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明云裳看了容景遇一眼,然后赞道:“容太傅当真是侠骨仁心!”
容景遇的眉毛掀了一下道:“怎么,你以为我要把你饿死在这里吗?等等,饿死你好像是一个很不错的法子。”他的话是这样说,却把兔子扔给了明云裳。
明云裳反问道:“你是想让我下厨吗?”
“废话!”容景遇冷着脸道:“难不成还要让我来做不成?”
明云裳憋了一肚子的气,原本见他拎着兔子回来的欢喜已全部淡去,她在某些事情上很聪明,但是在某些事情上却又很笨,比如说女红,比如说厨艺,她嫁给郁梦离这么长的时候,虽然一直立誓要做一个贤妻良母,但是她发现她真的不是那块料。
她曾试过为郁梦离炒菜做饭,只是她的手艺大多都是上不了台面的,郁梦离可以欢喜的把她做的饭菜吃下去,可是她自己却觉得难以下咽,最后只得让碧瑶代为操刀。
“也许容太傅的手艺会比我好。”明云裳想了半天终于说了一句比较折衷的话来。
容景遇皮笑肉不笑地道:“兔子只有一只,做与不做你自己决定,后果是做你就有吃的,不做就饿肚子。”他之所以这么晚回来,是去抓兔子,抓兔子对他而言不是一件难事,但是剥兔子皮和洗兔子对他而言就是一大考验,只是他的洁癖极重,又不愿意将那只兔子弄回木屋污了那里的地。好在他运气不错,正在为难之际,遇到了一个猎人,他让那个猎人帮他把兔子弄干净的。
明云裳觉得容景遇说这句话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无赖,倒打破了他在她心目中伪善的样子,在她看来,他这副无赖的样子要比他伪善的样子可爱三分。
她也皮笑肉不笑地道:“既然容太傅如此信得过我,那我就要试试了,若是做得不好吃,还请容太傅包涵。”
“好说,好说。”容景遇淡淡地道,却从后背的包袱里掏出几个干净而又整齐的木制盒子,盒子打开,里面竟满是各色调料,调料之齐,不比她在王府里厨房里的少。
明云裳看着他变戏法一样的变出那么多的东西,却见他在取出那些东西的时候,手指上没有沾到一星半点。
明云裳虽然不知道他将她掳来到底想要做什么,只是如今肚子第一,其它的事情她也没有心情去想,就算是想,她知道她也改变不了她现在的处境。
明云裳没有再说话,而是取过那些调料往上洗净的兔子身上一顿乱抹,很快那只兔子便被抹的面目全非,她想了想,也实不知道那些调料的比例,当下银牙一咬,便用棍子将兔子穿了起来,然后放到灶上去烤。
容景遇看到她笨手笨脚的样子,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却也不干涉,由得她去摆弄。
很快屋子里便传来了肉的香味,容景遇闻到那阵香味,顿时心神有些恍惚,这样的生活,曾是他想要的,而今却已离他越来越远。
他看着手忙脚乱的明云裳,他的嘴角边不自觉的泛起了一抹笑意,却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眼里又有了一分凄然。
兔肉的香味飘起来的时候,明云裳更觉得饿了,她极没有形象的开始大口咽着口水,好不容易挨到那只兔子熟了的时候,她极不客气的一把扯下兔子的大腿,然后大口啃了起来,只是那只兔子刚烤好,还热得紧,她这一口又咬得有些大,她顿时被烫得哇哇大叫,却又舍不得把免肉吐出来。
容景遇平日里见她素来淡定从容,何曾看到她这副模样,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明云裳听到他的笑声瞪了他一眼,他掀了一下眉毛,然后递给了她一个水杯,她极不客气的将那水杯里的水一口饮尽。
容景遇看到她把水喝尽之后才想起那个杯子是他的,他方才还喝了一口,他以前最是讨厌别人碰他的任何东西,可是此时看到她喝下他喝剩的半杯水时,心里不知为何竟还有几分欢喜。
只是明云裳看到他那副样子时,顿时明白那杯水从何而来,她顿时恶心了一把。
容景遇看到她的表情时,轻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明云裳不再理他,继续和兔肉奋,只是她有方才的经验,再吃的时候就小心了很多,她的调料虽然被抹的很乱,但是味道居然还可以,比她想像中的要好上不少。再加上她也饿得厉害,一口气吃掉大半只兔子。
她吃饱之后很不客气的打了一个饱嗝,把容景遇看的直皱眉头。
她摸了摸肚子后问道:“容太傅不吃一点吗?”
容景遇没有说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然后缓缓走到她的身边,替她把脸上的脏污给擦尽。
他的动作温柔中透着爱怜,让明云裳一时间难以适应,当下欲抢帕子自己擦,她那只沾满油污的手便摸上了容景遇的手。
容景遇的心里顿时一阵恶心,他想要将手抽回来,却又没有动,只是冷着眼看着明云裳。
明云裳识趣的把手抽回来道:“多谢!”她直接忽略他手上几个乌黑的指印。
容景遇的脸色有些难看,明云裳觉得此时还是不要惹他的好,当即讪讪一笑便用水将手洗了洗,然后走回了她的小床边。
容景遇也没有说话,只是走出门去抓了一把雪去洗那几个乌黑的指印,他洗的极为小心,直洗得他的手上没有半点印痕这才回来。
明云裳瞟了他一眼,却见他的手上被他自己洗的一片通红,她心里暗暗好笑,却又觉得容景遇的思维不是寻常人能够理解得了的。
天色暗黑,她也有些倦了,便在小床上躺了下来,容景遇走过来在床畔坐下,然后开始解外衣的扣子。
明云裳心里警玲大作,她轻声问道:“容太傅莫不是想与我同榻而眠?”
