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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得多少钱?!
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每个月想从秦淮茹那挤到一点钱,就跟讨债一样的难度。
不得不说,贾张氏心动了。
“嗨,可不能这么说,什么钱不钱的,只要能进城就行,再说了,这钱也不是给您的。
您忘了,我之前说的,我是替我贾哥尽孝来了。
这钱咱们得攒下来,扣掉家用之后,全都给棒梗存着。
我看棒梗这小子也是个内秀的孩子,回头等棒梗毕业了,咱们不得想法子给棒梗弄个工作?
到了那时候,咱们家可就是一门双职工1
崔大可也不接话茬,只是将手中的证明信朝前用力的推了推。
一口一个咱家,一口一个贾哥,喊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也不知道是被崔大可的许诺给迷了眼,亦或者是别的什么。
有些小聪明的贾张氏,这会就跟是提线木偶一样,崔大可让干嘛,贾张氏就干嘛。
目光落在那几封介绍信上面,眯着眼睛勉强的辨认出几个简单的常用字之后。
贾张氏又把证明信给推到了棒梗身前。
“我们家的大学长以后可是要当领导的人,来,给奶奶看看,这证明信上写了什么。”
大学长?领导?!
听到这两个词,就算是刚上学没有多久,还整天在课堂上开小车的棒梗,也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奶奶是说,我以后能跟李茂叔一样么?”
棒梗放下手中的窝头,目光炯炯的看着贾张氏。
听到自家乖孙的问话,贾张氏刚刚爬到眉梢的笑意,忽然一下就耷拉了下来。
敲了敲手中的筷子,皱着眉头说着:“小小孩子说什么胡话?
等你长大了,肯定比李茂出息1
小小的棒梗就跟起了逆反心一样,贾张氏越是这么说,棒梗越是梗着个头:“奶奶胡说,我看李茂叔就厉害的很。
办理那些看我不顺眼的同学,一听说我跟李茂叔住一个院之后,立马就不欺负我了。
就算有时候我撞了他们,他们最多也就是在嘴上说说。
奶奶说我要当领导,那我肯定就要当李茂叔那样的大领导1
棒梗不依不饶的开口,话语中第一次透露出的事情,更是让一旁的崔大可抓住了机会。
这个时候的小孩子跟其他时候不一样。
有时候就算在学校里挨了欺负,只要说上一句是好汉就不要跟家里告状,有本事下一次打回来。
不说一定管用,可至少十次有八九次奏效。
至于说棒梗在学校里扯李茂的虎皮?
住在一个大院,这些都是难免的事情。
扯虎皮的人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好处,同时也得维护李茂在外面的名声。
这种互惠互利,就有点像是过去的乡dang。
除非一辈子不用李茂的名头。
只要用过一次,但凡以后再有诋毁,首先名誉扫地的就是之前扯虎皮的那个人。
用道上的话也好说,那就是不讲道义。
有时候扯虎皮就跟拜码头一样,只要用了,一定程度上就得受到影响。
“好好好,以后我乖孙肯定比李茂有出息,他当一个屁大点厂子的厂长,咱们家棒梗以后就当一个大厂的厂长!
行了,快给奶奶念一念,这介绍信上写的都是什么?”
听着话头顺了自己的意思,棒梗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看沾了热气的手。
棒梗犹豫了一下,然后再身上擦干净,这才拿起那张证明信。
怎么说呢。
这个时候,就算是一些大队的领导,文化程度也就是那个样。
会写一些字,可却不全面。
这不,几张不算大的证明信上,时不时的就会出现一个被涂黑的墨点。
遇到这种不知道该怎么读的东西,棒梗干脆就读成‘黑蛋’。
不过到底是在京都周边,这证明信上,好歹不会出现类似用简笔画充当文字的事情。
歪七扭八了一些?
这也不妨事。
磕磕绊绊的将证明信上的内容读了出来。
不光是屋里的贾张氏听了明白,连带着外面好事的人,也都听了个清楚。
“老家里都开了证明信你小子.看起来是真心的?”
贾张氏再次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嗨,您看您这话说的,我都说了,这一次是为了替贾哥尽孝来的。
还是那句话,只要能进城,只要饿不死,剩下的钱,您只管拿走。
但凡皱一下眉头,我崔大可就不姓崔1
刚说到这,看到贾张氏微不可察动了动的眉头,崔大可忽的抬手,给自己脸上狠狠来了一巴掌:
“嘿,看我这话说的,什么姓崔不姓崔的。
您要是听着不顺耳,回头转到您户口上的时候,我就改名叫贾二。”
贾张氏还没有表态,一旁隐约听懂了一些的棒梗,能理解的只有代替贾东旭。
贾东旭是他老子。
代替贾东旭,那不是要跟他妈睡一起?
