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爱萍想骂娘!
“别,咱们再商量商量,你看我也不容易,男人又没出息,连孩子都不如你,你说要是再折腾点啥,简直没法活了……”一番话说下来,是越说越伤心,眼泪刷刷直掉。
卫红倒是想理解她,那她的猪咋办?也没人同情她不是!
“我那猪让你养着,一年到头我得给它准备猪食,隔两天要去猪场抽空帮忙喂猪,那跟我自己养有啥区别?我付出了那么些功夫,到头来你告诉我它得病了,还是治不好的病,换你你能接受?你那五块钱是白抽的?”
这段话她在心里想了好半天,酝酿的差不多才一口气儿全说出来。
钱爱萍只觉得天昏地暗,两只眼睛瞪着卫红一直在动的嘴皮子,耳边嗡嗡作响,啥都听不见。
卫红错愕的瞪着地上的人,她这么厉害,把人给说晕过去了?
周文忠这才动了:“赶紧送老刘头那儿。”他倒不是存啥好心,就怕这人死在他们家门口。
要真是那样,那真是再长几张嘴都说不清了,谁能相信他媳妇一张嘴就能把人给说晕倒?
周文忠把钱爱萍举到肩上扛起来,一路往老刘头家跑。
钱爱萍的肚子被顶的难受,差点没吐出来:“放我下来……”
声音之小,周文忠啥也没听见。
差不多过了十来分钟,他们到了老刘头的家。
“有人在嘛?”
老刘头高声应了:“在!”
最近这段时间他在教小丫头诊脉,眼下终于有机会让她上手试试了,他激动的不行。
“哟,文忠啊,这是谁哦?”等人放下来,老刘头才看清楚是钱爱萍。
周文忠没敢说是自己媳妇把人给气晕的,只说他们好好的说着话,钱爱萍就突然倒下了。
老刘头点点头,把药柜旁边的小草喊过来:“你来给她瞅瞅。”
小草看看躺椅上的人,又看看她祖爷:“可以吗?”在得到确定的答复后,她的手手搭了上去。
好一会儿,她才收回手。
这还没完,小草还掰开她嘴看了看她的舌头。
老刘头这才伸手上去诊脉,等他诊完了,问小草:“看出啥了没?”
小草点头,很肯定的说:“脉弦数!”
老刘头正正脸色:“你确定?”
小草依然点头,她没有把错。
“很好,你去给她开药吧。”老刘头摸摸小胡须,很满意她的表现,小丫头真是天生吃这碗饭的料,还不到6岁呢。
小草走到药柜前,踩着凳子拿药,又一一放到小称上称重。
“祖爷,夏枯草没了。”
老刘头这才走过去帮忙,他从柜子底下拖出个大包袱出来:“你自己从里头找。”
大包袱里头一包包的草药都写着字,但是小草还没有开始学认字。
小草打开一个看了不是又包回去放好,她运气不错,第三个就找着了。她把夏枯草拿了一小把出来放到小称上,又往上面添了两回,一副药就配好了。
小草偏头看着老刘头:“祖爷,我配的对吗?”
这只是最简单的清肝茶,老刘头只看一眼就知道对了:“去把药煎了吧。”
小草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恩!”
周文忠夫妻俩都看呆了。
看小草把脉的那会儿,他们还以为老刘头是在逗重孙女开心,结果不大会儿的功夫连药都配好了。
老刘头走到钱爱萍身边,伸手掐了她的人中。
钱爱萍睁开眼:“这是哪儿?”
不出意外的,下一句是:“你们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