“这里只有一张床。”容景遇淡淡地陈述事实。
明云裳轻笑道:“依着容太傅的武功,要离开这里,寻一个干净而又人舒适的住处,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难。”
容景遇看了她一眼道:“我想和你睡。”
容景遇这一句简短的话颇有秦解语之风,也有战天南的无赖,却把明云裳吓得不轻,她微笑道:“我是阿离的女人,我身上很脏。”说罢,她亮了亮她还没有洗得很干净的爪子。
容景遇看了一眼她的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却淡淡地道:“那就去洗干净吧!”
明云裳自然不会听他的话,她敢打赌他绝对不会拉着她的手去替她洗干净,更是碰也不会碰一下。
四目相对,一双冷冽,一双淡然。
容景遇轻哼了一声,明云裳却又道:“我懒得紧,但是容太傅身上的衣服这么白,我真的怕把容太傅的衣服弄脏。”
容景遇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理她,而是伸手摸上了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他的手由于刚用雪水洗净,纵然隔了几层衣服,明云裳依旧觉得寒气逼人。她不自觉地想到了那天晚上她被人突然摸肚子的事情,她咬着牙道:“原来那天晚上是你!”
同样清冷的气息,让她更加的相信。她想到那天晚上被人突然摸肚子的感觉,至今都寒毛倒竖。
容景遇淡淡地道:“哪天晚上?”
明云裳只是冷冷一笑,没有再说话。
容景遇看着她道:“你难道没有觉得我们这般在一起,真的很像一对夫妻。”
“就算是像夫妻,也应该是一对怨偶。”明云裳咬着牙道。
容景遇的眸光幽深,他缓缓地道:“只要是夫妻就成,管他是不是怨偶!”
明云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却又轻声道:“若是素素还在的话,我想我也是孩子的父亲了。”
明云裳早前也听说过容景遇的事情,她以前对于素素的事情也心存好奇,可是今夜她却没有半点心思去问容景遇素素是谁的问题。
她的眸光幽深,却终是缓缓地道:“容太傅请自重。”
“我方才说我这一辈子只后悔一件事情,方才还没有说完。”容景遇微笑道:“那就是在去年的除夕夜为何不与你弄假成真。”
明云裳的牙咬得更紧了些,因为那一件事情,让她难过了很久,好在郁梦离不在意,才用事实解开了两人的心结,而他此时竟又提起!她的心里警钟大敲,容景遇这样说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一时间她的心里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容景遇却又幽幽地道:“可是我始终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我做不到,此时看到你怀着郁梦离的孩子时,我却又觉得自己奇蠢无比。我算计了半生,可是却始终败在自己的手里。”
明云裳没料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愣了一下。
容景遇的眼睛微微合上,然后轻声道:“素素带给我的是一生的痛,而你带给我的却是一生的悔,我失去了她,却又错过了你。我原本以为失去比错过可怕,可是如今却觉得错过比失去还要让人心里难过,让人无法自拔。”
明云裳听得心里直跳,她缓缓地道:“我不知道素素的事情,但是你我之间实没有错过之说,我和你从来都没有任何感情。”
“你每次都回答的如此决绝。”容景遇轻声道:“你就不怕惹怒我吗?”
明云裳答道:“我怕,但是如你所言,你有很多个杀我的机会,可是我如今都还好好的活着。”
“闭嘴!”容景遇冷冷地道:“你是真的该死,不该再活在这个世上!”
明云裳往床里面再缩了一些,容景遇却又缓缓地道:“在罗浮山的时候我没有杀得了你,往后便不会再杀你,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我会杀一个孕妇不成?”他心里的复杂七和挣扎,有时候就连他自己都恨,却又无能为力,有的事情走到这一步,就再也没有退路。
爱与恨,于他更多的只是折磨,对她是爱还是恨,他早已理不清了。
明云裳觉得容景遇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此时听到他这一句话倒又放下了心思。
“天色已晚,睡吧!”容景遇的话一说完,他便在明云裳的身边躺下。
明云裳瞪大了一双眼睛,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睡还是不睡,容景遇却没有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他曲指一弹便油灯弹灭,然后再将她拥入怀中,两人力道相差很大,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明云裳努力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可是却又没有挣脱分毫,反而他的身体更紧了些,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顿时不敢再动。
他的身体很温暖,浑身上下都透着干净的气息,不知道怎的,他这般靠近,却让她不自觉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容景遇感受到了她的异样式,眸光深了些,抱着她的手松了些,却将头靠在了她的后颈。她不自觉的缩了缩,他的唇却已在她的脖颈上轻吻了一下,她顿时全身鸡皮疙瘩暴起,身子颤了一下,她咬了咬牙,拎起早已备在一旁的砖头极快的转身,狠狠的朝他的头上砸去。
明云裳原本知道不是他的对手,不敢来硬的,没料到这个有严重洁癖的男子竟真能抱着她睡,还对她起了轻薄之心,她自不会任由他胡来,只能拼死一搏!
只是当她转身砸过去的时候,便看到了容景遇那双温润而又沉稳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一抹淡淡的忧伤,她微微一怔,下手却无一丝犹豫,直直的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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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的小店
张公公(张皮特)拿着玉玺,满脸谄笑道:“小星星,看看,喜欢不?天顺那小子,看来是明白了,你看,要不,给他一次机会?”
繁星两眼放光道,娇嗔道:“哎呦,这都是自家人,天顺还那么客气干嘛?,真是的!”
“皮特,你跟他说,我家黑大哥要去马来西亚,今晚,我闲的很呢,让他晚上早点来!”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