看着崔大可那种比傻柱顺眼,却连院中颜值平均点阎解成都比不上的脸。
棒梗的眉头一下就拧巴了起来。
有一说一,贾东旭人虽然不怎么样。
可就长相这一块来说,那比傻柱确实高了不少。
“奶奶,我不要,我不要跟他睡一个炕上!我不要,我不要嘛1
老贾家,棒梗出溜一下就滑到了地上,顾不得地上的灰尘,直接就翻滚闹腾了起来。
说他没眼色,他知道绕开放着饭的桌子。
可要说他有眼色,棒梗身上的衣服却是一直在地上蹭着。
这个时候的布料不比其他。
能用,好用,但是锤洗的多了,布料里的棉浆被洗掉,就会很软。
每当到了布料软绵的时候,那就离它烂糟不远。
这个烂糟可不是划开口子。
烂糟到一定程度,那是补都补不上,这边开了口子,你上手一补,直接就顺着布料的纹路扯开一线。
就算用鸡零狗碎的布头打上补丁,要不了一两天,补丁周边也得继续烂。
偏不巧,这个时候的衣服金贵。
就算是轧钢厂的工人,家属也不会有太多的衣服。
比着乡下那种到了寒冬腊月只有一条棉裤的窘境是好了一些。
可也好的有限。
偏不巧,因为棒梗平日里太过调皮,衣服总是弄脏。
每次贾张氏想多吃点饭的时候,总会拿棒梗的衣服说事。
吃饭吃到一半就被打发出去洗衣服,这在老贾家并不算是什么稀罕事。
“哎呦喂,我的乖孙!这衣服可经不得这么糟蹋,起来,你赶紧起来1
就在老贾家闹成一团的时候。
另一边,着急忙慌追出四合院,屁股后面跟挂了炮仗一样,跑的火急火燎的傻柱,终于在远一点的地方追上了秦淮茹。
“哎呦喂,我说秦姐,你说你这干的什么事儿?
到底是遇上多大的难事了?
在我门口站了那么一会,都不肯把手敲下去?
你知不知道,我在屋里等的揪心的哦,但凡你早点敲门,我也不值当顶着被院里人埋汰的模样,从院里追出来。”
傻柱口中耍着贫嘴。
试图用自己这种独具一格的傻式笑话,逗笑秦淮茹。
“没有.我没有.”
秦淮茹低垂着头,用力吸了吸鼻子:“就算遇上困难,这也是我家里的事儿.
你.你帮不上忙的”
一听这话,傻柱连忙把自己大腿拍的邦邦响。
那声音脆生的,隔着衣服听着都疼。
“哎呦喂,误会了不是?”
傻柱挤眉弄眼的给自己开拓,全然忘了之前在院里的那会,自己心中害怕的事情:
“那话是我说的么?那话是他说的!
他一个抛儿弃女的人,说的话我能听么?
也就是当时院里人都在,外加李茂还在场,我这才给了李茂一个面子。
明白不?
这面子是给李茂的,不是给他的。
你想想,他李茂大小也是个厂长,虽说厂子里就那么几百号人,可级别在那里放着。
我今儿要是不给他面子。
回头传到了厂里,咱们厂的李副厂长还不得寻个由头收拾我?
你想想,我这会都被下放到车间去了。
要是回食堂晚了,要是有人欺负秦姐怎么办?
我这一片.那什么心来着,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秦姐你明白就好。”
一边说,傻柱就跟个藏不住事儿的二流子一样,不停的弹舌的同时,还上下晃荡着头:
“再说了,咱们院能出多大点事儿?不就是一个乡下来的拉帮套么?
秦姐你要不想看他,回头我就把人给打发了!
区区一个乡下人,敢到咱们院撒野?给他惯的都是。”
傻柱口中吹嘘着,越是这样,秦淮茹眼底的光亮越是明亮。
“柱子,你真好1
秦淮茹口中糯糯,脸上泪滴还没有完全抹去,破涕为笑的瞬间,险些就把傻柱的魂都给勾走。
还没等傻柱在心中回味,就看到秦淮茹脸上苦涩又涌了上来:
“可还是不行婆婆不对贾东旭她妈说了.我要是想离开老贾家,必须得把工作留下。”
“工作?凭什么!!1
傻柱抬高了声音,口中不忿:“这工作可是我给你找的!临时工,临时工那也不是谁都能到厨房的1
“可是.可是贾东旭他妈说,这工作是院里街坊邻居,看在以往老贾家的情面上才给帮的忙
还说还说要是不把工作留下,以后就就要跟崔大可结婚,让崔大可入赘老贾家,给棒梗当个拉帮套的爹”
说到结婚,秦淮茹的嘴就像是卡了螺丝一样,怎么都张不开。
“等等?!!!什么玩意?!!1
傻柱张大了嘴,还没有从秦淮茹要脱出老贾家的惊喜中回过神来的他,直接就被后面的信息给冲昏了脑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