鸡蛋,许大茂只感觉全身气抖冷。
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
不等许大茂开口发怒,就感觉一双沉重的大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啪啪啪~”
来回拍了几下,硬是把衣服里的灰尘都给拍出来不少。
“噗啊,我说许大茂你这衣服该洗洗了啊,看看这里面的灰,一拍一层子。
那什么,你也别多想。
我听人说了,我跟柱子能今天就扯证,还多亏了你在里面左右帮忙。
要不是你到处打听吓着柱子了,我们这婚还真不一定声结成。
换句话说,你可是我跟柱子的大媒人!
就冲这一点,回头我们家摆酒席的时候,说什么你都得坐主位。”
这句话之后,张萌又嘚吧嘚的说了好一堆。
具体什么内容,许大茂已经不记得了。
拎着喜糖和红鸡蛋,恍恍惚惚的走进自家,许大茂看的那叫一个出神。
“啪啪啪~”
一连串的巴掌,狠狠的甩在许大茂的脸上: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丫是不是欠的慌啊1
“哥你没事吧。”
听到许大茂自抽的巴掌声,许月玲畏惧的拽着充当格挡的帘子。
“我没事,月玲乖,去写作业埃”
顶着两边被打的通红的巴掌印,许大茂强撑了一个笑容。
也就在此时,张萌已经到了李茂的家中。
“今天这事我听梁拉娣说了,到底还是李主任靠谱。
那什么,这是今天补给你的布票,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谢礼。
时间仓促,有些寒酸,你可别生气。”
在李茂家寒暄了一阵过后,张萌乐呵呵的离开。
夜晚。
撕心裂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
第二天一大早,院里的街坊或多或少的都带着些黑眼圈。
“咚咚咚~”
傻柱踉跄着来到老李家门口,咬牙站了好一会,这才敲响了老李家的家门。
进了门,傻柱二话不说,就先对着堂屋中空无一物的地方磕了三个响头。
“李伯,我何雨柱对不住你,这里给你磕头道歉了1
忍着身上的疼痛,傻柱踉跄的起身。
看着冷眼旁观的李茂,傻柱咧嘴扯了一个笑脸:
“李茂啊,咱们到外面说点事呗。”
来到没人的房屋夹角,李茂双手环抱,一句话都不说。
只有傻柱一个人絮絮叨叨的在说些什么。
“哈欠。”
听了该有五分钟,李茂很是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我说柱子,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告诉你,因为你夜里时不时的咋呼一声,我可是没有睡好。
你要是有事就趁早说。
要是没事,就给我边待着去。不就是动作粗暴了一些,不就是你没有反抗能力么?
不说别的,我就在这里问你一句话。
你自己当时是什么感觉。”
嘎嘣~嘎嘣~
傻柱瞬间僵硬。
迷惘的看向自己的双手,傻柱默然不语。
这一默然,就持续了一分钟,等到李茂不耐烦的准备离开的时候,傻柱忽然幽幽开口:
“李茂,你说我是不是有玻
我.我竟然感觉还蛮爽的.”
说完这话,傻柱自暴自弃的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低声涕泗:
“可问题的关键是她是张萌啊.”
嘶~
李茂停下脚步,略显惊恐的转过身。
倒不是说张萌不好,就从外人的角度来说的话,张萌的性格挺好,待人接物也还算不错。
没有多少心眼,打起交道来也十分省心。
可.
“柱子,你拍着心口说句良心话.厂里整天传你跟许大茂是两口子
你们你们该不会真的有那什么.”
话没有说完,但是想来傻柱应该能听懂这话的意思。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傻柱想着张萌的模样,竟然真的犹豫了一下。
嗯?
犹豫!!!
李茂踉跄着往后倒退了两步:
“柱子啊,这事我管不了,也帮不了你,那什么.那事是你自己办的,婚都借过了,就不要怨天尤人了。
那什么,我家里还有事,你先自己想着。”
好巧不巧,从这拐角的地方退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探头探脑,满脸狐疑的许大茂。
到了轧钢厂,将昨天赵工借出来的布票给还上去。
刚想抽身的李茂,就被赵工给喊了下来。
“我说李茂,你小子跑那么快干嘛?
怎么说咱们也是老伙计了,昨天那事到底是怎么说的/
我听厂办那边有人说,傻柱到厂里开介绍信了?
这事真的假的?”
赵工一脸八卦,顺手就往李茂手里塞了面包:
“诺,好东西,新出的果酱口味面包,二食厂出的,赶巧我们院有邻居在二食厂上班。
他们的福利就是这个。
多了没有,尝尝鲜还是不错的。”
接过赵工递过来的面包,李茂咬了那么一口,别说,这味道还真的挺不错的。
就是这夹心要是炼乳加肉松就好了。
李茂吃面包的口味很单一,就是喜欢吃带肉松的。
“这味道不错嘛。
介绍信自然是真的,托许大茂的福,傻柱跟张萌同志,昨天就扯了证。”
三下五除二的将嘴里的面包吃完,跟赵工打了几句哈哈就匆忙离开。
虽然知道早上的时候,傻柱那会的犹豫只是蒙圈。
但是无论是出于什么,李茂这会都不想说跟傻柱有关的事情。
忙碌的一天过去。
路过小酒馆,打了一坛用来泡酒的高度酒,李茂优哉游哉的在路上蹬着。
老京都味道,也就这几年还能看一看。
再过后走走,这些东西怕是都要被扒拉下来。
“李茂同志!李茂同志!!请等一下!请等一下。”
蹬着蹬着,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喊自己。
李茂放缓速度,缓缓的靠向路边。
“刺啦~”
一阵刹车的声音响起。
定睛一看,赫然是有些时日没有见过的冉秋叶。
“我说冉秋叶同志,你喊我是有事?”
李茂歪了歪头,略显好奇的看向冉秋叶。
两人之间的关系,按理说应该之前就说清楚了才对。
冉秋叶也是个面子薄的人,按照道理来说,应该做不出那些事情。
“哎,是有事。我之前听于莉姐提过一嘴,说是您院里有位阎教员是吧。
刚好,我最近调到红星小学当老师了,带一年级。
学校分给我一个学生,我就顺路过来看看。”
冉秋叶抿嘴笑了笑,单从表面上来看,李茂并没有看出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