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心告诉佣人,自己要回去了,佣人挽留不住只好去叫苏振海和窦敏。
苏振海脚步匆忙走下来,“晚心,不是说好要在家住几天,干嘛急着回去?”
窦敏跟下来,脸上温婉,面部充满母亲的柔和,“晚心啊,不是妈说你,小夜真的是万里难挑的好男人,高大帅气,人品又好,从来在外面听不到一点儿绯闻,关键对你又好,你可要学得懂事一点儿。”
“恩,我知道,妈。”苏晚心嘴角微微浅笑,点头说:“以后我会主意的。”
这是对窦敏的承诺,也是保证,她对窦敏保证,自己绝对不会给苏家带来任何麻烦,只要她活着!
只要她活着,就是拼死也不会让苏家有麻烦的!
“晚心,爸已经让厨房给你炖了猪肝汤,你喝了再走。”苏振海也不再挽留苏晚心而是上前让她喝了猪肝汤再走。
她的头上还包着纱布,纱布上印有血迹,得喝点儿猪肝汤补补血。
苏晚心抿着唇依旧会心微笑,抬手抚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的纱布,“就是磕了一下,根本没有流多少血,现在也不疼了,爸,妈,你们放心吧。”
说到这里苏晚心顿了一下又说:“我来时洛寒说晚上会来接我,我想他这几天忙,我就不要让他跑了,自己先回去吧。”
“可……”
窦敏拍了一把苏振海,打断他要说的话,拉起苏晚心的手说:“这才懂事,男人喜欢懂事的女人,小夜疼你,你要识趣,夫妻过日子,哪有没磕绊的?锅铲和锅不磕绊能做出好吃的饭来吗?”
“恩,我知道了妈。”
苏晚心转身往外走,后面窦敏叫司机去送苏晚心,苏晚心没有说话。
刚出门下了一个台阶,就听见窦敏在骂苏振海的声音:“喝什么猪肝汤!夜洛寒的钱能给她用猪肝洗澡了都!再说错的是她!是她结婚了还招惹荣利新,夜洛寒对她够不错了!你再要留住她!万一夜洛寒不要她了,你想养她一辈子吗?!死老头子!你最好给我干净一点儿!”
苏晚心加快脚步,她怕自己迟一秒就死在窦敏的门上!
马路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苏晚心顿时觉得自己好寂寞,在孤单害怕的时候,却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享受一下安静。
以前还有秦恩,现在连秦恩也背叛她。以前还可以没皮赖脸的赖着夜洛寒,可现在却怎么也不愿意再那么做了。
苏家的车子将她放在门口,司机要送她进去,她打发走了司机,司机回去要给窦敏交差的。
司机走了,苏晚心折出院子,去了曾经她和夜洛寒散步过的小路,慢慢的走,慢慢的回味。
以前每次跟在夜洛寒身后,她都会默默的祈祷:这条蜿蜒如绳的小路能紧紧的把她和夜洛寒系在一起!
这才多长时间?蜿蜒如绳的小路依旧蔓延在眼前,而她的祈祷却无情的成了残酷的现实。
——
电/话的响声把苏晚心从悲痛中唤回来。
距离皇家花园别墅不远的公园路口停着一辆黑色宝马,苏晚心刚走到跟前,荣利新的母亲下车来就给苏晚心拉开车门,“晚心,上车说好吗?”
