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
东方忙完事情后回府,发现郑东不在家。他平时很少出门,偶尔会回杨家小院呆一会儿,也是不久就回。东方刚开始不以为意,过了快两个时辰还没见回来,就有些急了。传暗卫来问才知道竟然不是回杨家,而是骑马出去了,且是向着山上总坛的方向。刚派了人出去找,他在前面的眼线就传来消息——教主居处有人行刺,少年刺客被任我行打成重伤关了起来。
东方顿时乱了方寸,他对小亭讲过他和任我行的恩怨史没多久,就传来这种消息,小亭又不在家,让他不乱想都难啊!小亭平时看起来稳妥持重,到底还是少年心性,一时不愤,仗着还不太熟练的武功杀上总坛也是有可能的,怎么不教他担心。东方快速抽调人手暗中找寻,又开始着手做最坏的准备,就算和任我行提前撕破脸,他也要确保小亭的安全。
正要等到天黑后去总坛探察时,忽然听到某人溜马回来了,一腔担忧化作似怒似怨的情绪,提着的心总算放下,还有些自作多情的失落。就造就了郑东现在看到的有点忧郁,臭着一张俊脸的东方不败。
后面没再说下去,两人却心照不暄地明白了。郑东有些心虚地把玩东方的手,他没想到自已的一时兴起,会连累东方在家里担忧受怕,愧疚感将他浸得蔫头搭脑。屋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东方放在桌案上看时间的金怀表嘀嘀哒哒地轻声咬动着齿轮。
最后还是东方看不过他家小孩可怜的样子,伸手将人揽坐在自已腿上,两人轻声说了几句情话,东方将唇贴到小孩的额头上细/吻。郑东心头一喜,正是气氛大好之时,要投怀送抱,将东方就地正法。
熟料东方一把推开他,郑东的窃笑还僵僵地挂在脸上,他觉得自已准定悲剧极了,没想到更悲剧的还在后面等着他。
东方轻/舔了下唇,眯着眼睛上下打量郑东,缓缓又隐含危胁地开口:“所以,你就是在外面疯跑了一个下午,一身臭汗地回来?”
东方见郑东怔愕的小模样,恨得牙痒痒却对着他发不出脾气,最终无奈地摆摆手,吩咐外面侍立的下人将他拖下去洗刷干净再送回来。
郑东还能怎么样?任凭别人将自己从头到脚清洗了一遍。再回来时,那点暧昧的小气氛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那的目标真是任重而道远。
东方见小孩已经干干净净满意地点点头。不想却被一声大大的喷嚏吓了一跳,郑东忙捂住红红的鼻头,暗骂自己不争气,这不是上赶着提醒东方他今日跑出去撒野吗!
可惜他的认识为时已晚,东方眯着眼上下打量他一遍,那目光有如实质,让他背后发凉。东方一把扯过小孩,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不禁眉头轻皱,脉像浮紧。又掰开小孩的嘴,舌苔薄白,正是得了风寒碜症状。见他一副头痛,又不敢自已在自己面前表现的模样,东方的怒气被不舍代替。伸手揉揉男孩的额头。真到郑东溢出舒服的轻哼才住了手。
郑东直到等东方开门出去,才敢咳嗽出声,本就被浴室蒸汽薰红的小脸更加嫣红。东方明明对自己很好,可是一见到他横着眉毛不说话的样子,自己就心里泛慌。真是越活越回去,竟被一个心里年龄小了自己近十岁的大男孩压制得死死的,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因爱生怕吧!
一会儿后,东方亲手端着一碗煎好的药进来。看着那冒着热气的黑色汤药郑东吓得打了一个冷颤,马上裹着小毯子爬上/床榻盖被睡觉。
“噗!”随着东方一同进来的丫环见小主子的麻利动作不禁笑出了声,被东方的利眼一扫,立刻收回笑意。知机地劝慰郑东:“小主子,这是主子亲手熬的药,知道您怕苦还在里面加了些许甘草。”
赞许的看了一眼小丫环,东方端着药上前把郑东拉起来,并抢先道:“看明早上嗓子疼!”
郑东思量了一下嗓子疼的可能性,不太甘愿的接过药碗撇着嘴喝了下去,完事后把空碗塞给东方,自己躺好。
东方将碗和托盘让丫环送下去,摸摸男孩有些热的头,伸手拉过被子将人捂严实了,“先睡会儿,我命人在外守着,晚上一块吃饭。”
郑东明白这时教主遇事,黑木崖上无论总坛还是各府都会乱成一团,东方一定也有很多事忙,而且他也不觉得自己一大男人睡觉还需要人陪,因而十分爽朗的挥手催他家东方快点去办正事。自已昏昏沉沉地进入了黑甜梦乡。
他这一晚上做的梦可谓香艳无比,梦到自己正对着东方,刚要欺负上去,就被东方狰狞一笑,给反压了回来,他自我安慰,受就受吧,两人确定关系的那一刻起他就有预感,自己从此翻身渺茫。
郑东只记得拥着他的结实的胸膛…很温暖……渐渐的,一种熟悉的,舒服的感觉在他体内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