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梦离的眸光微深,却一把拉着那公公道:“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会如此,还请公公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通常这种情况下都会塞银子,可是郁梦离却两手空空。
那公公原本在等着银子,可是看到郁梦离如此不识实务,心里倒恼了三分,他的眸子里有了一分寒气,一把将郁梦离推开道:“这是圣命,絮奴才不能违背……”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郁梦离便倒在地上大口喘气,郁北暴怒道:“公公来传圣诣便来传圣诣,明明知道世子身子不好,竟这般推他!”
“世子没事便好,若是有事,我必和你拼命!”郁西吼道。
“我这便进宫请太皇太后做主!”仲秋冷着声道:“我倒想看看恶奴能恶成什么样子,竟是连皇室宗亲也敢谋杀!”
三人这般一吓,那公公早吓的不轻,他重重地咽了咽口水后道:“我只是随意推了世子一下,谁知道他竟如此虚弱。”他心里害怕,伸手去探了一下郁梦离的呼吸,只觉得他气若游丝,他倒真有几分怕了。
一直没说话的郁东一把抓着他的领子道:“世子体弱的事情天下皆知,你在宫中当差,竟敢说一点都不知道,你骗谁?”
“这样没有规矩又眼生的公公,还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郁北冷着声道:“把他先抓起来,等世子醒来了再说。”
那公公没料到他们几人竟敢这样做,当下怒道:“我是圣使,你们胆敢这样对我,我一定要禀报皇上,定要重重责罚于你!”
郁北冷笑道:“宫里的太监在皇亲贵族的面前敢自称我的还真是少数,这位公公你今日可让我们大开眼界。”
那公公愣了一下,然后大怒道:“你们不过是一群侍卫罢了,也敢自称皇亲贵族!”
正在此时,门被扣响,郁东将门打开,一个灰衣仆人递给了他一张纸条,他看了一眼后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然后伸手便打了那公公一巴掌怒道:“我们是侍卫,但是世子却是皇亲贵族,你竟是连他也敢打,兄弟们,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奴才打死算了!”
那公公闻言吓的魂都快飞了,郁西的一拳头已打在他的鼻子上,而郁北已一掌就将他给劈晕了过去。
郁东将郁梦离扶起来道:“世子,这太监还真是的天顺帝派来的。”
郁梦离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后道:“若如此,杀他倒是杀不得了,先喂他吃一包**再说,这段时间是万万不能让他醒的。”
郁北有些担心地问道:“若是他一直不回去复命,只怕那狗皇帝会起疑。”
郁梦离的眸子微微合起来后道:“天顺帝会在此时派人前来宣我进宫,而在这之前,张德全并没有给我们任何消息,这就证明有人越过张德全去行事,也就是说有张德全的身份已有人怀疑。这个人是谁,我们都心知肚明。”
“如今该怎么办?”郁东问道。
郁梦离冷笑道:“这个倒简单了,我被那恶奴给推倒在地,身体受损,自然要好好休息一下。皇宫自也不用去了!”
仲秋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看着郁梦离道:“世子说的有理,可是依着容景遇的性子必不会就此罢休,只怕还会有事发生。”
仲秋说的这些郁梦离心里也一片通透,他缓缓地道:“仲叔不必担心,按我们事先安排的去做便好。”
仲秋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便大步走了出去。
灵枢很快就来了,他为明云裳把完脉之后眸子里满是担忧,然后命人准备一应生产所需的物事,更从怀里取出了生灵草喂明云裳服下。
明云裳见他神色不对,便轻声道:“是否胎位不正?”
灵枢知道此时再不能瞒她,便道:“世子妃有难产之忧。”
明云裳终是明白郁梦离的担心从何而来,她强自撑着一抹浅笑道:“若如此,就劳烦灵枢了,只是若是真有危险的话,我倒有一法。”
“什么法子?”灵枢问道。
明云裳轻声道:“以前在宜城的时候,我曾亲眼见到一妇人难产,大夫无奈之下便开宫取子,最后**平安。”
郁梦离闻言吓了一大跳道:“不行!”
明云裳想告诉他在这二十一世纪是很多了生产的妈妈都会选择的一种生产之法,只是在这个朝代这样的剖腹产却是极少的,也不被世人所接受,郁梦离心疼她自不会让她这样做。只是若是难产,没有任何的法子比剖腹产更加的安全。
她正欲说话,灵枢的眸子倒亮了不少,他轻声道:“世子妃所说的法子也许极佳,只是我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心里倒也没有底。再则那开腹取子,终究有些危险。”
郁梦离寒着脸道:“你把这个想法收起来,绝对不行!”
灵枢看了郁梦离一眼,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却又些担心地看了郁梦离一眼。
明云裳倒比两人冷静了不少,难产之事于待产的母亲而言是一件极为痛苦而危险的事情,这件事情摊在了她的身上,她倒也不怕,她轻轻接着郁梦离的手道:“阿离莫怕,这事情听起来极为危险,其实反倒安全,你不必太过担心。”
郁梦离怒道:“怎么可能不担心,总之这件事情绝对不允许。”
“你放心好了,我和宝宝会平安的。”明云裳微笑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让灵枢用那个法子。我也答应过你,要生生世世和你在一起。”
郁梦离的眼眶微微泛红,当下却咬着牙道:“若早知生产于你是如此痛苦的事情,我宁愿不要孩子。”
“尽说傻话。”明云裳轻斥道,却伸手将他额间微微有些凌乱的墨发拢到了耳后,只是新一轮的阵痛袭来,她的手便僵在了半空中。
郁梦离重重地咬了咬唇,灵枢宽慰道:“世子不必担心,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断然不会让世子妃出事。”
郁梦离没有说话,外面却传来了喧哗声,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郁北匆匆忙忙跑进来道:“世子不好了,朱全又来了,他这一次带了数百人前来,说这里藏了灾民,他们要来找人。”
“他好大的胆子!”郁梦离的眼睛眯了起来。
郁北急道:“世子,我去将他打发走,他若是敢硬闯的话,就取了他的狗命!”
郁梦离轻声道:“不行,他之前来的那一次我已经敲打过他了,他敢再来必定背后有所倚仗,他们敢这般硬闯,真要和他们动手,我们便理亏了,更何况还有方才的那个太监在这座宅子里,天顺帝必定拿这件事情问罪,到时候我们会很被动。”
郁北忍不住问道:“那如今我们如何应对?”
郁梦离缓缓地道:“以我生病和世子妃生产为由,将他们全部挡在门外,我要等某人亲自前来。”他的眸光一片幽深,却又透着刺骨的寒意。
郁北愣了一下,正在此时,一个侍卫跑过来道:“世子,容太傅在屋外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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