苏晚心点点头上了车。
“晚心。”荣母关上车门,侧身拉住苏晚心的手,没等开口,眼泪掉下来,接着恳求的声音说道:“晚心,是我们利新错了,他不该三番五次的sao扰你,昨天也是阿姨不对,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那么骂你,都是我们的错……
当初利新要娶你,阿姨没有阻拦过你们,你……嫁给夜洛寒,阿姨也没有怪过你,是利新配不上你,可是,他爱你这终归是没有错的啊……
利新现在命在旦夕,可是,可是医院那边……”
苏晚心闭了一下眼睛,她明白发生了什么,不必等荣母开口说求字,她蠕动了一下嘴角说:“阿姨,我知道了,回去我会和夜洛寒说的,求他放过利新。”
“好好好,谢谢你晚心,阿姨知道你是善良的,只要夜洛寒肯放利新出院,阿姨带着他离开熙城,离开中,国,保证再不出现在你们的眼前,荣氏我们也不要了……”
荣母抹着眼泪,苏晚心看着荣母,曾经多么骄傲高高在上矜贵的女人,现在在她面前哭的一塌糊涂。
这一路走来,此刻,他还是觉得最对不起荣利新,她也是太冲动了,才会开着车要去撞死荣利新,然后荣利新就那么没有躲。
在荣利新飞上天的那一刻,她还是明明白白看见荣利新看她的留恋,甚至他的嘴里还叫着她的名字。
打开车门,苏晚心回头说了一句:“阿姨,对不起。”
下车关门时,荣母却说:“晚心,是我们对不起你,你一定要救利新啊。”
“恩,我知道了。”苏晚心关上车门闭眼咬牙大步走进别墅区,很久才听见身后的车启动开走。
夜洛寒回来的时候,苏晚心正端着一盘香酥鸡放在餐桌上。
苏晚心有些愣,似乎在想自己该用什么方式和他开口说一句话?恳求的?悲伤的还是曾经那种喜悦的。
夜洛寒站在门口看着苏晚心,有那么一刻他在想,或者在等苏晚心眉开眼笑的朝他奔来,不管他是冷脸还是肃穆,她都一个人笑嘻嘻的接过他的包,然后给他拿拖鞋,最后挽着他的胳膊走向餐厅。
可是,苏晚心站在那里,只是看着他,未有言语,也没有行动。
夜洛寒换了拖鞋走过去,看了一眼桌上的菜,一手搭上她的胳膊,“今天不是回苏家了吗?怎么回来了?”
苏晚心看着自己胳膊上的大手,愣了愣才缓过劲来,她问他:“夜洛寒,你还会要我吗?”
夜洛寒蹙眉,他从来没有打算要和她离婚,就是以前也没有,何况现在他觉得自己已经爱上她。
“你要能原谅我,我们就还好好过日子。”夜洛寒把另一只手放在苏晚心的胳膊上,他正色说:“原谅我吧,好吗?”
苏晚心笑了笑,笑的短暂也够勉强,她点头,很用力的点头,又说:“我也有错。”
“你有什么错?你……”
“我有。”苏晚心打断夜洛寒的话,声音不高,但是十分坚定,从他们结婚那天起,所有的错事,都是她的错!没有原因!
夜洛寒刚要说话,苏晚心将自己投进夜洛寒的怀里,双手紧紧的缠上他的腰身,把脸贴在他的胸口。
“给荣利新一条生路,算我求你。”
夜洛寒垂眸,看见她五黑的头顶,腰身又传来一股力量,将他圈得更紧。
“他妈妈说要带他出国,我也留下他了。”
夜洛寒推开她,眉眼很低,冷着声音问她,“你为了他来求我?”
苏晚心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说:“我小时候杀过人,我害怕。”
她小时候杀过人?!夜洛寒从来不知道,这到让他很惊讶。
“不仅仅是给荣利新一个机会,更是给我自己一个机会,我希望我的双手今生不再沾上第二个人的鲜血。”
两行眼泪从苏晚心的眼角滑下来,她想的十六年前,他想的是今天以后,这后半生,要好好照顾这个女人。
——
晚上,夜洛寒从浴室出来,从后面抱住整理衣服的苏晚心。
苏晚心嘴角弯着,转身对他说:“我今天那个来了,当然你要是不嫌脏,我听说也可以做。”
夜洛寒一怔,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改变就只是为了做这事?”
难道不是吗?可苏晚心却不说话低下头,是在认错。
“睡觉。”夜洛寒双手捧了捧她的脸。
床边苏晚心拿了自己的枕头,“我去隔壁睡。”
夜洛寒看她,像是愣怔,又似不满。
“我是说……怕弄脏床单,等我事完了,就过来,不多,每个月也就三四天,很准的。”苏晚心解释。
“上来睡觉!”夜洛寒将苏晚心的枕头夺下扔在床上。
——
第二天,苏晚心到医院换药,对夜洛寒说:“我想去看看荣利新,行吗?”
---题外话---妞们,来留个言吧。让衣衣知道你们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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