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反正说都说出来了,只要您同意说让我以后赚的钱归自己,那我就好好的学,好好的磨练。
我算过了,咱们家养活一个人的成本是一个月四块一,加上学费,服装,还有各种开支,我给您算一个月七块。 从下个月开始,往后我每个月给您七块,您养活我十几二十年,往后的半辈子只要我阎解成没死,一个月都给您七块!
阎解娣要嫁出去不算数,我们哥几个每个人一个月给七块,加上您自己的工资,这么长远的算,您还是赚了嘞。”
说到最后,阎解成还真就摆出了一副你赚大了的表情。
“爹,我觉得老大说的没错。咱们家不是事事都讲究平均么。
既然老大算好了,那等我以后毕业分配了工作,到时候一个月也给您七块1
“就是就是,这样才公平嘛!不过到时候我们要是分配不到好工作,爹你可得掏钱给我们买。
大不了我们跟老大一样,后面慢慢还就是了。”
别看阎解放,阎解旷这哥俩还没有到上班的年纪,可这心里那却是算的清楚。
至于阎解娣?
听到阎解成说往后给钱没有她的事,正俏咪咪的把头收回去,想要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别看年纪小,可阎解娣也知道,自己赚的工资自己花,那肯定比在家里过的要好。
“你你们翻了天了还1
被几个孩子这么一气,阎埠贵的脑子不受控制的嗡鸣起来,恍惚之中,冷不丁的朝后踉跄了一下,腰间的地方,好巧不巧的撞到家中的桌子边上。
堵着一口气,阎埠贵半弓着腰,死死的捂住被撞的地方:
“阎解成!你可真是起了一个好头1
就算是被这样说,阎解成这会也犟着头不说话。
想着平时跟厂里单身工人聊天时候听到的生活,阎解成只感觉自己前半辈子都活在牲口肚子里了。
别人想喝酒喝酒,想吃肉吃肉,逢年过节不说买衣服,至少能去小酒馆搓一顿。
再看他?
之前相亲的时候,连吃一碗炒肝都得想着法的省钱。
丢了于莉那是他阎解成想丢么?不还是兜里没钱,丢脸丢到家把这个媳妇赔了?
想到这里,阎解成一下就想到了那年秦怀安拎过来的羊肉。
活了那么多年,那一次还是他第一次一顿饭吃那么多的肉!
“我只是在追求公平!您说过的,我们家诗书传家,为了家中安宁,靠的的就公平!
现在我要求公平,您不能自己把自己的话给吃喽1
定定的看着说出这话的阎解成,半弓着腰的阎埠贵眼前一黑,险些给撅过去。
万幸身后还有一个桌子,右手一撑,好歹没有摔倒在地上:
“你你就没有想过,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那你把工资多留给我一点啊!光说处对象处对象,没钱怎么处对象!
别人处对象是看电影,划船,吃饭店,去溜冰。
我呢?!处对象难不成光用嘴说么1
说到疯魔处,阎解成同样委屈巴巴的红着眼睛:“我不想处对象么!看着别人成双成对的,我不想么?
可我凭什么啊!
家里就这么大,孩子那么多,就算结婚了,我往哪地方住?!
总不能跟贾东旭一样,结了婚还得垂个帘子,把家里人赶到外面或者是弄到堂屋吧?
我阎解成不要脸的么1
歇斯底里的说完这些,阎解成心中的郁气总算是卸出来不少。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扶着桌子摇晃不停的阎埠贵,心中隐隐泛起一丝愧疚。
可一想到别人过得生活,阎解成的心底又一下子硬了起来: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咱们家情况不好,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想顿顿吃饱饭,每年有新衣服,出去处对象也不用算着抠着。”
“呼~呼~”
“孩他爹1
一直没有做声的杨瑞华看着摇摇欲坠的阎埠贵,赶忙拧了一个毛巾按在了他的眼睛上。
自打四合院没有了管事大爷之后,院里人也不在喊她三大妈,而是改口称杨大妈。
家中的两代顶梁柱争吵,她这个当媳妇,当妈的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想要说些什么,可一想到自己妇道人家,没有工作不能赚钱的身份,到嘴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
“放手!我没事1
阎埠贵心里堵气,强撑着身子,摆手推开自家老伴:
“阎解成,你就没有想过,我这一次是为什么逼着你磨练手艺?
你是我们老阎家的老大!我就算攒再多的钱,等到我跟你娘百年之后,这钱的大头不还是你的?
你就非得气我,就非得过那种把钱花干花净的月光生活?
是!厂里的福利待遇是好!衣食住行都有保障,就算生了病,厂里也能给报销!
但是别的呢?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你不攒着点家底,真要是出了事,谁能帮你?1
听到阎埠贵这么说,从来没有想过这一茬的阎解成,身子骨冷不丁的僵硬了一下:“就算那样,钱也得放到我手里才行1
“哎。”
阎埠贵深吸了一口气,拽过老伴揉过的毛巾,扶着桌子,摇摇晃晃的坐到板凳上,双手挤着自己的额头,毛巾中吸纳的水,更是顺着眼睑,沿着脸颊流在衣服上:
“我跟李茂打听过了,他们厂过段时间会招新。
我心里想着,老大你的嘴不严,要是跟你说了,你不知道什么时候逞能给说出去,咱们家的优势就没了。
我是万万没有想到,身为我们家的老大,以后必然要继承家业的老大,你心里竟然是这么想的。
行吧,既然你还有后面的弟弟妹妹都这么想,那就这么做吧。
之前买工作的钱还差几个月,等还清之后,除去每个月上交的七块钱,剩下的钱你想干嘛就干嘛。
现在咱们都在大食堂吃饭,也不用你额外给家里吃饭钱。
至于那边的工作,你要是有心,想要分一套单元房,那你就自己磨练手艺。
你要是不想要房子,乐意这么混日子,那你就这么混日子。
你翅膀硬了,我这个当爹的说话不听就不听吧,头一次当爹,我也没有经验。
等以后咱们家的长孙生出来了,我肯定不会让他重蹈覆辙。”
阎埠贵唏嘘着说着,说完之后,也不想去看阎解成的表情,只是无力的摆了摆手,让他回到自己的帘子后面去:
“孩他娘,把我留着过年的酒拿过来,我今天想喝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