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醒了。
可以说得出话,却如拉风箱,再也恢复不到以往的清澈宛转。
“公主,白夭往后但凭您差遣,九死不悔。”
“白夭,你起来吧。”
是本宫欠着你太多了。
“到底是谁把你带到了鬼市。”
凤玖夕的眼神如同那晚暗黑魅艳。
白夭的下唇几乎要咬破,声音粗噶破碎:“奴婢,以前是凤长荣郡主的丫鬟。”
凤玖夕脸色暗白,心紧的说不出话。
“公主如果有顾虑,奴婢现在就走。”
少时,凤玖夕声调轻微颤抖:“本宫是心疼到底是谁的心肠如此阴毒,害你至此。”
白夭粗破的嗓音里夹杂着尖刺,和似海深仇:“奴婢的嗓子是陆茗玉毒哑的,郡主坠崖后,她把我送到了乐平王那里。”它的唇白的如一张揉皱的纸,“外面人人都知道乐平王修习邪道,以少女纯阴体质作为鼎炉,肆意发泄虐杀,他折磨了奴婢七天七夜,破坏了奴婢的气海和经脉,卖去鬼市。”
凤玖夕气得拍桌子,“畜生!”
她的眼里如同迸发出雷电:“白夭,本宫会在陆茗玉和乐平王身上讨回所有公道。”
“敢动本宫的人,我必会让他们不得好死。”
鬼市小馆楼上回被凤玖夕毁了后,判官下了通缉令,鬼市里外都挂了凤玖夕的画像。
修者们都在议论白衣少年究竟是哪里杀出来的,毁了修罗门和小倌馆不说,连赵爷都敢开罪。
听说赵爷清醒后,气得连吐了两天血,把那几个赤条大汉统统废去修为,丢进了斗场。
当晚就暴毙了。
目前,小馆楼头牌玉楼下落不明,几个镇店的红倌也跑了,赵爷想东山再起可就悬了。
赵爷放话了,只要让他抓到那个害他在人前丢进颜面的白衣少年就抽他的骨,剥他的筋,砍掉双手双脚做成人棍。
一人吓得倒抽冷汗,这少年也忒有胆,最好别被发现。
发现了又如何,他那天布了一个法阵,把修罗部的人烧成焦炭,不是个简单人物,没准儿是哪个大宗派的,不好惹。
短短两三天,凤玖夕也成了九璃城的话题人物,在花辞树那儿是雅名远播,到她这里就严重变味了。
这些都是她去花辞树家途中听到的。
走到门口,是玉楼给她开的门。
青年娈美的容颜上,没有刻意的媚好之态。
眼里也散去了浮华烟尘,清柔寒潭。
“玉楼,谁来了。”花辞树慵懒的声音从里面响起。
凤玖夕踏进屋里,就看见花辞树衣衫不整的躺在敞亮里,头发乱的跟鸡窝似的。
“花辞树,你为何这幅作态。”
花辞树听到她的声音滚过来就抱住她一只脚,满面哀色:“四公主,我求你把剑收回去,它都要弄死我了。”
那剑就停在他的衣服边。
凤玖夕道:“要不你试着接受它。”
花辞树惊得把手松开,凤玖夕连退几步,没注意撞到玉楼。
“四公主。”玉楼也连退几步,凤玖夕似乎在他黑潭的眼里看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