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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这一顿饭下来,阎埠贵下了这么重的礼。
一进门也不说别的,上来就显摆自己盘算的本事。
之后更是又扯出冉秋叶,多少有点说李茂能帮外人,肯定也不能落下自己人的意思。
往嘴里又添了一块黄瓜,想到自己身边围拢过来的人。
阎埠贵这个可吸纳可不吸纳的角色,如今又有了新的定义。
也对,上一个被李茂吸纳的人,如今已经成了机械厂的车间主任。
也就是没有第二个人出现,这才影响到了周边街坊邻居之中有能力的工人靠拢。
考虑到未来自己需要凝聚的力量,李茂觉得,自己可以给阎埠贵一个机会。
当然,也仅仅是阎埠贵。
“阎大爷这话说的,都是街坊邻居,您认为您的能力,能趁的上什么职位?”
李茂也不推迟,上来就是让对方自己挑眩
都是知根知底的街坊,有多少能力,就算平时有遮掩,也不会相差太多。
如果人知趣,说不准李茂还能手下。
要是人不知趣,不懂进退,李茂宁可背着一些不好的名声,也肯定不会往机械厂里收拢。
“职位?1
阎埠贵双手一僵,原本黯淡的眼底,忽然升起了光亮。
就这话的意思来说.李茂这是同意了!
“这个.那个厂长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除了教书,身上也就这个被人喊做算盘精的外号能算个本事。
厂长要是放心的话,我觉得我能在咱们厂里当个库管.
别的不说,就盘账察点东西这块,我一准给您盘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只要有我阎埠贵在,机械厂绝对没有一个人能在账面上作假!
真的!厂长你信我。”
阎埠贵信誓旦旦的说着,话里话外的卑微,就差说只有有个工作就行。
当然,这个时候看门大爷可都是保卫科兼职。
就工资方面来说,比一般的工人还要高一些。
“库管?您这一身盘算,要是真的放您当个库管,那才真的是浪费了。
都是街里街坊,咱们关系还不错。
这样的,正好厂里因为扩张的原因,会计有些不够。
这样的,如果你们学校可以放人的话,阎大爷您先到我们厂当个会计。
头半个月,跟着厂里的的会计一起,到大学里面听半个月的专业课。
当然,这是厂里掏钱,用不着个人掏腰包。
半个月后,咱们厂的会计就要看本事说话,谁盘账盘的准,盘的精,厂里就会给谁额外的补贴。
另外,考虑到会计这一职位的特殊性。
考虑到有些厂子会出现会计伙同其他岗位一起做假账的事儿。
咱们厂也拟定测试实行自检分配条例。
自检,就是同属会计交叉盘点查账,分配,就是查出来漏出,错处,按照情节奖励其中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的金额。
当然,这条例只是拟定,还没有在厂里通知,阎大爷伱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哦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阎解成虽然是您传家的大儿子。可在关乎厂里声誉的份上,我希望您能给表个态。
不求您公开登报断绝跟阎解成的关系,可您要是想进机械厂,多少得给厂里的工友一个交代。
论开化,我们能接受出身不好,但是品行纯良的南易。
可要是品行不好,我们机械厂是万万不能收人进来。
实际上不光是您,就连秦淮茹,私下里都已经有工友开始跟我反应。
希望秦淮茹能尽快甩清身上那些跟傻柱不清不楚的关系。
只是这一段时间比较忙,还没有来得及说。
您要的得空的话,不妨替我跑一趟,言语一声。
咱们厂的名头上顶的可是实验,如今扩张又这么大的动作,厂里的工人也怕出了老鼠,坏了咱们的名声。”
李茂这边侃侃而谈,阎埠贵听着却是如坐针毡。
道理是这个道理,别看平日里看不惯阎解成,可真到了需要分清关系的这一步,阎埠贵心里多少也有些不舒服。
“厂长.这事儿.”
阎埠贵揉搓着双手,面上很是拘谨。
不等剩下话说出口,就被李茂给摆手打断。
手中的筷子落在桌面上,清脆的响声在屋内回荡。
嘴角挂着的似笑非笑的意味,更是显的耐人寻味:“阎大爷,看在街坊邻居的份上,便利我给了。
可说到底,天底下没有占全的好处。
危难之间,您不能想着得了实惠,却什么都不背着吧?
别的不说,就单说如果您调职到了机械厂之后,那人要是依旧不依不饶的写信举报。
不管占不占理,咱们厂里总是要出面帮你说项的吧。
就这一点来说,您也不希望,阎解成那个不成器的继续拖累您一家吧?
工作都给了,就算是家中老大,您也得为剩下的几个孩子考虑考虑吧?”
李茂的言语不急不躁,平稳的语速,每一个字就像是攻城巨锤一样,狠狠的锤在阎埠贵的心底。
“我工作都给他买了.自然不能让其他几个孩子吃苦.要不然.对他们也不公平.”
