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些银子,算在主子们的头上。
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
而是多次。
东府的珍大爷和他……都干过。
西府的大老爷和琏二爷,也都干过。
王家舅太太和婶子的兄长也有干过!
都这样直接从账面提钱,都说属于自己的,都说是他们该得的银子,那属于府中的在哪里?
乱七八糟!
乱糟糟一片!
乌烟瘴气!
……
以至于那个营生……在数月之后,连京城一些仿造的营生店铺都不如了。
如若那个营生可以好好维持,在管理、人员上给于立下严格的规矩,如钟儿麾下的那些营生一样。
绝对不至于都差点关门!
还是后来,自己将属于东府麾下的几个店铺梳拢了一下,再加上钟儿那时候庄子上的成鸡不少,便是重立!
婶子看到,也重立了一些。
至今,还是当初她们立下的那几处蛋糕炸鸡营生,每一岁还是可以赚不少银子的。
多的不敢说,一处蛋糕炸鸡营生,一年赚二三百两、三四百两不难。
那样的营生在京城已经不错的,算不上最好,也绝对不差!
一些人家,想要有那样的营生,还没有呢。
……
思绪多动,说着当初的一些事情,秦可卿也是秀眉微蹙,换成自己是婶子,现在肯定是无比难受。
无比闹心。
归还三十五万两银子,那是不可能的。
婶子做事,丁是丁,卯是卯,三十五万两银子和婶子没有关系,婶子也不会还那个数。
偏偏,三十五万两银子的麻烦落在身上。
绝对算得上憋屈。
关键。
对于王家的舅太太,婶子也是无法。
若是不予理会,还不知道会有什么麻烦。
京城之内,婶子的娘家只有那里了,王家的那位舅老爷……仕宦亨通,也是婶子的依靠,是王家的依靠。
婶子也不敢多说什么。
那段时间,婶子每一次回去,都买上许多的上好之物,似乎……作用不大。
真要是那般,婶子也不会今日纠结。
大太太!
事情弄到现在的样子,也有大太太的功劳!
婶子的那位营生,原本和府中不相干的,算是钟儿麾下营生的干股股东之一。
和两府没有什么干系。
而大太太一番话,将婶子获得好处的根由落在两府荣光上,又逢西府府库空虚。
老太太在那件事上也没有多言。
银子!
因大太太的缘故,从婶子口袋里掏出来了。
王家舅太太知道后,岂非意动?
婶子的口袋……又多了一只手。
若是婶子没有什么反制之法,没有什么上好的应对之法,王家舅太太的手怕是要长年累月从婶子口袋拿银子了。
这里府上?
按照先前商榷,要等合适的时间。
难!
头痛!
麻烦!
无力!
心烦!
……
婶子说自己应该明白。
说了一大堆了,自己心中也有些不舒坦了,也有些心烦了,也有些不悦了。
放下手中的木箸,秦可卿轻叹一声。
“上元节,是欢喜之事。”
“是喜乐之事。”
“对我而言,过了今日,诸多糟心事就要先后来了。”
“解决之法?”
“好像……也没有什么彻底的解决之法。”
“我……,若是我爹爹当年的仕途不错,就好了,有爹爹在,你看我还理不理她!”
“若是我……,那个天杀的,也是一个不争气的,也是一个混吃等死的。”
“公公婆婆!”
“更是前世的对头一样。”
“我一个女子!”
“我一个弱女子!”
“就算不想要做,好像……也由不得我。”
“我那个兄长王仁,他要是入京了,我……又要添上一些头痛之事了。”
“看看我的兄弟,看看你的兄弟!”
“如若我兄弟如小秦相公那般争气,我现在说话、做事也能硬气一些。”
“银子!”
“之前银子进项不多的事情,反倒没有那些事情,我回娘家的时候,一大家子,和和美美,欢欢乐乐的。”
“眼下!”
“银子越来越多了,乌七八糟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还真被你说准了。”
“银子,是一个好东西。”
“也不是一个好东西!”
“我的奶奶,你心思细腻,好歹替我想一个对策,我现在心乱如丝,真不知该如何处理那些事了。”
“……”
“倘若什么都不做,银子给了,营生也替他立下。”
“你信不信……我的麻烦更大?”
“府中一些人……更是巴不得我拿出更多的银子!”
“一万两千两!”
“就算一年拿出十万八千两!她们都不会心疼!”
“她们……又怎么会心疼呢?”
“……”
凤姐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