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场景咋这么眼熟呢?牛天芳想明白了,这是陷害!
“小同志,这是有人要陷害我啊!”
红卫兵来了兴致:“那你说说,是谁陷害你,他为啥要陷害你?”
牛天芳举手发誓说:“是王扬那小子,他因为我说他媳妇给他戴绿帽子,所以他故意陷害我!”
红卫兵现在不关心什么陷害不陷害的了:“说来听听。”
牛天芳从秦晚到她家开始说,到秦晚早产近两个月说完,都已经过了大半天了。
“你儿子今年多大了?”
这个问题,牛天芳想了很久很久,她连自己今年多大都弄不大清楚,更别提她儿子了。
“6岁!”
一个未婚的老男人和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红卫兵想,他大概明白了。
“感情你不光有宣传封建迷信的思想,还有别的问题那?看来你的思想问题很严重啊。”
“小同志,我是被陷害的啊?”牛天芳双眼含泪的回忆着自己说的话,到底是哪里说错了话。
红卫兵冷笑:“就你这样的人审问都是浪费时间,就该直接抓了关棚子里。”
直到人走了,牛天芳都没能想明白。
她想着,等他再回来,她一定得把事情给解释清楚,扫厕所简直太受罪了。
可惜,红卫兵走了就没再回来。
牛天芳就这么在革委会的小房子里饿了两天,别说说话了,连眨眼睛她都觉得好辛苦。
第三天,才终于有人来了。
门一开,牛天芳赶忙扭头躲过门外照进来的太阳光。
等眼睛适应了,她才看清楚来人是谁。
是王扬。
“饿吗?”
一个白面大包子出现在牛天芳面前,她不顾一切的拿起来就吃,结果吃的满嘴都是血。
仔细一看,包子里头全是细碎的黑色渣渣,拿近了一闻有铁锈味儿。
在吃与不吃间,牛天芳选择了吃!
一个包子下肚,饿是不饿了,就是喉咙和嘴都痛的厉害,嘴里老大一股血腥味儿。
少年轻笑:“小意思,对不对?别着急,我招还多的很,够你受的。”
换个人来看,都会觉得那是一个很温柔的笑容,但对牛天芳来说,他就是个恶魔!可是她现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少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袖标,展开给牛天芳看:“认识吗?忘了告诉你,其实我也是红卫兵。”
红卫兵,是这个时代特有的产物,无法无天的代表。
牛天芳浑身一哆嗦,就想往后边躲。
“你怕什么?你不是老找我媳妇的麻烦吗?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啥,啥人能得罪啥人不能得罪你看不出来吗?
我再警告你一次,再惹我,下场就不是吃这么点铁渣子能解决的。”
少年把红袖标给别上,走了出去。
他走后,牛天芳一直在想,这么一个也算是人物的人,上辈子怎么就栽在她手上了?
因为少年的原因,牛天芳再一次受到‘优待’,像打扫厕所这样的差事已经轮不到她了。
打扫厕所这个活儿,除了脏点,臭点,恶心点,但其实它不怎么累人。
在劳动改造里,还真是属于优差来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