口中轻声呢喃着,自我劝说的阎埠贵,转眼就想了个清楚明白。
再度抬头,阎埠贵这边面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犹豫。
转而挂出的笑脸,脸上写满了对新工作的渴望。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家里那点家底,可不能现在就拿出来用上。
“那什么,厂长你误会了,我刚才犹豫的是,您手头有没有能联系上的人。
我记得登报公示这个.好像还得给钱呢.”
嘴里说着这样的话,可实际上刚才发生了什么,阎埠贵的内心又是怎么样的抗拒。
李茂作为旁观者,却是看的清楚明白。
明面上带着一个阎解成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可心里上来说,李茂还是不想让阎解成跟机械厂扯上什么关系。
“豁,这种消息能花您多少钱?您可别忘了,我们机械厂的福利,那可是冠绝京都城。”
平静的说出这般言语之后,李茂就拿起筷子,不在说话。
该说的已经说完了,要是阎埠贵还是分不清,那就只能说上一句没有机缘。
水饱饭足之后。
心里还挂念着那一套鸭架煲汤的阎埠贵,心底藏着事儿,路过中院先拐了一趟秦淮茹家。
说清楚了这些之后,在秦淮茹惴惴不安的目光之中,阎埠贵又拍着肚皮,打着带着肉香的气嗝,游荡在四合院中。
原本以为于莉说的是糊弄人的话。
毕竟这年月,谁家吃饭是奔着吃撑的路子吃?
可经过了今天一顿造了四个红薯面窝头,外加半只片皮鸭,若干鸭卷,以及不少的酸菜和鱼片之后。
阎埠贵这才知道,合着每天晚上于莉撑的在院里遛弯是真的。
说实话,要是能让他每天都撑成这样,别说大晚上的在院里遛弯,就是半宿不睡,他阎埠贵都乐得。
抬脚,迈步,刚刚跨进门槛,还没有来得及关门,就被屋里的自家人给围了起来:
“孩儿他爹.李茂李茂怎么说的?咱们家求的事儿,有戏了么?”
无视自家老伴双手在围裙上揉搓,面上一副担惊受怕,生怕以后没了生机的模样。
双手往身后一背,看都不看一眼,抬脚挂了一下门,将自家屋门给关上,而后优哉游哉的来到桌子边上,大马金刀的往板凳上一坐,探头眯了一眼空荡荡的茶缸,口中有些怠慢:
“什么李茂,李茂,那是咱们家能喊的么?
以后见了面,喊厂长1
“厂长?!老头子,你可别骗我!咱们家求的这事真成了?
可街坊邻居不是说,李茂最公平的么你这咱们家名声都成这样了”
听着自家老伴这话,阎埠贵脸上那叫一个拧巴:
“去去去,妇道人家,你懂个der!我跟厂长那是什么关系?
别说是一个工作.咳咳,这话有些大看在以往的情分,外加我自身过硬的嗯.盘算本事上。
虽然手续还没动,但是厂长已经答应,让我到厂里的那个一名会计。
就我这盘算的本事,回头到了厂里那还不是一把好手?
要我说,要不是当初成了教员,我这一身的本事,当会计肯定也埋没不了1
阎埠贵有些自卖自夸。
自己说着有些尴尬,可围在身边听着的其他人却没有这样的感觉。
其他几人还没有说话,最小的阎解娣已经眨巴着眼睛惊呼起来:
“这么说咱们家往后也能跟李茂哥家一样,顿顿都有方便面吃了?”
还没有等阎埠贵纠正‘顿顿’这个错误用词,跟在后面开口的阎解放,阎解旷两人就已经不满的撇嘴起来:
“什么叫顿顿方便面?解娣你能不能有点追求?
就不许咱们爹做出点惊人的贡献,靠着咱们家祖传的算盘经揪出了偷占厂里便宜的蛀虫?
到时候厂里一高兴,提前分给咱们家一套家属楼,冬天带暖气,上厕所还不用在路上排队。
只是想想,我都觉得咱们家就应该早点奔着厂长去。
要是咱们早一点靠过去,说不准第一批就能住到单元房里面去。
我给你说,我之前在路上见过刘光福,那小子日子现在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坦1
家里的几个孩子吹捧,阎埠贵这边心里那叫一个满足。
可偏生的,就莫名的感觉这声音里面好像少了点什么。
还不等阎埠贵细想,就听到一直没有说话的阎解成突然开口:
“机械厂?这么说咱们家这一下就能帮我给于莉提亲了?
乖乖,老头子你还等什么呢?
夜长梦多!为了你的大孙子,明天就帮我给于莉提亲吧!
等到时候我娶了于莉,说不准咱们一家还能再单元房里当邻居1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